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离冷笑一声道:“你再敢讲,本王割了你的舌头,然后把你送到卖奴隶的市场把你卖了,说不准还能给你找个婆家!”
齐嫫嫫一听自己都快六十的人了,傅离再给她找个婆家,那是什么折辱,赶紧闭了嘴,有几分悲哀地看着傅离,然后就被人拖出去了,看着齐嫫嫫那副尊容,傅离总算开心地笑了。
吉鲁甩掉了傅离和瞎老太一帮人,竭力掩饰着自己的心花怒放,安抚了受惊的长歌一番,见长歌很憔悴,忙让人带长歌下去休息,在自己的房间来来回回地走了十几圈,他做梦也没想到可以从傅离身边把长歌带走,当年第一次遇到长歌的情景又回来了,那时候的长歌楚楚可怜中带着胆小怯弱,现在的长歌变化倒不大,模样长开了,更加养眼,依旧胆小怯弱,只是那种害怕、胆小分明都是装的,更让吉鲁觉得有趣。
刚被吉鲁抢到船上的长歌是真害怕的,但没多久发现吉鲁对她还算礼遇,这才放下一颗心来,静静地坐在屋子里,见到傅离时,长歌最害怕的是被傅离骗回去,甜言蜜语地哄她,然后再将她肚里的孩子弄掉,现在跟着吉鲁,居然还放心一些,最少眼下吉鲁还没问过自己有孕的事。
傅离与吉鲁一折腾,再加上松山鹤的人搅了一阵,长歌被吉鲁抢到船上已经是下午了,再被吉鲁安慰一阵,天也就黑了,吉鲁让人送来了饭菜,大多是长歌喜欢的东西,酱鸭翅、水晶虾球,鸡汤,还有五张薄薄的春饼,配了黄瓜丝、土豆丝、翡翠银芽。
长歌被傅离、瞎老太、吉鲁折腾了这么久,早就饿了,而且还被瞎老太长期虐待,好久没吃过这样好吃的东西了,有身孕的她胃口奇好,一口气卷着饼吃了三张,又喝了一大碗鸡汤,终于很淑女地啃起鸭翅来。
长歌啃得正欢,忽听到窗户有响动,为了防止长歌逃跑,吉鲁将长歌关在自己对面的房间里,还让人将长歌那间屋的窗户用木条钉死了。
长歌放下鸭翅,小心把头探到窗边,用手指沾了口水,戳破窗纸,却见一身是水的凤丫爬在窗户上,满身寒气的凤丫费力地将一个不大的油布包塞了进来,立刻就顺着船往水里去了,然后响起了一阵吆喝声:“什么人,有人跳水了,水里有人。”
长歌见凤丫塞进东西时弄破了一块窗纸,感觉那吉鲁是心细的人,一定会被发现,干脆用手把窗纸全都捅破,听见有人弯弓往水里射箭的声音。
长歌捏着那个冻得跟冰一样的油布包假意吓着缩到榻里,刚一缩进去,吉鲁就带着人进来了,吉鲁让人在房间查了一番,确实没见着人,才松了口气,见着窗纸全都破了,便问:“这是怎么回事?”
长歌只能假装恐惧的样子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刚才使劲砸窗户。”
吉鲁便让人从里面又把窗户用木条钉一次,然后在长歌的对面坐了下来道:“长歌,一会儿,我会让人把窗户给你糊好,听我的,别跟傅离回去了,我能给你的,是他都无法给予的。”
长歌乖乖地坐直,象极受审的牢犯,满脸还带着卑谦的笑容,手里捏着那小油包,直发抖,这会发抖不是装的,而替在水里的凤丫发抖,好半天才回过神,吉鲁在给她许诺,长歌一想傅离曾经讲过吉鲁的姬妾有数百,自然就想吉鲁会把哪个姬妾的侍遇给自己呢?
吉鲁怎么布置了也还是放心不下,然后安排两个女侍进屋里“照顾”长歌,才安心下来,长歌极想看手里的东西,可一看那两女侍分明与凤丫都是一路的,分明就不是侍候人的主,哪里还敢看。
齐征知道这吉鲁眼下是在大昭的地盘上,是自己最好的机会,这个机会必须得抓住,就亲自带着五个鬼影子行动,刚潜到船下,还没动手就听到有人“扑通”一声落水了,然后便见箭由船上密密地**下来,有一个还没游到船底的鬼影子差点就中了箭。
没一会便有苍邪的人往水下来搜,齐征暗暗骂了声:“我…”急忙带着人遁水走了,本来他想偷偷上船与长歌联系上,先探听清楚长歌在船上的状况,最好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长歌带走,当然这都是在确定长歌同意配合的前提下,如果长歌不同意走,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想打草惊蛇的,因为从目前的状况来看,齐征还没弄清吉鲁抓到长歌到底是要利用长歌来威胁他主子,还是有别的企图,如果不小心让吉鲁发现了他,没救出长歌反对长歌有什么不善的举动。
齐征想好了好几个计策,但都得先与长歌取得联系,也不知道哪个混蛋就这么把他第一个计策给破坏了,齐征已经查到这艘船上不到两百人,吉鲁只有这么一艘船,应该是自己联系长歌的最好时机,错过了这个机会,他就不得不再另寻机会了,而且还不知道有没有这么好的机会,过了江,出了大昭的地界,到了苍邪,吉鲁可以动用的人力、物力也比现在大多了,到时候怕就没有比较合适的机会了。
甩开苍邪人,齐征从水里探出头来,望着船越行越远,只差点没把肺气炸,用手猛地拍了一下水,心里又把那个破坏自己计策的人骂了个狗血喷头。
船到的对岸的时候,天已蒙蒙亮,这里的地界还属大昭,长歌一直捏着凤丫递给她的东西,在两个所谓的女侍的照顾下,没敢看凤丫到底塞了个什么东西给她。
过了浔江,长歌发现建筑上明显和浔江以南有了区别,瓦房少了,风格都是自己没有见过的,不过离傅离越远,她一边不安一边又为肚里的孩子心安。
吉鲁虽不怕傅离,但也得防有什么想不到的事发生,一路不敢停留,上了岸,立刻就让长歌上了马车,长歌趁两女侍没上车的时候,打开那个油包,却见里面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德州也有“落玉坞”!
看得长歌一头雾水,不知道凤丫是个什么意思,自己这么折腾不就是为了离开傅离,然后安安心心把肚里的孩子保存下来,那凤丫还让自己去“落玉坞”,那不是让自己自投罗网吗,自己怎么可能去?不过一想到到了德州,早就到了自己原订想逃离傅离的时间,去“落玉坞”自投罗网也成。
将纸条撕了个粉碎,长歌没勇气吞下去,就小心地扔了一点出去,女侍上车后,长歌装疲倦,卧在铺了厚厚褥子的车上,两个女侍见长歌老老实实地爬着睡觉,心里巴心不得长歌一路都这样才好,千万别折腾她俩。
有了身孕的长歌本来就容易疲倦,在船上因为刚经历了一场打斗,又见着了傅离,小心肝一直没平静过,除了吃好吃饱,又有凤丫塞油包一事,她压根没睡过,一上了马车,怎么也撑不住了。
长歌一觉醒来不知道已经到了大昭最北边的一个城市咸安,她不知道自己这一觉睡了多久,一路上发生了什么事情,睁开眼就觉得饿,见两个女侍没在身边,想着手里的粉纸条,一看还在,忙扔了。
长歌扔完纸条有点纳闷:那凤丫不是不会写字?怎么突然可以给自己写纸条?
正想着时,忽觉得车是没有动的,长歌忍不住掀起车帘,一股冷空气扑面而来,冷不丁见马车前后都是密密麻麻的苍邪士兵,腰间都悬挂着明晃晃的弯刀,长歌有点晕眩,没想到自己这么重要,让吉鲁如此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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