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艳见了也大叫着昏了过去,申初初是心狠的手,也下手杀过人,但见到这情景,那手也不由得打起抖来。
那为首的人吩咐道:“把马匹和物品都带着。”说完看了长歌一眼哈哈大笑道,“这丫头有些意思,来人带走。”
长歌不知道自己一句话没讲过,怎么有意思了,为首的话音一落,立刻出来几骑将已经吓傻的长歌撵到一辆车上,长歌抓着凤丫的手不肯松,那几骑就把凤丫一起撵到车上,有人指着指着申初初、杜晓问:“这些个呢?”
那为首的便道:“就留给你们了!”说过让人赶着马车上了山了,长歌听这群人的讲话、行事应该是沙漠匪贼,身体不由得发抖。
申初初听了一下晕过去了,完全没有了前些日子的嚣张,吓待的艳艳这一会才终于哭出了声来。
长歌想到沙漠里的匪贼凶残是出了名的,望着被押到另一两车上的申初初等人,叹了口气,自己前景都未赴,也顾不上艳艳了,凤丫紧张地握着长歌的手,两人满手都是汗,一紧张,破天荒的,此次在车上没吐,只是心里却更加烦闷,车行没几步,忽听外面有人大声道:“松大叔,来风了。”
刚才那为首的一听道:“把那两个小丫头放下来,大家准备避风。”
长歌看了凤丫一眼,两人一路行来都比较默契,车门打开,开门的冲两人道:“快些下来,起大风暴了。”
长歌便扶着凤丫下了车,两人脚刚一落地,凤丫就用藏在身上的薄铁片狠狠地扎到开门人的胳膊上,那人大叫一声,凤丫已经拉着长歌往旁边滚去了,这时铺天盖地的风沙刮了过来,长歌隐隐听到有人在叫:“长歌姑娘,长歌姑娘!”然后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两人一下不知跌到了什么地方,见风沙大,凤丫忙用身子扑到长歌身上挡着那风沙,长歌叹了口气,想还不如就让这沙埋了算了,省得受这些罪,只是不知道那些匪徒怎么知道自己叫“长歌”。
那阵妖风约持续了半个多时辰,长歌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过去的,两人一动也不敢动,那群匪贼似乎找不到两人就不肯离去,只听有人道:“前面是流沙,莫不是跌那里去了!”
那些人在长歌与凤丫面前打了好半天转,才不得不匆匆离去,凤丫忙爬上去,把长歌拉了上去,长歌才看见身后一个大坑,还有沙继续在往下陷,形成一个大旋涡,两人不知被什么挡住了才没有掉下去。
长歌心有余悸,吓得一**坐沙里,凤丫比长歌好不到那去,双腿跪在沙地里,长歌才发现凤丫除了胆子大还有把力气。
长歌便问:“凤丫,他们都走了,我们怎么办?”
凤丫指着那屠杀地道:“那里留有吃的和水,又在河边,我们想办法一定能到得了邛国!”
长歌点点头,抬头确实可以看到那条河流依旧在,几匹被匪贼扔下劣种马抖抖索索从沙堆里挣扎出来,两人眼一亮,这些马是刚才匪徒们从申初初那行人中抢来的,大约是要赶回匪窝里清理,凤丫在几马匹身上找到了不少的水和干粮,甚至还摸出些银两,两人也不管这是不义之财物,四只眼睛都闪闪发光,这群匪徒居然漏掉这么些好多东西,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呀。
两人美美地备足了水和干粮,用两匹马驮着,还收出不少碎银,然后各骑了一匹矮脚马,过着逃亡以来最有富有的日子向邛国废都行去。
如果长歌不吐,一路上与凤丫算得上风流快活了,但长歌什么也吃不得,这个行程就有那么点点不太美妙,凤丫捧着装碎银的袋子,一个劲安慰长歌道:邛国废都应该不远了,咱们到了那儿立马找个郎中看看,咱们现在是有银子的人!
两人沿着河边走,一路上还能遇着住帐篷的牧民,一边问着一边终于摸到了昆山脚下,问清牧民,知道邛国废都在山上,长歌和凤丫又爬了两日山,终于来到了邛国的废都:曾经有名的西猊城,现在的西猊镇。
到了这个听得满耳生茧的邛国废都,长歌真是失望,那西猊镇不过是一个极小的镇,百十户人家,一条青石板路从头看得到尾看得清楚明白,哪有半分都城的痕迹。
镇上只有一家客栈“云来客栈”,那客栈并没有因为生在这样一个小镇就委曲了自己,那架式和规模还超过了凤城的“云来客栈”,不过这么奢华地立在这么小的镇上多少显得诡异。
没有别的客栈,长歌只得领着凤丫迈了进去,没想到人家不仅是规模不肯委曲了自己,连那价钱也不肯委曲了自己,长歌恨恨地想除了她与凤丫怕真没人来住,不过连日来的赶路,她已经筋疲力尽了,手里拿的也是别的冤魂的银子,还是赶紧使出去为妙,于是订了个上房,连忙住了进去。
傅离闭着眼坐在花架下,腊八急急地走进来道:“主子,那两个赶车的在汀洲找到了!”
傅离没睁眼点点头道:“如何?”
“他两说是执行平东王妃的一件密令要送两个女子到邛国废都,结果在快到彭州时让那两人跑了,叶老头一路上都说回去王妃自会治他们看管不力的罪,两人害怕叶老头回去把所有的罪名都推他两身上,出了彭州就杀了叶老头准备从沙漠逃到苍邪去。”
傅离愣了一下喃喃自语道:“两个,进原平‘懦王府’的也是两个,怎么会是两个呢?”
腊八忙道:“那两赶车的说得清楚,确实是两个女子,一主一仆。”
傅离揉揉头道:“明白了,你退下吧!”
腊八退下没多久,傅离又听到腊八的急匆匆的脚步声,略有些不满地皱了一下眉,腊八却带着一个人冲了进来,傅离略有些不满地看着那人道:“松山鹤你急匆匆地是干什么?”
松山鹤一下跪了下来道:“大世子,大世子,属下找到了夫人!”
傅离有些不相信,却听松山鹤道:“属下原本怕大世子玩物丧志,忘了复国大计,还想先带回来,过段时间给大世子个惊喜,只是夫人以为属下是坏人,刺伤属下一个人,滚到流沙坑里去了。”
傅离听了这话,如五雷轰顶,一**坐回花架道:“你确定是长歌!”
松山鹤忙道:“属下见过夫人多次,不会看错!”于是松山鹤便把如何劫申初初,如何杀妖妖,长歌带着凤丫如何逃跑的事一一禀来。
傅离呆呆的,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握紧拳头本想让松山鹤和他那些下属统统自行了断来祭长歌,但想到现在自己的身份是傅离,于是颤声道:“你…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那松山鹤便安慰道:“大世子请节哀呀!”
傅离恨不得一脚把松山鹤踢出去,等松山鹤一走,自己所有的伪装分崩离析了,甚至觉得杀松山鹤来解恨,还不如自行了断更畅快,自己所做的一切一下变得一点意义都没有。
傅离前后连在一起终于相信长歌被关在那辆蒙着蓝布的马车里,当时怎么就没拦下来,现在想起只让他无比的懊悔,无比地痛苦!
52书库推荐浏览: 夏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