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惑_夏阳白【完结+番外】(3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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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婶把永夜侍弄好,左右等一会也没见长歌回来,有些纳闷,与瞎眼老太约定的地方离王府并不太远,怎么会去这么久,这事她是私下与长歌商量去做的,本以为万无一失,完全是大功一件,并没禀报给傅离知道。

  江婶正在担忧的时候,长歌却走了进来,只是单独进来的,神情比较萎麋,江婶见了正想问长歌有没有拿到解蛊的药丸,傅离的大轿却回来了,江婶见长歌平安回来松了口气,只得把话忍下了。

  傅离进房间后,齐征与腊八也闲下无事,腊八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齐征便安慰腊八两句,腊八苦笑了一下,齐征走后,江婶才小心地问腊八:“腊八,进来的时候可有看到小丁?”

  腊八摇摇头道:“没有见着,是不是在她房间里!”

  江婶极是纳闷,但见腊八心情不好,也没好多问,转身往小丁的房间走。

  傅离进了屋子,就感到长歌心情不太好,见长歌穿了一身儒衫,刚要开口问长歌去哪里了,长歌却一下站了起来道:“大世子,长歌想通了,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长歌不想缠着大世子了,而且这种日子,长歌也过够了!”说完长歌就站了起来往外走,傅离愣了一下一伸手抓住长歌,长歌却狠狠地甩开,傅离便道:“歌儿,不就是个丹若吗,我这些天就是在考虑如何安置她,你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长歌哼了一声道:“大世子,讲这话你就不嫌寒碜,你身边只有一个丹若吗,光前院那两个不算,你仅仅才只有丹若吗,‘落玉坞’的流苏你不也牵肠挂肚的?”

  傅离有点吃惊,长歌的性子一直温和,温和到那种自己就纳妾也会允许的那种;长歌肚里那点小心思,傅离也是知道,最怕的就是自己纳妾不再喜欢她了,今日忽然讲出这样一番表白的话,让傅离一时转不过来,

  看着长歌有点怒气地在屋中走来走去,傅离心里寻思一会将长歌劝慰下去,再把江婶叫来好好问问,长歌白天到底去了哪,于是脸上带着笑道:“歌儿,今日谁惹你生气了,来为夫抱抱!”

  长歌一下推开傅离的手道:“我过烦了眼下的日子,我要去过我自己的日子了!”说完长歌伸手扯了两件衣服出来胡乱地卷成包袱背在身上就走。

  傅离吓了一大跳,想是不是丹若又做了什么出格的举动,把长歌气成这样了,长歌抬脚已经迈出了房间。

  江婶在小丁房间没看到人,更加不安,转身往回走,却听长歌与傅离大吵大叫道:“你滚开,我受够了,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两井水不犯河水!”

  丹若听到争吵好奇地走了出来,长歌一见到丹若更是怒不可遏,甩开傅离一把上去想抓住丹若,丹若下意识地躲了一下,长歌一伸手抓空了,气恼得转过身便往角门冲了出去。

  傅离回过神来叫了一声:“腊八!”

  平日里腊八都是守在门口,一步不离,随时等候傅离的吩咐,今日大约有事,出来的是腊八安排的一个鬼影子,傅离还没开口,却见长欣走了出来,恨恨地看了他一眼,也没打招呼就追了出去。

  傅离想着是长欣把丹若弄到这里来的就生气,捏了一下拳头,腊八匆匆赶到,还没站定就挨了傅离一个耳光,腊八出了一身冷汗,忙跪到地上去,最近傅离的心情不错,他心里烦闷,刚才一走神居然忘记了自己侍候的是一个极难侍候的主了,然后听傅离冷声道:“赶快派人去找!”

  腊八应了一声,忙起身安排人去找,等傅离气冲冲回了房间,江婶才走到腊八身边问:“腊八,有没有见着小丁?”

  刚挨了打的腊八听了有些不耐烦地道:“江婶,你已经问了小丁几次了,小丁重要还是小主子重要?”

  江婶一时还不敢讲出自己与长歌的事,于是又问:“腊八,松山鹤可还好?”

  腊八不耐烦完立刻又后悔了,听江婶又问忙道:“江婶,前阵子不是跟你讲了皇上已经要放松山鹤了吗,就转住到了客房,这已经准备放了,谁知昨日夜里突然死了,齐大哥正派人查这事,据说是送饭的人放了毒,而那个送饭的人却莫名其妙地死了。”

  江婶听了如雷轰顶,知道傅离准备放松山鹤,就放心地安排长歌去瞎眼老太那里拿解蛊的药。

  江婶私下认为长歌是个好相与的主子,如果此次可以拿到解蛊的药,在傅离面前立个功,讨个喜,以后即便与那些个嫔妃争宠也多些胜算,千算万算没想到竟出了这档子事,松山鹤在长歌去拿解蛊药的前一天晚上死了,自己那老姐妹如果知道松山鹤死在傅离手里,肯定是不可能把解蛊药给长歌的,看这状况,松山鹤不象平白无故死的,肯定害死松山鹤的人已经知会她那老姐妹了,那长歌一定出事了。

  仔细想想长歌的举止,江婶终于想起这是苗疆一种古老得快失传的巫术,只在一本残书上看过,凡是中了巫术的人,在施巫人规定的一个时间,可以做日常隐在心里不敢做的事,现在的长歌心里最大的心事就是院子里多了一个丹若,所以那巫术就能让长歌发挥出了最大的反叛!如果长歌心里还有别的想法,也可以发挥到极至!江婶想着出了一身冷汗,犹豫着这事要不要告诉傅离,告诉傅离,那自己就是死路一条!不告诉傅离,长歌又会怎样呢?

  傅离气冲冲地回到屋子里,觉得长歌突然变得这么不可理喻,左思右想又觉得不对劲,稳下心神叫进腊八吩咐道:“长歌在哪里落脚赶快查清,还有把丹若立刻送走!”

  腊八听了点头,知道长欣跟着不会有太大碍,只觉得丹若来的第一天就应该送走,但这是他主子的事,尤其是这种事,他是不敢有什么太多言语的。

  傅离坐了一会急忙站了起来道:“腊八,备马,我要去找长歌!”

  江婶追了出来,看着已经上马的傅离,终是没敢说出原由来,只求傅离带回长歌,千万别出了什么事!

  长歌非常生气,而且越想越生气,气得就象被傅离已经抛弃了一般,连活下去都觉得是一种痛苦,高一脚浅一脚地跑到河边,一抬脚就跳了下去,长欣急急地追着,做梦也没想到这事会气得长歌跳河,这么冷的天跳下去还了得,长欣来不及多想,几下扯下袍子也跳了下去。

  一棵老树后闪出了瞎眼老太,看着河水用干瘪的嘴喃喃地念了几句什么,才颤抖着身子,流着泪转过身走了。

  长歌一跳进水里,被冷水一激立刻清醒了,不知自己怎么在冰冷的河水里,吓得手慌脚乱,扑腾几下,那棉袍子一浸了水立刻往下沉,长欣跳下去拼命向长歌游,眼看到就要到的时候,后脑一阵剧痛,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傅离赶到河边,哪里还有人影,他皱着眉,盯着水面,仔细回想一幕幕的情节,先是丹若莫名其妙到了府上,这个已经查清楚是长欣所为;然后长歌明显有出门迹象,然后就怪怪的,难不成又听长欣搬弄了是非才跑出去的,傅离叫过腊八:“长欣一回来,立刻让他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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