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山一直没有开口,腊八看出情绪渐渐平复,没有自杀倾向,怕傅离那边要人侍候,赶紧给周围侍候的人交待了两句,就离开了。
腊八回到屋里,却见已经沐浴过的长歌依在傅离怀里,那个被打败告饶的大主子正甘之若饴地任长歌蹂躏着他,嘴里还嗯嗯地不知应着什么,腊八打心进而佩服秦长歌对他这大主子的手段,知道自己终于可以休息了,于是忙溜回房间,有秦长歌,有没有人当差都无关重要了。
腊八刚一躺下,就有人送了急报过来,腊八看了一眼连忙翻身起来,走到屋里,透过那绢做的屏风,见长歌还是坐在傅离身上,正对着面前的一大堆美食痛下杀手,嘴里还道:“你不知道,那个伙夫房的鲁大王有多可恶,我待在伙夫房,硬没吃到过几次肉,本来那萝卜炖肉特别香,可是他讲了不冲锋陷阵的吃是浪费。”
傅离哼了一声道:“那是你自找的,不过鲁大王这样做法,倒是忠勇可嘉,很有将才之风。”
长歌本意就想帮鲁大王讲两句好话,一听傅离这么夸,心里乐开了花,只等着自己一有机会甩开傅离就去告诉鲁大王好消息,衣锦还乡地回伙夫房炫耀一把,看谁还敢管她再叫做娘娘腔,尤其是那个鲁大王。
腊八正在踌躇着,知道这是大事,如果不禀报给傅离,之后弄不好还得挨罚,但眼下的情景打扰确实又有点对不住刚和好的两主子。
傅离听见腊八走到屏风的声音,只是腊八一直待在那里没出声,也没离开,知道一定不是小事,让长歌自己吃东西就把腊八叫了进去。
腊八一进去为了表示确实是急事急忙道:“皇上,那苏梨白让人劫了出去。”
长歌眼睛跳了一下,生怕是苏南劫走的,如果是,傅离一怒,自己放走苏南的事,又会与自己这样那样地别扭。
傅离却哼了一声摇摇头道:“刑部就没几个人是中用的。”
腊八等傅离把刑部的人指责完才又道:“陈将军来信讲朝里的人以刘相为首的人极为不安分,暗里散布各种谣言说皇上把国库耗光了在打这一仗。”
长歌偷偷拿眼看了傅离一下,傅离哼了一声道:“传朕口谕:苏梨白一案,刑部三品以上的人全部撤职查办;刘乘风十日之内将朕登位前与登位后国库的存银、存粮、存物报过来,数据若有失实,严惩不怠!”
腊八连忙应着退了出去,长歌等腊八走了,才有几分担心地道:“大世子,你不在朝中,却对重臣处置如此之狠,不怕他们生了异心?”
傅离看了长歌一眼,好一会才道:“歌儿为人宽厚,体恤仁慈,为夫身体一直不好,等为夫把吉鲁撵回德州,回朝把那些个权臣重臣全部处置妥当,你帮为夫打理朝政吧。”
长歌吓大跳道:“大世子的身体哪有不好了?长歌一介妇人,可不敢。”
傅离笑了一下道:“你还知道自己是一介妇人呀,除了床上那点事还凑和着让为夫舒服,别的事咱们来举例说明:仪容、女工、性情、妇德…,你哪一样象女人,整天穿件男人的衫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为夫好断袖这一口呢!”
长歌一听这话差点跟傅离又翻了脸,傅离按住长歌那双油手道:“歌儿,为夫讲的是实话,对于什么皇位,为夫没一点喜欢,争来了,也是为了给我们和永夜寻块净土。”
长歌嗯了一声道:“大世子,长歌要有那本事,早就…”
傅离看着长歌好一会才道:“是不是早就把我给踹了?”
长歌摇摇头道:“长歌要跟大世子一生一世地恩爱,才不踹了大世子。”
傅离便道:“那早就怎样?”
长歌低下头又摇着头,好一会才道:“怕大世子笑话长歌。”
傅离呵呵一笑道:“你让我笑话的事又不是一桩两桩了,多这一桩应该不影响到你什么形象吧?”
长歌才道:“我要有那本事,早就替屈死的母亲报仇了。”
傅离伸手把长歌搂到怀里轻叹道:“心里怪憎我。”
长歌连忙摇摇头,傅离伸手抚摸着长歌的一头秀发慢慢摩挲道,过一会才轻声道:“其实我早就给歌儿报仇了,只是离国太小了,长欣年岁又不大,要不早就扶长欣登位了。”
长歌有些吃惊猛地一抬头,傅离叫了一声道:“丫头你做甚么,想把我的下巴磕掉呀!”
“大世子所讲长歌不明白。”长歌一边揉着自己的头一边问,傅离揉着下巴一边哼一边道,“那秦婴早就形同废人了,等长欣学业有成,我就会安排他回离国的,只是离国这么小,你确定让他回去,说句不好听的,离国就靠女人的皮肉生意支撑着,如果你喜欢长欣回去,还不如把我的‘落玉坞’交他打理,收成肯定超过离国。”傅离话刚落音,本来一直感激着傅离的长歌听到后面的话,再也按捺不住地把傅离压倒在地上,傅离连连叫,“歌儿,饶了我吧,为夫再也不敢乱讲了。”
前来请示北进的汤易等人不幸又将傅离这话听了去,傅离本就没什么太好的形象,虽他打赢了这一仗,之后似乎又如从前般,于是傅离惧妾的消息又象长了翅膀一样飞了出去,大家都不免又为着前景担忧,实在怕傅离这个弱主将会被妻妾架空,汤易甚至怀疑傅离此次如此做为,是不是背后有什么人指点,而指点傅离的人会不会就是那个秦长歌,如果真是这样,那个秦长歌倒真有过人之处。
等黄子麟一干人等请示走了之后,长歌托着腮又不讲话了,傅离见了便问:“小祖宗又怎么了?”
长歌叹了口气道:“虽然永夜不太喜欢我,可我还是有点想他,他好不好?”
傅离嘿一声道:“这是娘讲的话吗,什么叫永夜不太喜欢你,你除了没生永夜的时候用过两分心思,生下之后用过几分心呢?”
长歌撇了一下嘴道:“这还不是得怪你,他周围哪里还容得下我呀?”
傅离哈哈大笑起来:“那歌儿以后就把心思全用到我一个人身上,我决不象永夜那个小没良心的,一定会有回报的。”
长歌拍了傅离两下,傅离便吩咐:“腊八,叫人来,给我的歌儿做身盔甲。”
腊八愣了一下,反正他这主子什么荒唐的事都敢做,越荒唐做得越起劲,于是赶紧叫人去了。
没多久,就按傅离的要求,长歌的一副银丝玉甲的盔甲做好了,傅离便带着身穿盔甲的长歌一起北进。
长歌穿那合身的银色盔甲,唇红齿白、眉眼带笑,任谁见了都是一副祸国殃民的模样,傅离此举遭到了汤易等人的强烈反对,认为这样有损天威,傅离把汤易叫来教训了一通:你懂什么叫天威,天威不是身边带不带女人,天威是把吉鲁打得屁滚尿流!
本对傅离极不满的长欣,这才多了一点欣赏傅离的眼光,但汤易等人本就担忧男主弱,女主强,如果到时候真秦长歌真的把傅离打压下去了,会不会让大昭国出现女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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