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父亲东转西转,终于听到了人声,好象是大伯的:“小娘子,我就出去那么一会会,就那么一会会!”
父亲先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对我道:“走吧,你这大伯看样子真的被上了套了,以后怕是王府深深深几许了。”
我不太明白忙冲了出去叫了一声:“大伯,我和爹来找你!”
本来有点卑躬屈膝的大伯听了立刻直起了腰,看着我们“哦”了一声道:“不是跟你们讲了吧,本王待会就来。”
父亲冲大伯做了个没教养的手誓,然后骂了一句:“你个纸老虎,外强中干,真不中用,这么一个小娘们就把你给吃死了,这么多年的本事全白学了!”
那个小伯母一听,脸有些挂不住,但一会认出了父亲,有些吃惊,大伯忙咳了一声道:“你个胡说八道!”说完忙眨着眼示意父亲给他留两分面子,我父亲做了个没用的手势,就带着我走了。
父亲和我在“落玉坞”刚坐了下来,大伯就蹩了进来,一坐下就极气恼地道:“傅离,你成心想拆我台,是不是!”
父亲哼了一声道:“傅成霄,你个熊样,以前嫌你熊,现在才发现你不是一般的熊。”
大伯也哼了一声坐下来道:“傅离,你这是妒忌我。”
父亲似乎听到最好笑的话,指着大伯道:“就你,就你,我妒忌你?”
“当然,我现在可比你滋润得多了,你看你每日一大堆国事家事的,那日子过得有啥滋味。”
父亲拍拍大伯道:“知道你善于找台阶下,咱们今日就不讲这些了,我让你帮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久山在安月国的,哪有那么快。”
父亲点点头道:“行,我不要速度,我要结果,不过你少给我拖个一年两年。”
大伯一伸手,父亲把他的手推了回去道:“老鸨呢,快来,给我堂兄找几个天上少有,地上没有,姿色绝无仅有的女子来。”
大伯忙收回手道:“你还是只给我弄几个姿色平平的算了吧,那些还是留着你自己享受好了。”
父亲带着我在外鬼混到底被长欣舅舅看到了,一下告到了母亲那里去,母亲虽然没讲什么,但那嘴噘了好几日,原本每日夜里与父亲不腻到一起就不舒服的母亲居然闹着要搬出“中泰宫”。
我与小丫躲在柱子后面看着,不太确定母亲真的会搬出“中泰宫”,但母亲真收拾了一大堆东西,父亲才开了口道:“你看,又开始不相信我了吧?”
母亲哼了一声道:“我几时不相信你了,你喜欢流苏也罢,喜欢丹若也罢,喜欢你就娶进宫好了,省得这么偷偷摸摸的,倒让人烦。”
父亲捏着下巴道:“别说这个方法可不差,要不明儿,就娶两个,也不犯大昭国的戒律。”
母亲忽然放下东西,一下扑到父亲身上用拳头使劲地打着父亲道:“你敢,你敢!”
父亲笑了一把把母亲抱到榻上道:“你今日要敢离开这宫,我就敢,不信你就试试。”
母亲哭了起来道:“你又欺侮我,你说过永远都不欺侮我的。”
父亲忙让人送了手帕,一边给母亲擦眼泪一边喝道:“怎么说哭就哭了起来,太医不是讲过不能再伤心,瘀气的,你说我能欺侮你吗?”
母亲抽抽噎噎地道:“你不是照样去‘落玉坞’,还教夜学坏!”
父亲搂着母亲道:“去‘落玉坞’怎么了,再说那‘落玉坞’也是我的产业,早晚也得交给夜儿打理的,放心吧,我怎么会把夜儿教坏呢,再说为夫,为夫坏吗?”
母亲点点头看着父亲的眼睛又摇摇头,父亲用手指戳了母亲的头一下道:“你呀,总是信长欣不信我,真让我气闷,过两天你的刘嫫嫫和奶娘就回来了。”
母亲满脸惊喜,父亲得意地道:“知道我一天都在忙什么了吧?”
母亲猛地点着头然后又有些担心地道:“外面对你的传闻都是极差了,你不要再让人家传更难听的了,好不好?”
父亲听了笑了一下道:“我呢,还最不怕这传闻,他们愿意怎么传就怎么传去,歌儿,来,为夫有些话跟你讲。”
母亲贴近父亲,却被父亲抱在怀里猛亲一气,然后母亲听到父亲道:“不相信我就得付出点代价!”
母亲回过神来,与父亲打到一处,然后大约累了,没有动劲了,梳子姐姐急忙把我们带走了。
就在大伯成亲没多久,那黄子麟终于被腰斩于市,父亲终因母亲,放过了黄子麟,没再折磨他了,三婶收了他兄长的尸首谢过母亲,带着三叔去了封地,然后再也没有踏入建郢一步,听母亲讲三婶是大昭名将黄凤祥之后,她的一家血亲都殁于建郢的各场动乱中,并且没有一个得了善终的,但愿三婶可以独善其终。
我极难得听见母亲那种忧郁的声调讲述一件事情,但为三婶,母亲经常叹气,很多年后提起三婶,母亲的眼圈还会红。
因为长欣舅舅告的这一状,父亲又恢复了窝在宫里装病不早朝,偷偷摸摸玩球的日子,反正大伯也被人看管住了,父亲出去鬼混也形单影孑,趣味少了大半,然后没多久,父亲又不喜欢玩球,开始迷恋上他自己的发明,于是没过多久我看见了第一辆单车,父亲搭着小丫在宫里遛了一圈,然后手把手教我骑,由于单车发明成功,父亲便向高难度挑战,准备发明汽车、导弹,结果汽车掉进湖里,导弹把“落霞宫”炸掉半个,母亲被吓呆了,便严禁父亲再搞什么发明了。
被严禁发明的父亲,在宫里很快就待得烦了,就给母亲打了“Report”一份,其中申明如果不让发明,自己请求选嫔妃两名打发闲暇!
结果,父亲的“Report”被母亲留中不发!
于是父亲又要剪头,进行装束改革,让人给他做牛仔裤、T恤衫、衬衫…,反正全是我们听所未听过的东西,母亲被父亲吓坏了,只得默许他选嫔妃两名。
于是父亲又有了事情做,一张圣旨把大伯传了进宫,帮他一起挑选嫔妃,左挑右选,父亲还是觉得不如流苏、丹若生得漂亮,结果大伯倒是挑中了两名,还没水到渠成,就让那个年纪不大,肚子已经大起来的小伯母知道了,哭哭啼啼地闹到母亲那里,母亲趁机将大伯与父亲训了一通,选嫔妃之事才不太风光地结束了,但是自那以后流苏与丹若倒是时常进宫来陪父亲。
结果父亲严谨起来,流苏与丹若反倒象父亲一样去讨好母亲,母亲对流苏、丹若都极好,很有些情同姐妹,流功与丹苦一进宫,反是她们三个女人宫里宫外的事,天花乱坠地聊上半日或整日,然后一起喝酒赏花赏月赏景,独不见我父亲的身影。
父亲与母亲极是恩爱,他们总想把我和小丫甩开,然后絮絮叨叨地偎在一起没完没了地聊,也不知道什么事能让他们聊那么久,父亲对自己的感情极称心如意,就超心起别人的感情问题:把梳子姐姐处置给了腊八叔叔;派人去安月国接了一个叫凤丫的女子许给了齐征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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