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只想让傅离快些好起来的长歌,并没太注意傅离的动作,主要是傅离的动作亲昵,让她也没什么不舒服,而且两人天天粘在一起,对于这些动作,她都习以为常了,但落在苏南的眼里,那却是绝对不能接受受的,傅离凭什么,那么个弱主,凭什么可以对长歌为所欲为,所以苏南看着这一幕,两眼差点冒出火烧了傅离那只手,用好了一会才平了自己那股子火,示意池小城上前敲门。
池小城在开着的大门上拍了几下,傅离和长歌听到敲门声一齐转过头来,长歌见到站在门口的苏南,小脸一下苍白,才觉得傅离的手放得有点不是地方,略扭捏了一下很快恢复过来。
傅离见苏南真的来访,心里非常高兴,至少可以打发了那个爱管闲事、总是怂恿长歌抛弃自己的那个丹若公主。
这段养伤的日子,傅离自也弄清了很多事,“落玉坞”后花园那两个侍卫是突然地晕一会,因为只有一会,并不知道后花园里发生的事情。
傅离知道苏南身边那个池小城也是个极扎手的人物,自己光顾着吃醋去了,这么重要的事居然都忽视了,不过傅离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你苏南敢玩阴的,那他怎么也陪你苏南玩玩。
两人叙了礼,便在院里的石桌旁依宾主之位坐了下来。
苏南便问:“王爷身子可好些?”
“好了,好了,多亏歌儿悉心照料,已经完全好了。”傅离压根不理会苏南故意称他为“王爷”,苏需不悦地看了长歌一眼,长歌有些不安地坐在傅离旁边,揉着衣带的一角,傅离伸手抓过长歌揉衣带的手道,“三世子是稀客,不如留下来一起用午膳吧。”
苏南选择这个时候来自然也不是光喝口水就走了,看了长歌一眼也没客气,点点头道:“好!”
傅离便拍拍长歌的道:“长歌,跟腊八讲一声,今日府里来了贵客,让腊八多加两个菜。”
长歌松了口气,忙应了一声就往厨房跑,其实她只需要跟腊八讲一声,实在无需往厨房跑的,但这时候的长歌巴心不得能离两人有多远就有多远,如果再让她出去买菜,她一定跑得更欢。
自从傅离挨板子回来,厨房就多了两个煮饭做菜的中年仆妇,长歌吩咐了,两人恭敬地答了添的菜又问合不合适,长歌压根就没听清楚是个什么菜系,连连点头。
苏南见长歌走了收回追随的目光才问:“王爷,身子真的无碍了?”
傅离才笑嘻嘻地道:“不瞒三世子说,这能活下来就是奇迹了!”
苏南叹了一口气道:“象王爷这样的王子王孙遇着了傅瑶真是可惜了。”
傅离听了放下茶杯天真地看向比自己还小几岁的苏南道:“三世子这话,离实在听不明白!”
苏南又叹了口气道:“同样都是皇子,凭什么那平东王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王爷难道真的没有一点自己的想法?”
傅离弱弱道:“离本来愚钝,身子又不好,哪还敢有什么奢望?”
苏南笑了一下道:“南倒不认为大世子愚钝,就象王爷托青帝代为保管三个小妾的事,绝对不是愚钝的人所做得到的,其实王爷若将对长歌的心思分一两分用在家国大业上,恐怕成就不在平东王之下。”
“哪里,哪里,托皇上保管三个小妾,离是真心真意相信皇上,也不想昌平有个三长两短,再落人把柄,而长歌只是离身边的一个奴婢,如果把一个奴婢托了皇上,那皇上怕不会夸离,只会训斥离不知天高地厚,家国大业这种事,离可是断断不敢想的。”傅离说完生怕苏南的话被人听去了一般,忙抬头东张西望,苏南放下杯子道,“南见未必,王爷如果肯花思,将来毕竟也是一方霸主,如果王爷有用得着南的地方,只管开口!”
傅离又忙东西张望一阵,看只有腊八与池小城站在两边,才松口气道:“三世子,有些话是不能乱讲的,那可是杀头的罪呀!”
“王爷真是谨慎的人,这种事就算你不存二心,人家一样认为你不可以安于平东王之后的。”苏南“哧”地一声笑了道,“大世子既然谨慎,南也就不逼迫了,如果将来王爷有什么想法,将是南最愿意结盟的。”
傅离摇扇子弱弱地哼着,心里却发现自己真的太小看苏南了,苏南已经怀疑自己了,至少他诱秦长歌这事是做给夜无边看的,自己这些日子却一直忙着吃醋,压根没想到苏南根本有另一番心思。
苏南看着弱弱的傅离,心里也想:难道自己真的判断错了,不会的,连傅瑶也生了疑心,不可能两个从没共同语言的人,居然可以想到一起去,是不是都太杯弓蛇影了,还是那夜无边把大家搅得太心神不宁了,夜无边与傅离的性格相差也太远了,真的弄错了?还害得自己那段时日不得不日日去那污淖的地方。
苏南心里想着,面上却极和气,一直都微微笑着,浅浅地饮茶,极是云淡风清,雍容大度。
傅离心想也难怪长歌着迷,除了一肚子与自己相比还稍显嫩的坏水,到底生得人模狗样的,想到这里又责骂自己,人家都快揭自己的底了,怎么还在想着争风吃醋的事。
苏南试探傅离没有得到任何实质的进展,两个情敌为了不太冷场,于是接下来的话就只聊些个风花雪月的事,但两人都少进那些茶楼酒肆,没一会还是冷场了,所以很快又转成了家长里短,完全都是无话找话,东拉西扯地瞎侃。
后来连家长里短也搜肠刮肚地找不出来了,两人只好又各自往肚里拼命灌茶水,傅离实在心疼自己那个刚结了痂的**,平日让他装多熊多可以,但在这个情敌面前,他是一分也不肯示弱,一开始就选择坐着,好在难得心细的长歌给他垫了厚厚的坐垫,才能在情敌面前硬撑着坐上大半日,也不知是不是坐得太久了,这会已经火辣辣地痛得厉害,好不容易挨到腊八上前问:“大世子,午膳准备好了,请问在哪里用膳?”
“就这里就好了,天气好,日头又不强,吃着才舒爽,三世子认为呢?”傅离歪着头问,苏南放下杯轻轻打开扇子轻轻扇着道,“甚好!”
于是两名仆妇便忙着从厨房把菜送了上来,不过是些日常的吃食,一坛子虫草炖老鸭汤、一盘清蒸鱼嘴、一盘酱牛肉、一盘清炒滑子菇、两碟新鲜小菜、两碟酱菜、两碟子点心,傅离便道:“三世子要不要略用点老酒?”
苏南听了便道:“如果王爷身子无碍用用无妨。”
傅离便道:“不碍不碍,腊八让歌儿来侍候,还有那陈年的老酒拿一坛来。”
腊八有些担心地看了傅离一眼,但不敢拂其意,忙应了退下去请长歌拿老酒。
长歌宁可躲在屋子里也不想去侍候那一顿饭,但腊八过来请她,她也不好不出去,即怕惹得傅离生气,又怕见着苏南,小心肝扑通跳了半天,才挪出了**走了出来。
走到桌边,长歌略福了一下,傅离便道:“歌儿,三世子也不是外人,来坐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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