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惑_夏阳白【完结+番外】(1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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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无边听齐征报那徐小如跟着长歌了,叹了口气道:“这个丫头真让人不省心,齐征你盯着点,还有你好好看看那徐小如到底是个什么病,她本来就不捡点,别是些什么治不了病,长歌的身子又单薄,别过给长歌了!”

  齐征连连应着,虽他这主子是比较讲究,还有些个洁癖,但他本人是没这么畏惧生病的,对长歌却特别在意,生怕长歌染了什么不好的病。

  在齐征眼里,虽长歌是单薄了一些,但却是个极经折腾的主,是不是他这主子担心的不是什么生不生病的事,但夜无边不讲出来,齐征也不好妄自揣测,只觉得夜无边有点小题大做了。

  长歌倒不知道夜无边在担心她,天气又热,没了案子,所谓出门挣钱,长歌也不过是到夫子庙随便逛逛。

  这样的舒心日子不过过了两三日,一个清晨长歌醒来,徐小如就不在房间里了,刚开始长歌只认为徐小如做早饭去了,院中没见着,灶房中也没有,长歌就纳闷了,见院门虚掩着,想那徐小如是出门了,徐小如到她这里后,少出门的,长歌也没在意,着急去夫子庙,吃不到早饭,自己随便应付吃一两个包子就好。

  想到买包子,长歌自然伸手到榻头拿钱,摸了半天都没摸到自己装银子的小荷包,长歌急了,掀开来也没找着,从昌平出来,她的五两紫金锭换成了银子,到了这建郢还是剩了五六十两,抄佛经又得了七两,她平日懒于带在身上,所以并着一些零散的铜子她都放在榻头的那个小暗柜里了,没想这一早就没了。

  长歌先怀疑是徐小如,但又觉得当年得过太子送红玉那样宝物的徐小如,怎么也不会贪自己那几十两银子,便想先去夫子庙看看回来再问问徐小如。

  忙一整日的长歌回来没见着徐小如,接下来几日都没见着,长歌才知道自己那几十两银子真的让徐小如拿走了,有几分气愤,有几分失望,也有几分说不清楚的感觉,看来并不是人人都如黄珍般知恩图报,这徐小如明明就是一只白眼狼,气愤、失望之余又万幸自己的银票一直贴身带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如果连银票都丢了,才真是山穷水尽了。

  徐小如卷走了长歌所有的现银,以她代书信的收入根本无法维持开支,所以长歌一大早就直奔宋氏钱庄,将一百两的银票又兑了五十两现银出来,然后又问了钱庄的帐房,自己的银票如果被别人拿走了是不是也可以到庄里兑银子,那帐房便告诉她可以设定凭信物兑银,最后长歌留了个信物,买了一枚刻着自己名字的豆章,即可做取银的信物,平日还可以当做戒指戴在手上。

  夜无边听齐征禀报徐小如卷去了长歌的银子,笑了一下,徐小如不在长歌身边反让他松了口气,夜无边除了怕徐小如有什么不干净的病,最怕的就徐小如带坏了长歌,齐征忙用征询的口气问:“那徐小如敢做这样的事,要不要给她点厉害瞧瞧?”

  夜无边听了摇摇头道:“徐小如算个什么东西,但她的做法让本门主高兴,就不必为她再费事了!”

  齐征没想到徐小如卷走了长歌银子的做法,让夜无边高兴,愣了一下然后小心地问:“门主认为徐小如这么做是让夫人长了见识?”

  夜无边点点头道:“长歌那小心肝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总那么赤诚待人,让她碰碰墙壁也好,不过那个算命的,倒让本门主极不太舒服。”

  齐征没想到夜无边对徐小如这么宽容,不过这种事虽是举手之便,但在齐征看来,象徐小如与那算命的最好一次性解决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冒出来,拉一堆屎,结果还是自己的事情,弄不好还得挨罚,齐征还比较纳闷的是,这段日子他似乎解决这类事情远远胜过于解决正事。

  夜无边看着那只七彩的瓶子,让齐征拿来水,正准备吞掉,齐征却不放心地道:“门主,虽是夫人送来的,还是请小心为妙。”

  齐征讲着立刻招了一个小厮,倒了一点点在那水里,递给小厮,小厮喝下后立刻抓紧脖子,口吐白沫倒地上蹬了两下腿就死去了。

  夜无边与齐征都看着,脸色都变了,夜无边却不是因为怕死变了脸色,心情随着那小厮的死亡降到零点,听到齐征有几分犹豫地小声道:“门主,是不是夫人还是不能原谅门主?”

  夜无边没说话只是哼了一声才道:“长歌到哪里可以得来这样贵重的东西,把玉城放出来,给本门主查查这种瓶玻瓶都卖过给哪些人?”

  齐征见夜无边还在为长歌开脱,但听到可以放出宋玉城,松口气又叹口气退了下去。

  徐小如是走了,长歌还得过日子,当务之急她必须得重置一套代写书信的东西,一去问那全新的梨花木桌椅的都要二两左右的银子,半旧杂木桌椅也要五六钱银子,长歌有点心痛,拿不准自己花这代价买了这桌椅,到底挣不挣得回来那五六钱银子。

  长歌就更恨那个算命的仙人了,在昌平时,那算命的讲了她一堆好话,长歌对算命的是有好印象的,没想到这仙人队伍中居然也是有人渣的。

  长歌犹豫了一下转回自己的摊子,却遇到王重,王重见了长歌便问:“欣弟怎么这几日又没见人了?”

  长歌便道:“前两天遇着一故人,就耽误了,结果连案子都没有了。”

  王重一听便把长歌那日给他的三两银子递了过来道:“那这个你先拿着买套案子吧。”

  长歌忙推了回去道:“这如何使得。”

  “如何使不得?”王重又迂迂地推了回来,两人正推着之间,忽听算命那摊子传来了争吵声,停了推攘便走过去了,原来仙人给一个个头不高,穿得并不太好的年青人算命,说了那人最近运势不好,要见血光,还说他面相中庸,一生贫穷,那人一怒之下就掀了算命的摊子。

  算命的也是个狠角色,见那人生得矮小,于是一伸手就抓住理论,谁知那个个头矮小的人却是有来头的,一挥手就冲出来七八个地痞,几下就砸了算命的摊子,然后留了话:你个误人的东西,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从现在起,再看到你在这里出现,北街的二黑是饶不了你的!

  大家一听,这算命的说人家二黑一生贫穷,那可真是在瞎算,北街虽是穷人呆的地方,但二黑可是北街混混头子,家里极是富足,只是没人连鬼神都不怕的二黑,怎么想着来算什么命。

  长歌见那算命的摊子被砸了,虽不是自己砸的,还是开心地想:这好人就是有好报,这坏人就是没好报。

  长歌又想到徐小如那事自己算好人没好报了,有几分不甘,看见算命的被人砸子场子,长歌心里痛快,于是直奔卖旧家什的地方,花了五钱又五十个铜板买了一套三成新的案子和什么笔墨纸砚之类的。

  于是长歌每日晚睡晚起早地过着摆摊的生活,那个曾让她羡慕的仙人,从那日被人掀了摊子后再也没出现了,长歌在花生芝麻饼吃得没了兴趣的时候,倒有点怀念仙人在的时候比较吵闹又神神秘秘的日子。

  每日就那么浑浑噩噩的,最盼望的就是可以到老学究家蹭顿饱饭吃,最怕的就是夜无边突然从哪里冒出来说上一通引诱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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