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离一伸手将长欣的头抹了一下才道:“你个兔崽子才多大点,就那么多心思,翅膀还没长硬就如此,长硬了还了得了。”
长欣忙将头躲开道:“王爷是尊贵的人,怎么举止轻浮、口出粗言!”
傅离哼了一声才道:“我看你是书念多了中毒了。”
长欣立马反驳道:“长欣没有王爷命好,不用念书就可以当王爷。”
傅离伸出的手不由停在半空,然后收了回了拍了一下腿道:“你个长欣小兔崽子,看着老实,嘴巴挺毒,很会讽刺人吗,但是长歌现在没在建郢。”
长欣立刻愤怒地站了起来道:“你是故意不让长欣见姐姐的!”
傅离一听哭笑不得没有回话,长欣没想到自己态度一不好,傅离就用不让他见长歌来报复,一下急了:“王爷,姐姐已经被你休了,长欣此次来,不仅要见姐姐,还要将姐姐接走的!”
傅离怕长欣更误会他忙道:“长欣,你讲讲我为什么故意不让你见长歌?”
长欣立刻低下头道:“是因为生长欣的气,王爷,长欣知道自己错了,求王爷让长欣见姐姐一面,而且姐姐都被王爷休了,留在王府也徒增笑柄,让长欣接回家去吧!”
傅离笑了一下伸手拉起长欣坐到自己身边道:“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长欣,虽然你姐夫是个不成器的人,但绝对不是那种鸡肠小肚的人,长歌真是没在建郢!”
长欣听了傅离的话,并没有因此相信,总之觉得傅离就是故意在为难他,见不着长歌,那种失望自是无法让语言来形容的,傅离当然不能给长欣接回长歌的机会又道:“长欣,姐夫休你姐姐也是事出有因,这种原因呢,姐夫又没办法给你解释,姐夫和长歌早就重休于好,所以我还是你姐夫,只是因为一些原因也不能告诉外面而已!”
长欣想着宋大哥的告诫,他是个守规矩的人,他有千种万种想法,长歌事实上就是傅离的妾,傅离只要不休长歌,怎么对待长歌,或不许长歌见家里的人,他都无法干涉的。
长欣都只能干着急,见傅离不肯松口,便要到府里去寻,傅离见了,带着长欣来到长歌的房间道:“长歌在这里的时候,就住在这里。”
长欣一看那间房,就知道傅离没有骗自己,那间房虽有人精心收拾,但长欣能感到这里很久没住人了,找不到长歌,长欣哭了一场,无论傅离如何挽留,都没有心思待下去了,起身告辞了。
傅离叹了口气,如果稍有点想法或心机的人,知道自己封了个实缺的王,眼下又是最有机会登上皇位的人,多会借着姐姐的名义靠过来,但长欣明摆着生怕和自己扯上关系,满眼的厌恶与鄙视,满脸只差没写着:我求你休了我姐姐吧!
长欣走后,傅离有种挫败感,难道自己是懦弱装得太好了还是太象了,怎么会让长歌的弟弟这么讨厌自己。
回到房间,重新把皮袋子系上,腊八又急急走了进来小声道:“主子,当年侍候过您的那个什么齐嫫嫫要见您!”
傅离一听哼了一声道:“腊八你真是越来越会当差了,她要见我就依着她吗,那明天满街的乞丐要见我,我还得搭个棚子举行个善良大会一一接待了。”
腊八连连摇摇头道:“主子,不是的,那个齐嫫嫫讲有很重要的的跟王爷讲,而且讲了只能告诉王爷。”
傅离听了将一把巴掌大的小匕首放进靴子里才道:“有重要的事情,本王看是傅瑶,她靠不上了吧。”
腊八想了想摇头道:“好象不太象。”
傅离便道:“不象,就她那样的人,不就想攀高枝吗,当年不就认为傅瑶能给她个好前程,所以一门心思巴结了过去,让她回吧,继续好好地侍候她的主子,最好能把傅瑶侍候得从榻上坐起来。”
腊八便道:“别说真有人回去侍候平东王爷了。”
傅离一听便问:“谁?”
腊八笑了一下才道:“王爷,这人您一定能猜到。”
傅离看腊八一眼哼了一声:“打什么埋伏,傅瑶那么个主还有人愿意回去侍候他,小桃红那小妖精一看就是个欲求不满的,应该不会吧?”
腊八便道:“不是!”
傅离愣了一下,停下手想了一会,忽转过头道:“难不成是黄珍?”
腊八便笑道:“王爷真是神人,是黄珍!”
傅离笑了一下摇摇头道:“你说这女人到底比男人傻,王重再怎么说也是芸英未娶,名声比那傅瑶不知好了多少,这个黄珍…,真是…”
腊八退下没一会又返回来道:“王爷,那齐嫫嫫讲此事事关王爷,非常重要,一定要见王爷。”
傅离想了想会不会真是那齐嫫嫫见傅瑶不行了又准备倒戈了,才道:“给她半柱香的时间。”
没多一会,那齐嫫嫫跟着腊八进来了,给傅离行了礼,见傅离一转不转地盯着她,竟然有几分紧张,傅离看了一会才想,当初那宛兰风够狠,是不是把青王府上长得最丑的都派到他的“笑风园”了,这齐嫫嫫,以前觉得她脸大,现在好象因为年纪大的缘故,那头发稀少,脸好象更大了。
齐嫫嫫如果知道傅离在想她脸盘子大小的问题,一定找块豆腐撞死了,活了大半辈子没嫁得了人,全因为这张大脸。
傅离从齐嫫嫫那张大脸上回过神来,忙咳了一声才问:“老齐,腊八说你有重要的事要禀给本王,可以告诉本王是什么事那么重要?”
齐嫫嫫才道:“王爷,您不该那样对皇后娘娘讲话。”
傅离觉得这个齐嫫嫫挺有意思,当初觉得她贪婪刻薄,不是盏省油的灯,来到这个世上,不过三两天就用着法子把这个齐嫫嫫从身边打发到别的地方做事,后来想法子安插个江婶,就经常让江婶给她安排点不太好干的差事,就比如那次长歌被宛兰风为难,江婶就是故意安排齐嫫嫫去接回来的,但这个齐嫫嫫却不屈不挠地在他的“笑风园”待了十几年,大约觉得实在是在他这里没了前程,才想着法子转到傅瑶那去了,不过一年多光景,居然敢再求着见自己并还教训上了,真是令他大跌眼镜!
傅离看了齐嫫嫫一眼,一看到那张大脸忙把眼睛移开了道:“老齐,好象这种话轮不到你来讲吧?”
齐嫫嫫连忙道:“王爷,是轮不到奴婢来讲,但奴婢实在看不下去了,王爷是不能这样对待娘娘的,娘娘回宫里就病下了,王爷应该去看看。”
傅离想起傅瑶被宛兰风接进宫里了,这齐嫫嫫自然也乘机会跟到宫里了,难不成见傅瑶不成,已经先转投了宛兰风,她见风使舵的本事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地高呀!
一想到齐嫫嫫有可能是宛兰风派来的,傅离就不耐烦了,立刻借口自己累了,也不让齐嫫嫫把话说完就让腊八请齐嫫嫫出去!
腊八令人将齐嫫嫫拖出去时,齐嫫嫫还不停地叫:“王爷,您是老奴带大的,您能不能听老奴把话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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