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中泛着暖,主动将纤手滑进他掌心里,与他十指交握。
“况且,妾身也清楚,王爷对那些姨夫人并不上心,更无半点情分,充其量只是将她们养在后宅罢了,妾身若连这样的醋都吃,那可真是不识大体,愧对王爷的一片真心。”
听她这般敞开心怀,侃侃而谈,丝毫不见半点妒意,话里全是善解人意的圆滑大度,教他如何不对这个女人又敬又爱?
“养这么多姨夫人在后宅,当真不怕我变心?”他笑问。
“不怕,就怕王爷为了妾身,伤了浚王府仁厚的名声。”她笑吟吟地说道。
他为她做尽了一切,他对她的情意,深阔似海,已非这些浅薄的世俗价值能度量,她又怎会计较这些。
“虹儿,我向你起誓,此生此世,我只认你这个妻,不会再碰其他人。”
她抬起另一手,轻抚他的唇,美目盈盈地笑道:“王爷不必起誓,妾身自当明白王爷这份情意。”
“知道便好……”低沉的笑语,消失在水嫩双唇间。
衣衫不整的高大身躯,欺近了她,将她压在牢固的白玉莲座屏风上。
“王爷别闹……”娇软的呻吟自屏风内侧飘出。
“方才是谁说要帮我藏娇来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片刻过后,屏风内活色生香,只余浓浊的喘息声,春光藏不住。
一年后。
帷帐徐徐飘动,依稀可见锦榻里边,一双交缠的身影。
修长的大手盈握住一边雪嫩,莓红的顶端,自指缝间探首挺立。
发丝缠绕,汗水淋漓,男人的薄唇,落在浑圆光滑的肩头,吻上一颗颗粉红色疙瘩,引起娇躯又一阵颤栗。
“王爷……”白初虹微拱着美背,紧贴着身后那具强壮的胸膛,一双纤手揪住了锦褥,指节泛白。
身后的男人,白皙精壮的身躯,重而缓地挺进她湿润的娇嫩。
爱欲涌动,如生如死的欢愉,自体内荡漾开来,她在他的抚弄下,娇躯发软,浑身打颤。
他含着她泛红的耳珠子,一手掌握住轻晃的丰盈,一手滑至平坦的腹间,轻轻揉弄起来。
她身子正敏感,哪堪得起他这般挑逗,猛然打了个激灵,小腹一个紧缩,将他绞得更深更紧。
聂紫纶的喘息声,落在耳际,随之而来的,是一记记更狂野的迭送。
柔润似丝绸的身子,随着他的冲击而起伏,揪紧床褥的双手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别这样……王爷,妾身喘不过气了……嗯……”
每每在丢失意识之际,她总会忍不住娇声讨饶,可这恰恰是最令他疯狂的。直到滚烫的释放之后,拧红的十根手指才逐渐松握开来。
两人紧紧相贴,在激昂的缠绵过后,聆听彼此紊乱的呼息及心跳声。
过了一会儿,两人逐渐平缓过来,白初虹坐起身,拾起散落在榻间的外衫披上。
靠坐在榻里的聂紫纶见她低垂着眼,似有心事,他眉头一皱,伸手将她拉进怀里。“在想什么?”
白初虹垂着眼,不看他,一只手轻轻抚在腹间。
见她这般,聂紫纶心中一动,多少揣度出她的心思。
“王爷可有想过再纳侧室?”沉默许久,白初虹总算把梗在喉间的话吐出。
扶在她腰侧的铁臂蓦然收紧,聂紫纶沉下脸,冷嗓道:“是谁跟你胡嚼舌根?”
这种事还需要谁来嚼舌根吗?她苦笑,神情涩然地道:“王爷年纪不小了,却始终没有子嗣,再这样下去,浚王府后继无人。”
闻言,聂紫纶又将怀中人儿抱紧了些。
他知道,不能生育这件事,始终是她心底的一道坎,可他不在乎这些。
“妾身原本以为,换了个身躯,总该能怀上孩子,却不想……”
她咬了咬唇,眼底尽是难堪,越想越神伤,不禁红了眼眶。
见她伤心,他心中一紧,俯身吻了吻她的额角。
“莫要着急,要孩子这种事,向来就是急不得。”他柔声安抚。
“万一……妾身是说万一,一辈子都怀不上了,那岂不是害惨了王爷?”
“虹儿真傻,我若真想要孩子,那些女人早该怀上。”
“妾身知道王爷是真心疼我,可是我总不能仗恃着王爷的恩宠,害得浚王府没有传人。”她幽幽说道:“妾身不愿见王爷后悔,甚至是对我心生怨慰,倒不如早早让王爷再纳个合意的好姑娘,好替浚王府传宗接代。”
聂紫纶面色陡沉,将她扳向自己,严肃说道:“别把我当成简士昌,我不是他,永远也不会像他那样对你。”
他知道她心底的恐惧,知道她的隐忧,这一年来,她一直想要孩子,每每碰上月例那几日,她总会闷闷不乐,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歉意。
正文 第三十八章
这些他全看在眼底,却不愿说破,只因怕伤了她的心。
“你听好了,我不要别人帮我生孩子,我只要你,白初虹,我这辈子就只要你帮我生下浚王府的世子。”
“那万一……”
“不会有万一。”他狂妄地截断她的话,随后吻住她,不让她再说那些言不由衷的傻话。
吻毕,她软酥酥地靠在他怀里,已经使不上力。
大手一下又一下轻抚过她的发,他不厌其烦地安抚着。
“傻虹儿,无论我们有没有孩子,我都只要你一个,浚王府还在的一日,便只有你这个主母。”
她自他胸前抬起脸,柔婉一笑。“是我不好,不该说这些丧气话,往后妾身不会再犯傻了。”
“是我不够好,没能让你怀上孩子,我看,往后得加倍努力。”
温醇的嗓音方落,她已被他翻身压进榻里。
她软软娇笑,双手勾上他强壮的后颈,在他炽烈的吻中,喘出缠绵诱人的低吟……
御书房的西侧暖阁里,鎏金狻猊兽炉兀自飘香。
两道伟岸人影,一黑一红,端坐在金绸暖炕上,之间隔着一盘棋,黑白子错落于棋盘间。
聂紫纶一身红绸官袍,发如墨,面若白玉,指间的白子,一颗颗地下,未曾犹豫过。
对座的少年皇帝,一身玄黑色五常服,上头绣有五爪金龙,黑发束玉冠,宫灯映照下,五官渐脱稚气,英挺的轮廓越发俊美。
“堂兄的棋艺是越发精湛了。”白子一落,少年皇帝手中的黑子也紧追不舍。
老浚王与先皇是聂氏同胞兄弟,一路辅佐先皇,情谊亲厚。
可先皇走得早,正所谓人走茶凉,政局诡谲多变,当年太子尚小,由简太后与摄政王辅政,简太后为保自己的权势,重用外戚打压聂氏,因而种下了聂简两个氏族的心结。
“陛下的棋艺日益精进,假以时日,必定青出于蓝,更胜于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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