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惑_夏阳白【完结+番外】(3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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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立刻夸奖起来:“我家歌儿真能干!”

  我就不太明白那宋贤臣和我长欣舅舅能处理,跟我母亲能干有什么干系,回到父母身边,这句话算我听得最多的了,每次父讲起来都一枉情深的,总让听的人头皮发麻,母亲不好意思笑了一下道:“你又取笑我,长欣是你栽培的,玉城也是你栽培的,那跟我有本事有什么关系?”

  父亲恬不耻地道:“当然是我家歌儿有本事,要依为夫的看法,这两个人是绝对不应该用的,养宋小山相当于养一只虎,养长欣相当于养了一个安月国,但我家歌儿却有办法让他们耳提面命的。”

  母亲笑轻拍了父亲一下道:“长欣是我亲弟弟,玉城一直听命于你,有你讲的那么难吗?”

  母亲对父亲总有些小小的亲昵的举动,父亲显然受得甘之若饴,有时候让人觉得他骨头都给母亲这么一拍一撒娇就酥掉了,立刻轻声回答:“有,当然有,我家歌儿才能把握这个平衡!”说着父亲拥着母亲进了房间,扔下我与小丫。

  小丫正想跟着进去,却被梳子姐姐哄到别处玩去了,我知道大伯有不少风流韵事,都是不许我跟着的,会不会父亲与母亲也有风流韵事。

  带着疑惑,我觉得还是不跟着为妙,转身跟着腊八叔叔去玩弹弓了,腊八叔叔是个不错的叔叔,虽没有内力,却能玩一手好弹弓,我从小特别喜欢玩弹弓,因为大伯不许我出院子玩,我就常一个人爬在院中唯一那棵树上向院外望,也不知什么时候学会了弹弓,君叔叔曾经讲过弹弓是一个叫腊八的男人玩得出神入化,没想到这个男人在父亲身边,我怎么可以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与腊八叔叔玩得满头大汗,看见梳子姐姐带着小丫也走了过来,我总觉得梳子姐姐看腊八叔叔的眼神有些特别,有些象我母亲看父亲的眼神,只是腊八叔不是用父亲看母亲的眼神回看,常常躲着梳子姐姐的眼神,一看见她们走过来,腊八叔便放下弹弓道:“太子殿下,今日已经玩了两个多时辰了,明日再玩吧?”

  小丫一听便叫道:“腊八叔,为什么我一来,你就不玩了,我不喜欢。”

  腊八叔听了愣了一下才道:“公主,腊八是怕太子玩累了。”

  我忙道:“腊八叔,我不累。”

  小丫立刻就拍着巴掌道:“你看,我哥都讲了他不累,我要看腊八叔叔玩弹弓。”

  腊八叔只得重新拿起弹弓,小丫看了一会,拍了好一会巴掌忽道:“腊八叔,为什么我大伯、舅舅都要娶亲成家,你和齐叔叔却不娶亲成家呢?”

  腊八叔一窘没回话,小丫歪着头看着腊八叔问:“腊八叔,难不成你和齐叔叔都有心上人了,是不是梳子姐姐?”

  小丫是说者无心,但一时间几个之间的气氛诡异起来,腊八叔张了几次嘴,终没讲出话来,我看见梳子姐姐极为失望,但过一会就恢复常态了,以前大伯曾想把梳子姐姐许给郑叔叔的,但梳子姐姐以死拒过一次婚,大伯后来便没提过此事了,当时的梳子姐姐已经十六,正该出嫁的年纪,如今算来也有十九了,还不出嫁,按大伯的话讲就是嫁不出去了,梳子姐姐照顾我五年,无微不至就不用讲了,我觉得这事我得帮帮她!

  有了大伯,父亲就象苍蝇找到了知已,也不玩球了,打了个头疼的幌子出宫寻医问药,母亲好象最怕父亲头疼,虽不知道外面有什么良医,但见父亲一出去就红光满面,自然是一百个希望有人可以把父亲的头疼治好。

  父亲出宫问药的第一次出宫就带上了我,我没想到父亲带我到了“落玉坞”,而且大伯已经在那里等他,大伯一见我有些吃惊地问父亲:“傅离,你怎么把永夜带来了?”

  父亲便道:“带永夜有什么不好吗?”

  大伯皱着眉道:“他一个小孩子,你别让他以后长大就跟你一个样。”

  父亲“嘿”了一声道:“傅成霄你放屁,不过你还真是个有意思的人,你比之我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那你小的时候有谁教你了,你不也无师自通嘛。”

  大伯有些不悦地道:“我讲的可是金玉良言,你爱听不听。”

  父样哼了一声坐了下来,好些个漂亮的姐姐们就围了上来,却听父亲道:“如果我的夜儿养成你那样子,我还真不听你那金玉良言,黑七,把你这儿那些上得了场面的美人多挑几个来侍候爷。”

  一个黑瘦瘦的男子赶紧应了一声,没一会又上来了十几个美女,围着父亲与大伯坐了下来,反正父亲身边现在坐的全是美人,无论在宫里还是在宫外,父亲似乎最不缺的就是美人,那些美人忙着给父亲与大伯灌酒的时候。

  我走出了雅间,却见一个有几分忧郁,美得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站在父亲的房间外一见我便问:“永夜小少爷,要不要用点点心和果子?”

  我摇摇头,觉得这个女子和母亲长得有几分相象,便问:“你认识我父亲?”

  女子点了点头,伸手牵过我问:“你母亲现在可好?”

  我点点头道:“你也认识我母亲?”

  女子又点了点头,讲起我母亲以前的韵事来,我才知道母亲原来也是“落玉坞”的常客,看这楼上楼下似乎都是男客,就不知道母亲怎么会来这里。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叫流苏的女子是父亲的红颜知已,父亲还有一个红颜知己,叫做丹若,父亲带着我溜出宫,多半是为了会这两个红颜知己。

  那个叫丹若的,住在一处很华丽的大宅子,一见到我父亲就粘着不肯松开手,然后是又哭又笑的,再然后就千依百顺,父亲讲什么,她都听、都信,每次父亲走,她又哭个不停,我也不知道跟着父亲去了丹若那里第几次,丹若好象才象个正常人了,大约知道父亲是经常要上她这儿,她就很满足了。

  而那个流苏,总待在“落玉坞”,相对沉静许多,父亲每去,她都是躲在某处发呆,我见过好几次,父亲走过去,搂住她,她在父亲怀里哭得稀里哗啦的,也不知父亲见了她多少次,她才终于搬到父亲为她置的另一处华丽的宅子。

  父亲出宫,丹若和流苏两处都会去坐坐,丹若和流苏比我母亲还惯父亲,有她们在的地方,父亲连吃饭都不用自己动手,也难怪父亲喜欢来看这两位红颜知已,我不知道应不应该把这事告诉母亲,这真是我见着父母后的第一道难题,真是件让我头痛的事。

  父亲享受完丹若和流苏的侍候,最终还会和大伯到“落玉坞”鬼混,大伯跟着父亲鬼混了一段时间,然后就销声匿迹了,父亲让齐征找过数次,他都以这样或那样的借口推脱掉了,父亲很是纳闷,又带着我,到长乐王府登门拜访,只是不让通报,混进去的,跟着父亲,他真是花样百出,而这种事,我最喜欢了。

  进去,我才发现长乐王府居然不小,院子比长欣舅舅的少傅府还大还新,看样子,我的母亲真的没有薄待大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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