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不喜欢我,处处算计我也就罢了,可秦王府的家奴,也竟敢欺凌侮辱我,大雨之夜上房揭瓦,我好歹也是祁侯府嫡女,难道还让个王府奴才欺着么?”
这便是她为什么要用恶毒的法子惩治家奴的原因,家奴不仁,她为何要对他们义?
初心听着祁之摇说的这些话,又想起了在秦王府王妃受的那些苦,竟哭了起来。
“至于我为何要打秦二少……”
“小摇儿。”夜子宸在这时候叫住了她,走了出来:“接下来的,我来替你说!”
众人都看着夜子宸,即便小叔子有错,这嫂子把小叔子打成重伤,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在说之前,本小王先坦诚一件事情,秦二少的伤,多半是被我打的,小摇儿不过才踢了他几脚,当时若不是小摇儿拦着,本小王早就杀了他。”
“你敢!”秦老王妃听这样一说,气愤至极,他把钰儿打成那个样子,还有胆子说他有理,简直不把秦王府放在眼里!
“本小王有什么不敢的?”夜子宸反驳:“秦钰仗势欺人,玷污了城东上鸿村张家的女儿翠浓,其父气不过要去告官,他竟派了手下将翠浓的父亲活活打死,这还不够,他因翠浓骂他畜生而生气,想要把翠浓丢入军营做军妓。”
夜子宸看着众位大臣:“你们都是做官的,若是你们谁说秦钰不该打,本小王即刻向秦王府磕头赔罪!”
话落,大殿上哗然之声顿起,秦二少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莫说是该打,就是杀了也不为过。
秦隐震惊之下也觉得气愤,难怪昨夜他去质问祁之摇时,她会说留他一条命算慈悲了。
秦钰犯下的,可是杀头的大罪。
第八章 真相大白
“秦隐,你一向自恃军法严明,治军有方,可此事若不是小摇儿割腕以血救活翠浓的母亲压下此事,闹到官府,恐怕你秦王府早就下大狱了!”
话落,秦隐看向祁之摇的手腕,她的手腕上的确用纱布包着,他之前一直未发现,其实她今日的脸色苍白,没有血色,原来是……
波澜不惊的双眸微微动了,似乎想要开口问她一句:“疼吗?”可话到了嗓子眼,怎么也吐不出来。
秦老王妃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做出这等龌龊事情,当下便觉得是夜子宸为了帮祁之摇而搬弄是非的。
“你别胡说八道,我的钰儿乖巧孝顺,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我不信!”
夜子宸转头看着她:“由不得你不信,翠浓母女二人现下正在楚氏医馆养伤,你尽可以去瞧瞧,顺便也看看你儿子造的孽!”
秦老王妃似信非信,钰儿在她跟前是最乖的,她难以相信夜子宸说的话。
“到你了秦隐。”夜子宸站到秦隐面前:“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小摇儿到底有没有去柳色馆么?我现在就告诉你,她的确是去过柳色馆,也确如老王妃所说,三天两头的去,可你知道她是去干什么的吗?”
“夜子宸你住口!”祁之摇突然叫住他。
夜子宸转身看着祁之摇:“小摇儿,都被她们秦王府欺负到这地步了,你还不肯说出真相!”
“我的事不用你管。”祁之摇冷着脸,她做过些什么事情,她自己心里清楚。
秦隐看了一眼祁之摇,他们之间似乎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转而看着夜子宸:“你知道些什么?”
祁之摇常常往柳色馆跑,他也曾派了人去盯着,可回来的人总是支支吾吾说不清楚,他想,女子去柳色馆还能干什么?左右不过是干那些龌鹾的勾当!
“每次去柳色馆本小王都在,自然知道。”夜子宸不顾祁之摇的阻拦,开口说道。
“夜子宸……”祁之摇忽然皱眉。
夜子宸抬头看着祁之摇,精明的双眸中闪动着一种叫心疼的神色。
“在你成亲前夜,你们秦王府不是遭了贼吗?秦老王爷生前用的战天戟被盗了,官府怎么也查不出头绪,秦老王妃也为此茶饭不思,还病了多日。”夜子宸在阐述着一件事实,这是整个京城都知道的。
秦老王爷是国家的功臣,他的遗物被盗,皇上震怒,下令刑部彻查此事,一定要将秦老王爷的战天戟找回来,这事在京城掀起轩然大波,只是后来随着皇上赐婚,祁侯府和秦王府联姻,战天戟被盗一事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
“恐怕你根本不知道,战天戟是被拈花公子君夜邪盗走的。”
“君夜邪?”众人震惊,这又是四国九城的另一个传奇人物,九州大陆四公子之一,没有人知道他是哪个国家的人,只知道他是七绝殿的殿主,掌管着整个九州大陆最大的杀手组织、情报组织,生平最是爱神兵利器,东西若是被他拿走,绝无再拿回来的可能。
秦隐平静的眼中闪现出不可思议,战天戟如今就在祠堂供着,那是前几日突然出现在他书房里的,他还以为是小偷碍于官府的压力,自动还回来的,可若是在君夜邪手中,就不存在这种可能性!
夜子宸说祁之摇去柳色馆与战天戟有关,难道战天戟是她找回来的?这样想着,脑海中突然想起战天戟出现的那天晚上,的确有一个黑影从他书房中跳出来,他后来被白若芍拖住,没有追上,现在想起来,那个黑影似乎与祁之摇有几分像。
眸中全都是不可思议,甚至是震惊。
猛然抬头看着祁之摇,正看到她清丽的侧脸。
“本小王得到消息,君夜邪喜欢住在柳色馆中,小摇儿从我口中得知后便女扮男装三天两头去柳色馆,为的就是接近君夜邪,拿回战天戟。”
众人这下才明白他们为什么从来没见过祁之摇去柳色馆,原来是穿了男装去的。
“我们每次进柳色馆从来不叫妓子,都是只在里面打听消息,喝喝茶,想不到这些事落到你们口中,就变成了龌鹾下流了!”夜子宸越说越觉得好笑,又觉得好心疼小摇儿,为了拿回战天戟,她差点被君夜邪掳去了七绝殿。
所有的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她祁之摇没有不敬婆婆,那是当婆婆的不值得尊敬;她没有手段恶毒的惩治家奴,那是刁奴本就该死;她没有联合外人殴打小叔,那是秦二少本就该千刀万剐;她为人妻没有不忠不洁,那是为了取回公公的遗物,是大孝。
秦隐呆呆的看着祁之摇,那抹单薄的身影映在他眼中,他的眼睛突然有些酸胀。原来她嫁入秦王府半年来,为秦王府做了那么多事情,几次死里逃生,为什么他从来不知道?
若是知道这些,他怎么可能还会到皇上面前请命要休妻?
想到这,又自嘲了。
他唯一一次踏进她房间,是为了告诉她,他此生都不会爱她,他娶而不婚。此后每一次见到她,听她说了一句话不到就走了,这样的他,怎会知道?
第九章 我要休夫!
话落,一直坐在龙椅上的乾帝和旁边的皇后对视了一眼,皇后开口说道:“既然之摇没有犯七处之条,秦王府也就没有理由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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