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恨你!”长歌说着就哭了起来,夜无边叹口气道,“既然恨我,知我的毒伤犯了又还是忍不住要来看我?”
“我没有,我是来看大世子!”长歌哼哼两声,夜无边听了嘴角动了一下,过了一会才道,“看大世子怎么跑到‘落玉坞’来?”
长歌这会才回过神来,听了脸面有些搁不住,挣开夜无边,掀开车帘,不顾一切地要往下跳,夜无边吓了一大跳,一下撑起身,将长歌拉回来,只不过重重压在他腹部,把夜无边痛得直想晕死过去算了。
长歌忙爬了起来,恨恨地看着夜无边道:“放我下去。”
夜无边忍着痛道:“你就那么恨我?”
长歌又叫了一声:“放我下去!”
夜无边便叫停车,长歌急急忙忙地掀开帘子,正想跳下去,忽又想到什么,转过身把怀里那瓶“生生不息”的解药扔给夜无边道:“这个是‘生生不息’的解药。”
长歌说完又觉得自己可耻下贱,车还没停稳,那血一涌上来,也不管不顾地就跳了下去,一落地除了摔了一跤还把把右脚崴了,长歌痛得“哎呀”直叫。
夜无边捏着那瓶解药,果然是这东西惹的祸,不过长歌口里叫着恨死自己,又把解药给了自己,他忍着痛从心里乐了起来,只是那种快乐还没洋溢出来,就听到长歌的惨叫,夜无边赶紧一掀车帘,见长歌坐在地上,抱着脚。
长歌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为面子为尊言的闹,最后是夜无边让人给她的右脚敷了药,包扎好,再用马车把她送回那条小巷子的。
当然夜无边本意是想接到身边,但无奈长歌跟个节妇一般寻死觅活的,他只得退一步先送长歌回小巷子。
长歌租房子的地方特别窄小,夜无边的车进不去,她单着脚想爬下车跳回自己的房子去,夜无边一伸手抱着她走了进过去。
进了院子,夜无边打量了一番,然后讨好地问:“歌儿,这里住着舒服吗?”
长歌把脸别到一边,夜无边忽道:“不过也挺好,麻雀虽小,五脏具全,我就在这里陪歌儿?”
长歌吓得一下感觉不到脚痛了,忙从夜无边怀里,挣扎出来道:“你走,你走,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了!”
夜无边笑了一下道:“好,好,我走,你别急,我这就走!”
等夜无边一走,房间安静下来,长歌立刻觉得空荡荡的,又不得不骂自己可耻下贱,明明知道夜无边糟蹋过自己,还…
长歌因为屋子热、脚又疼、白天心情起伏得太狠,夜里就在榻上翻来滚去,怎么都睡不着,最可恶的是平时都没有的蚊子,这日夜里也来凑热闹,一晚上把个长歌折磨得心力憔瘁了。
所以一大早走进来的夜无边吓了一大跳,一个夜晚没见,长歌好象就气如游丝了,伸手一抱,摸到她一身的汗,不知是热的还是疼的,夜无边忙把长歌抱到了院子里来,把她的小衣松开,摸摸额头,才听长歌叫了一声:“大世子,蚊子,好讨厌的蚊子。”
院子里凉快,折腾一夜的长歌困倦在夜无边的怀里沉沉地睡了过去,夜无边笑了一下,抱着长歌坐到阴凉处。
看着长歌长长的眼睫毛这会终于安分地象小扇子一样盖在眼睛上,头也无力地搭在自己的手臂上,身子还在不停地往自己的怀里挤,这种感觉让夜无边觉得真好,想就这么看一辈子就够了。
长歌是又渴又饿醒的,睁开眼,看见夜无边盯着她,用手臂抬着她的头,另一只手还拿着扇子给她轻轻地扇着,长歌忙撑起身子厉声道:“你怎么在这里?”
夜无边慢慢道:“我忍不住过来看看你,好点没?”
长歌哼了一声道:“我好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快走,快走!”
夜无边叹了口气道:“石案上有些粥,饿了就喝吧。”说完放下长歌便走出了院子,长歌忙跳过去将院门关上,心里又疑惑自己昨日夜里可是把这院门关好的,夜无边怎么进来的?
看着石案上的粥菜,长歌犹豫了一下,看看自己的脚,小心地往地上一放,结果疼得她赶紧收了回来,照这样,如果不吃夜无边的粥,估计只能给饿死,长歌衡量一会志气与饿死孰轻孰重,觉得还是先活下去更为重要,否则因着这一点志气再也见不着长欣,那可就损失大了,对,还有长欣,刘嫫嫫不让见,自己难不成就不见吗?不行,除非长欣不见自己,否则…
于是饿极了的长歌跳到案边,三下五除二地把那粥与菜全扫肚里去了,心里还道:怎么就不多点?
吃饱了的长歌为着自己那龌龊的想法和行为,又自责了一通,但那该吃的都吃下了肚,想吐出来都不可能了,长歌自责完才开始考虑起晚饭怎么办,难道就这么跳出去?
长歌倒不顾虑自己的形象,反正那些流言蜚语已经让她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形象了,只是那离得最近的一家店子,平日正常走也要小半柱香时间,自己这么跳不得跳上一个时辰,而且自己能不能跳到也是个问题。
长歌拼命地抓着头发时,听到了敲门声,她害怕是夜无边,连忙问了一声:“谁?”
“欣弟!”门外传来了王重的声音,长歌大喜如久旱见着甘露,忙跳过去开了门,王重一脸焦急发出现在门前,一见长歌就问:“这些日子都没见着欣弟,欣弟怎么了?”
“我…我不小心崴了脚。”长歌见不是夜无边又略有一点失望,只是略有一点点而己。
“严不严重?”王重一听就蹲下身子,忽又想到什么忙站了起来道,“欣弟还没吃晚饭吧,你且等等。”说完王重门也没进转身就跑了,长歌正要关门,却见夜无边倚着门看着她,长歌忙道:“你又来干什么?”
夜无边撇了一下嘴道:“我不来,谁管你?”
“我不要你管!”长歌的心里有那么一点点地雀跃,但还是很嘴硬扔了这么一句话,夜无边撇了一下嘴道,“好象是有人管了!”说完伸手扶住准备跳回去的长歌引诱地问,“那想不想洗个澡换件衣服?”
夜无边不说长歌还受得了,一说这穿了好象有两日的衣服,让长歌顿时觉得身上一股子馊臭味,夜无边又继续引诱道:“要不先洗个澡换了衣服再跟我生气?”
洗澡换衣服在这个酷热的天气对长歌的引诱实在太大了,于是便点点头,夜无边一伸手就把长歌抱了起来,抱出巷子,早就有一辆马车停在那里。
夜无边抱着长歌上了马车,长歌忽想到什么问:“那解药有没有用?”
夜无边看着长歌好一会才道:“你若不原谅我,我就不用那解药,宁可被那毒药折磨死!”
长歌哼了一声道:“那折磨你死吧!”
夜无边却很得意地看着长歌道:“我真被折磨死了,未必见得你心里好受。”
长歌又哼了一声道:“你死了,我就去放十串鞭炮庆祝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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