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就是这么想的,只是还没付出行动,显然从进来,人家早就知道了,本是抱着必死之心,这会后又害怕起来,夜无边继续说:“知道用这个刺杀我后的结果吗?”
长歌不由得打了个寒噤,本来以这个残暴的人,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没想到夜无边把短剑扔到她面前说:“结果就是每年的三月十五,就没有人再给你解蛊了。”说完夜无边起身离开了房间。
两个婢女立刻强行给长歌灌了一碗黑糊糊的汤药。
轿子依旧在落在上次的地方,下了轿的长歌原本以为经历一次**已经是人生最为痛苦的事,没有想到让她又恶心又痛苦的事还没了止境,那种走投无路,傍徨无助让长歌在河边哭到天亮。
刘嫫嫫难得开恩,没有惩罚失踪了一夜,到第二日才回来的长歌,大约觉得没有再惩罚的价值了。
长歌坐在水井边慢慢地梳理着头发,长欣见了便走了过去,站在一旁想说些安慰长歌的话,只是站了好一会,他偏就找不出安慰长歌的话,反看到长歌不经意从衣襟中露出来的脖子有青一块紫一块的瘀痕,有的地方似乎破得很厉害,他甚至感到长歌因为衣服不时地碰到,也在不经意的颤抖着,长欣与长歌住房最近,他常常听见长歌半夜里害怕地大哭大叫,含混不清地讲着什么,甚至还骂着什么,不知夜里做到哪样的恶梦,但知道长歌一定出了什么事。
白天,长歌总装出若无其事的,长欣想问又不敢问。
长歌正梳着头,猛觉得身后有人,吃惊地转过头一看是长欣松了口气,长欣坐在长歌身边小声问:“姐,这些日子,究竟出了什么事,不能告诉长欣吗?”
长歌用手莫着长欣的头发笑了一下道:“能有什么事,只是马上要出嫁了,心里有些不太舒服,毕竟以后不能象在‘离舍’这样自由自在了!”
长欣只觉得长歌的笑象在哭一般,忍着泪道:“姐,我很快就会长大的,很快的!”
长歌凄然笑了一下,忍着泪点点头,知道长欣就算长大了,有本领了,自己这一生也毁了,不会有什么前景了,虽是问了那个男子,要如何解蛊,实际心里却抱着必死的心,只是让这个男子认为她是个贪生怕死之人,到时候不会怀疑她是自杀,因而累及长欣与母亲。
但她在这一年内一定要好好活着,最少为长欣争个前景,不管多渺茫,她也要试一试。
卷一 第019章 还是嫁人了1
作者:夏阳白 本书字数:1997K
四月二日这日,青王府算是双喜临门,热闹异常。
青王府两位世子同天成亲,但风格与规格是完全不同的。
大世子正室五年无所出,是理所应当地纳妾,但大世子的“笑风园”,表面是是披红挂绿了;暗地里那夫人借故大世子身体不好,怕吵闹,连鞭也没放一颗,秦长歌与徐小如都是两顶小轿从后门静悄悄地抬入,长歌有种感觉,不是嫁到这青王府,倒象来这青王府做贼。
二世子的“望云阁”却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一妻一妾就象比谁家更有钱有势一样,两房新人都抬进了青王府,最后一箱嫁妆还在自己府上没出门呢,好在“望云阁”比“笑风园”大数倍,否则光那嫁妆都摆放不下,建郢城是轰动一时,青王府二世子取妻纳妾的风头盖过了太子纳侧妃,二皇子取正室,看热闹的跟过节一样,鞭炮响了一夜。
秦长歌从进来坐着,顶着红盖头坐得都快酸软了,才有丫头进来道大世子身体不好就不过来了,让她自己歇了,秦长歌松了口气,她心里还真怕这一关,如果那个大世子真的来行夫妻之礼,光自己身上那些伤痕就无法掩饰,只有十一岁的小梳子,别说侍候长歌,从没见过这样场合的她,被“笑风园”的嫫嫫、丫头喝斥得不知所措,早就撑不住了,爬在榻边睡着了。
长歌扯下红盖头,自己把穿了一天的新娘服褪了下来,用袖子把额头微浸的汗水擦去,才开始打量起自己将来要住一辈子的地方,或许是住一年的地方。
房间不是很大,但比自己在离舍的闺房还是大了数倍,屋里的摆设很简单,除了窗户上那些红色窗花,看上去并不象婚房,但榻柜桌椅倒是一应俱全,能有这样一个地方,长歌已经很满意了,正中的几上摆着些瓜果、点心。
折腾了整整一日,也提心吊胆了整整一日,长歌有些饿了,确定没人时才走到桌边吃些点心喝点水,然后坐回榻边想苏南,不知道苏南成没成亲,这段时间,长歌心里全是担心那个阴暗房间的侮辱和折磨,对于其他的事,已经到了两耳不闻的境界了,长欣怕她再受到刺激,从不道关于苏南的任何事,包括刘嫫嫫、奶娘也从不提起。
想着苏南,想着那间暗无天日的屋了和无尽的折磨,长歌流着泪想到下半夜才倚在榻上睡着了,梳子叫醒她的时候,长歌正梦见自己哭着牵着苏南的手问他去了哪儿,这么久都不来看自己。
长歌清醒过来,知道苏南是再也不可能的了,她必须面对今后的日子,那些大户人家的规矩,刘嫫嫫从小没有少耳提面面,虽然长歌反感刘嫫嫫,但多少是记了去,忙梳洗后,就带着梳子往正房去了。
长歌来得早,那大世子与正室也还没起来,便乖乖在正堂的屏风后等候。
长歌昨日折腾了一日,夜里只是倚着榻小睡了一会,这会起得早,时间一久也迷迷糊糊地小憩了一会,听到有动静,长歌立刻睁开眼,一个中年妇人过来宣她进去。
卷一 第019章 还是嫁人了2
作者:夏阳白 本书字数:1997K
长歌忙打起精神去应对未来的夫婿和正室。
青王府大世子的声名不佳,在青王府也不受宠,但“笑风园”的正堂也是离舍没得比的,大了许多,贵气许多。
正中一把黑酸木雕花榻上坐了一个年纪不过双十的女子,模样生得不差,打扮很是娇艳:一身上好的绣着大朵艳丽芙蓉的紫色宣阳锦外裙,里面是浅紫的低胸纱裙,头上戴着很多的红宝石饰品。
长歌知道这个就是大世子的正室夫人杨丰祺,丫头端了茶过来,长歌接在手里走过去跪下来道:“夫人,请喝茶!”
杨丰祺没接那杯茶却非常侨张地道:“宁至郡主,咱青王府比不得你们那些个小国小郡,规矩是很多的,你初来乍到,别把你们那些小国小郡的小家子气带进来了。”
长歌不知道递杯茶从哪里就体现出小家子气了,知道杨丰祺是在侮辱她的国家小,这个杨丰祺听刘嫫嫫讲只是个四品翰林的女儿,身家并不怎么样,大世子在青王府不受宠,这杨丰祺在青王府同样不会有多受宠,现在还来踩自己,都因为她是正自己是妾,以长歌以前的性格,那非跟这个杨丰祺对质一番不可,但经历苏南的感情变故,那个男人的折磨,长歌心性大不如以前,只低低应了一声:“夫人教训得是!”
杨丰祺倒没想到长歌没反驳,主母的气势越发涨了,指着那个领长歌进来的中年妇人道:“从今后跟着齐嫫嫫好好学些规矩,别遇着事到时丢‘笑风园’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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