秦老王妃想为秦隐说些什么,抬头一看,皇后已经开了口。
“秦隐在娶了之摇不到三月,就与白若芍姌和,如今白若芍已经怀孕两月有余了。”皇后阐述着事实,眼睛的余光看着秦隐和白若芍,白若芍的面色越变越白,眼中惊慌不定。
“砰!”乾帝一听,怒极,才成婚三个月就罔顾圣旨,是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中。大手一挥,就把一个青玉瓷的茶盅扫在了地上,顿时摔得粉碎。
大臣们一惊,慌忙跪下:“皇上息怒!”
“大胆秦隐,竟敢罔顾朕的旨意,该当何罪?”乾帝怒看着秦隐,他今日本来心情很好的,被此事一闹,所有的心情都没了。
秦隐跪地:“臣有罪,请皇上责罚!”
秦老王妃看着秦隐跪下去认错,这就等于承认了秦王府罔顾圣意,这是何等的大罪,秦王府绝对不能没落在她的手上,于是猛着胆子跪着爬到殿前。
“皇上容禀,祁之摇与我儿成亲三日,便开始进出柳色馆,柳色馆是什么地方众位大人不是不知,一个已婚妇人三天两头住在柳色馆,尚不说我秦王府的脸面往哪儿搁,就隐儿来说,他是一个男人啊,自己的妻子成日往那种地方跑,他能不心灰意冷吗?”
大臣们听着秦老王妃说的这番话,顿时又都十分同情秦隐和秦老王妃,有一个这样的妻子和儿媳,难怪秦王府即便是违抗圣旨也要休妻,这下,他们都十分了解秦王府的苦衷了。
秦老王妃见众位大人都开始同情他们,于是趁机继续说道:“若芍与隐儿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情投意和,皇上的赐婚圣旨一下,他们也只能接受现实,不是隐儿对妻不忠,实则是她祁之摇做得太过份了,隐儿心痛之时,若芍上前宽慰,饮食男女一时情不自禁也是人之常情,众位大人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文武大臣们在听了秦老王妃的一番说辞之后,似乎都能感同身受一般,看见秦隐一语不发的跪在殿前,垂头丧气的样子,都觉得秦隐值得同情。血气方刚的年纪,面对红颜知己,一时忘乎所以,情动,也属正常。
一个臣子猛着胆子站出来说道:“皇上,秦老王妃刚才所言,臣觉得秦王即便是做错了,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谁有了祁之摇这样的妻子都会痛不欲生。
“是啊皇上,老臣也觉得秦王可以原谅,还请皇上恩准秦王休妻!”另一个大臣站出来附和道。
“请皇上恩准秦王休妻!”大臣们不约而同的开口请求皇上。
祁之摇听着身后的这些个声音,心中冷笑,刚才站出来说话的顾大人、黄大人、刘大人,都是秦老王爷生前的得意门生,恐怕在此之前,秦老王妃也没少往他们府上跑。
“闭嘴!”祁之摇一口怒气怔住了百官。
她扫了一眼不言一语的秦隐,此刻他的沉默是金,对于她来说不是,若是再沉默,恐怕就等着下十八层地狱了,她对着众位大臣开口:“你们都相信老王妃的话,那你们当中可有谁曾看到过我去柳色馆了?”
话落,大臣们脸色一怔,他们的确没有谁看见祁之摇去过柳色馆,只不过市井常有传言,他们听说罢了。
话锋一转,她看向秦老王妃:“婆婆,我尊敬你叫你一声婆婆,可是你作为婆婆,诬告自己的儿媳,心里可曾有愧?”
都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想挣扎!
秦老王妃直起眼睛,中气十足的看着祁之摇:“你不尊敬婆婆是事实,惩治家奴手段恶毒是事实,三天两头往柳色馆跑也是事实,与外人连手将我钰儿打成重伤更是事实,我为何要有愧?”
秦老王妃说的理直气壮,所有人似乎都相信了她,唯独祁之摇讥讽的笑了起来,扫着众人,扫着皇上。
第七章 怒极反驳
“你们都以为我不尊敬婆婆,手段恶毒,还打伤秦二少,可你们又知道我为何会不尊敬婆婆,为何会用恶毒的手段惩治家奴,别人我不打,怎地就偏偏打了秦二少?”
一番连问,条理清楚,问得所有人哑口无言。
龙惊亓清泉般的凤眸看着她,他十年归京,只记得传言中是说祁侯府的嫡女,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草包,只是……
一个草包说话会这般有条理?
一个草包能在面对众人对她的指责时处变不惊?
一个草包双眼中会有她那般清亮睿哲?
秦老王妃竟在她的一连三问之下,不知如何作答,白若芍一张清秀的脸上慌张越加明显。
一切,龙惊亓尽收眼底。
“皇上,能否传我的贴身丫鬟初心,她就在宫门口,我有些东西想给大家看看。”祁之摇向龙椅之上的乾帝请求道。
乾帝点了点头,今日这事既然闹出来了,就一定要解决。
“传初心!”尖细的声音响彻大殿。
没一会儿,初心便来到了金銮殿上,手中抱着一个包袱,那是王妃让她带来的。
“奴婢初心参见皇上,皇后娘娘!”初心跪地,小腿有些发颤,毕竟这个国家的最高领导人在这,还有满朝的文武大臣,还有才惊天下的亓世子等等,这里的人,全都是大人物!
祁之摇走过去,打开了那包袱。
首先拿出了一个罐子:“这是我进府第七日,在我床上发现的。”
“砰!”一声,罐子摔在大殿上,上百只毒蝎子的尸体跃然于人们眼前。
“啊!这……”众人大惊。
祁之摇又再拿出一盘点心,因为时间有些长的关系,已经变硬了:“这是表小姐亲自送到我房间的点心,说是婆婆特地亲手给我做的,我身边的丫鬟穗儿嘴馋偷吃了一块,结果中毒身亡!”
“什么!”众人再一惊,看着那盘有些发黑的点心,其中有一块才被人咬了一口,应该就是那位已经被毒死的丫鬟穗儿咬了一口。
秦老王妃脸色刷白,秦隐震惊的抬头看自己的母亲。
第三件,是一件被烧了大半的碧色阮烟罗:“第一次以秦王妃身份进宫觐见皇后之时,婆婆说,穿这件绣有玉兰花的衣服才不会失了礼数,可是丫鬟们不小心将衣服沾湿了,初心拿出去晒,这件衣服一见阳光就自动燃烧起来,初心的手因此被重度烧伤。”
众人闻言都去看初心的手,果然她的左手上结满了痂,看得出来当时被烧伤的有多严重。
众人都不解,这衣服好好的怎么会自动燃烧起来,莫不是天意?
龙惊亓突然站了起来,步履缓慢的朝那件衣服走来:“听说阮烟罗的料子在醋酸里面浸泡五个时辰,再以依兰花的花粉一起浸泡一晚,拿出晾干后,在日光照射下,没有火种也会自燃。”
经龙惊亓这一解释,众人这才明白过来,可随之又反应了过来,这衣服是秦老王妃让她穿的,这安的到底是什么心思?
众人在这一刻,似乎明白了祁之摇先前所问的,她为何会不尊敬婆婆,一个心肠如此歹毒的婆婆,哪里值得人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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