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冬六夏_衍纸【完结】(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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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弥生虽然无法出现,但他是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她知道。那才是他。

  他们…她无法也来不及搞清楚弥生为什么选择他们留下自己的气息。

  她只要按照自己经验,拿到想要的东西让自己和弥生尽快恢复就好了。

  那么,先头计划失败了,如今人身受制的她该怎么继续呢?

  小年努力活动头部,视线四扫,终于看到了些别的东西。

  那有些眼熟的木桌烛台…不正是她在吴名屋里见到过的么?

  她被他带回到了他的房间里?

  想到昨夜他问自己的话,她没有回答,也确实无法回答。

  可是她的沉默却让他产生了误会,以为自己知道了什么。

  他不简单,有秘密。他觉得自己知道了他的秘密?

  如果真的知道他的秘密,她可能就知道怎么拿下他了。

  小年苦笑了下,她其实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只想要睡他而已。

  现在,要怎么办呢?

  小年想了很久,然而吴名一直没有回来。她也不想闹出动静,惹得朱家的人过来。

  她的手臂被换了绑缚的姿势,她也得以平躺,可是长久无法活动,只让它们变得麻木冰冷。她穿着衣服裹着毛皮,可是吴名这里哪能比得了山洞,她身上也越来越冷。

  饥渴倒没怎么影响她,只有寒冷,让她不自觉再次陷入沉睡。

  宛如冬眠。

  吴名回来的时候差点被吓到,她呼吸微弱,体表冰凉,面无血色,几乎像个死人。

  他一时间惊慌失措,所幸伸出的指尖感觉到了细微的鼻息,一下子,他竟有种大赦之感,长松了一口气。

  她似乎很冷,身体僵硬。他不知道她会这么怕冷。

  下意识地为之加上自己的被子并将人抱在怀里,想到她被绑住的双手,又伸手揉捏为之活动。他绑的结不紧,只是花样复杂难以脱开。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没有解开。

  他很矛盾。

  不觉间,小年身体回暖,人也渐渐醒转。看到他在,她决定趁机开口,她早已想好要不绕圈子直白点。

  她说,“我要与你睡,你需要我做什么?”

  这两天进展很慢…预告一下,剧情马上就要突转了…

  虽然依梗废如我,大家可能都猜到了_(′?`」∠)__

  第二十四章

  吴名手下动作顿了顿,又继续起来,好似没听到,更好似没发觉她醒过来一般。

  小年看不到他的脸,所以没有发现他其实视线散漫,正在发呆。

  她只当他没有听见,努力沉声道,“之前是我不对,没经你同意,对不起。但我还需要跟你睡,你提什么要求都可以?你有什么要求吗?”

  这姑娘…吴名无奈,心中颇有挫败感。他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怎么一门心思只想着…这么一说,真不知道占便宜的是谁。

  他起身倒了点水,又回来将人扶起来喂。走这短短一段路他只觉得身上火辣辣的,全是被那姑娘执着地盯出来的。

  小年抿着嘴不喝,他也不强求。她执着等他回答,他也没法再装听不到。

  将手里的水一饮而尽,他站直身体,侧对小年,露出一股挺拔肃杀之气。这应当才是他本该有的模样吧。

  只是他本就生的高大,又逆着光,小年看不见他的表情。她只听到他说,“要求,我的要求就是你老老实实在这里待三天,别闹出声响。三天之后 ,如果我…到时随你喜欢了。”

  如果之后是什么他没有说出来,小年倒听出了他说话时情绪有些不对。只是话已至此,她也只好乖乖登着三天过去,所幸倒也不长,就等于是她又当他歇息好了。

  她于是捺下心头焦急静静数着时间,乖巧无比。

  对于小年来说,那三天其实过得很平静,于第一日没什么不同。到了饭点,吴名会回来给她喂水喂饭,虽然她并不很需要。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不再多话问询,只睁了一双眼瞧他。

  吴名再没有跟她对视过。他也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在她面前,他再也没重复先头的假装,恢复了本来气质的他像一柄收入鞘中的名剑,有着深沉的不易被察觉的锋芒。

  他竟也是用剑的,第一次小年迷晕他时他手中的铁片竟是一把剑!

  扔在地上都无人捡拾的破烂铁片,在他手上突然变了模样,寒光闪烁,剑芒吞吐,好似名器。

  它当然不是名器,厉害的只是用它的人。

  每个夜里它都在他手上绽出绝美的剑花。

  他是个剑客。

  小年脑海里浮出这么一句。一个摧眉折腰委身为奴的剑客,他到底有什么故事?她无聊之下不由得乱想。

  他十年前落魄的到来是一切的由头吧,她这么猜着。

  而在她猜测之时,他开始解决那由头了。

  朱砂镇出事了。

  朱家的当家人朱老爷在寿诞前夜死在了正厅里,而且死得极不体面。

  朱老爷此次生辰来了许多客人。他虽功夫平平,却善于经营,将濒于破败的家族起死回生,打理得红红火火。又有那样一个少年英才的好儿子在外行走,周边的山庄门派少不得给个面子前来拜会,陆陆续续地庄子里来了许多人。

  这其实是朱老爷第一次将自己的喜事办得这么大。他向来是个低调的人,不过今年一则是个整寿知天命之年,二则还是为了他最得意的儿子——朱卢的婚事,他预备着先为之办上一场订婚宴,来个双喜临门。

  只是这喜事未成,他倒是搭上了性命。

  而他死得也蹊跷。庄子里来来往往都是人,还都是身怀武艺的江湖人。可他就是无声无息死在了正厅里,甚至衣衫被剥尽,双手被吊起,双膝跪地,头颅下垂,做出个认罪的模样。

  他身下也有一片狼藉,像是遭过什么可怕的惊吓。

  致命伤则是胸口一道穿心剑。

  流出的血液与他之前泄出的污物流在一起,血腥味与腐臭味混杂,让人恨不得躲得远远的,又哪里想靠近查看。

  朱家人倒是不嫌,只是见了惨状,晕的晕,倒的倒,哭的哭,慌里慌张,却是一个顶事的都没有。

  直到有人发现出了如此大事,朱大少爷却没出现,惊呼:“少爷呢?!大少爷呢?”

  下人们飞奔去寻,好容易才将人找到,却发现情况也不比朱老爷那里好太多——他昏迷着,同样被剥光了衣服,浑身血淋淋的,让人瞧着触目惊心。

  人是在朱家后山发现的,那山坡有一片荆棘丛,他怕是从这丛里滚下去了才划了一身伤。甚至于脸上,还有那里,都扎着刺,还不知道是否会影响到子嗣。

  加之这幅模样被这许多人看到,活着怕是还不如死了。

  那前来做客的江湖人自然有为朱家打抱不平的,联合着向来与朱家交好的官府之人,便要稽查真凶。

  只是还未动手,那朱家又出了岔子,街上的店面却是一个一个着起火来。着火的是正对朱家东侧的正街上的铺子,那一联排的铺面曾是朱家豪阔的证明,而今却带着汹汹杀意卷到主宅,烧了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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