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女配范儿_南梁北冠【完结】(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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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着这样一群老油条,皇帝纵有千般智计也施展不出,有时恨得牙痒痒,简直想叫侍卫们将这些人拖出去,就在阶下打死算了!最后只得点了一位身有亲王爵的叔父负责此事,自己甩手回后宫了。

  皇帝借口头疼病发作,躲在皇后宫里不肯出来,把锅甩给宗室王爷,老王爷也是滑不溜手,一层层把事情推给下头。

  扶桑人紧盯着俄人,俄人四处奔忙了一阵儿,终于意识到自己被耍了,愤怒地给国内拍了电报,一来一回,小半年都过去了,东北战局仍是胶着,看不到丝毫改变的希望。

  俄人还没有怎么着,扶桑人先急了。原来这扶桑是个小国,地瘠民穷,资源匮乏,打仗最是个烧钱的活儿,他们每出一次兵,对国家财政都是一个巨大的负担。眼下在东北打了半年仗,没抢到什么好东西,人吃马嚼,倒亏了不少,再没有大的突破,维持兵力都将成为一件难事。

  这扶桑人最擅玩弄阴谋,一番秘密运作后,在京中有使馆的几大强国突然一齐向朝廷施压,要求中国与两国和解,罢兵休战,和平谈判关于大铁路的归属权。

  仗打到现在,朝廷方面也巴不得赶紧结束战争,可听完列国的要求后,所有人都不吭声了。

  大铁路转交两国控制,另外赔偿两国军费白银数千万,这还是在战场上平分秋色的结果,如果己国战败,不知又会是怎样狮子大开口的条约?

  国人正是扬眉吐气之时,谁不为西北军叫好?谁敢答应这样的屈辱条约,就等着被国人戳脊梁骨戳到死吧!

  “千夫所指,无疾而终”,这并不是一句空话。

  自然,这次列国斡旋的细节也被披露在了报纸上,一石激起千层浪,立时引起了人们的广泛讨论。

  就在街头巷尾都在热议当今朝廷与洋人就东北大铁路归属的谈判时,中都顾家的老宅里正发生着一场激烈的交谈。

  交谈的双方,一个是中央财政大臣之女徐玉婷,一个是中都顾家少帅顾临宗。

  早在两国出兵争夺大铁路之初,徐玉婷就离开京里,跑到了这座小城。她有一个表姐嫁到了这里,她是打着探望表姐的旗号,在五哥的护送下过来的。

  她有时就觉得,家里一定是明白她的心思的,说不定还对此抱持着乐见其成的态度,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中都顾家呀!这可是天底下少有的实权派。不说他家底蕴如何,只看他家那些兵,就没什么人敢当面不敬。

  徐家确实名望高,声势大,家门历出高官,她的父兄也是当今有数的英杰,可短板也是尤其明显的,那就是没有一支借以存身的兵马。

  乱世没有兵,就是人家脚底下的泥,轻飘飘不着地的蓬草,最明显的就是西北姜家,土匪出身,连个良家也不是,可姜大小姐那是什么样子?飞扬跋扈,不卖皇室的面子,皇后还要捧着她!

  她是后来人,站在历史的下游思考,很容易就能得出结论,要在即将到来的乱世中存身,甚至过得好,枪杆子就是最不可缺少的东西。

  再者,也只有婚姻才能拯救她脱离樊笼。这个时代对女人的限制太多了,未婚女儿就该娴静贞慧,乖巧柔顺,倒是对已婚妇人的要求要松泛得多。她迟早要出嫁,选个自己顺心的,总比任由家里胡乱牵线要好。

  在她看来,顾家有兵,徐家有才,一文一武,正是相得益彰,她来到这座小城后,得空就往顾家跑,只怕司马昭之心,已是路人皆知,顾大帅都对她分外和颜悦色,谁想顾临宗却死活不松口。

  她本想矜持些,引逗着顾临宗主动来追逐自己,却发现这个套路对他没用,她也不泄气,立刻改变策略,主动追求,可顾临宗硬是软硬不吃,以至于开始避着她走了,气得她暗骂这人是那什么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这日,在顾大帅的默许下,她成功堵到了正要外出的顾临宗。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手里握着马鞭,头戴军帽,两道剑眉齐整如刀裁,微微抬眼看过来,俊美得世间无双。

  她的心脏怦怦跳,一时竟看得痴了。

  顾临宗的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一言不发,转身就要走。

  她大喊一声:“顾临宗,你站住!”两步跑到他面前,毫不畏惧地瞪着他,“你为什么不同意?”

  “不同意什么?”顾临宗冷声问,手里把玩着马鞭,故作不解。

  他就不信了,一个未婚的姑娘家,敢说出他不欲和她成婚这件事。

  徐玉婷瞪着他,眼眶渐渐有些发红,来时打叠好的千言万语憋在心里,只是说不出来,不知怎么昏了头,竟怒道:“你不就是想着苏秋露吗?她能带给你什么?我不会计较她,我把她给你还不成吗?”

  闻言,顾临宗错愕非常,继而眼中升腾起滔天怒气:“你,你不可理喻!”他怒极,拂袖而去。

  徐玉婷看着他快速离去的背影,一股混合着无力的疲惫涌上心头。

  不久后,东北时局变幻,俄国内部发生变动,俄人军队接到军令,收缩防线退回国内。而后,西北军收拢兵力,全歼扶桑军队。在扶桑人的最后一搏中,亲临前线督战的姜重嘉受伤,伤势未明。

  第66章 烽烟佳人11

  初夏的天气变得很快, 连续两天的大雨洗去了城市中的浊气,连树上新生的漂亮树叶也越发青翠。

  俄人撤兵, 扶桑战败后,各国联合干预成了一个大笑话, 一时, 各国大使都不吭声了,只有扶桑大使上蹿下跳得更加厉害,试图在外交上挽回局面。

  报界一直在跟进此事,西北军全歼扶桑来犯之敌,他们欢欣鼓舞, 将西北军与姜重嘉夸上了天,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事情变得不对味儿起来。

  朝廷的反应,根本不像战胜, 面对扶桑的无理讹诈,竟然采取了一种暧昧不清的态度, 这激起了朝野的广泛疑虑。

  前些天,报纸上还是一片欢庆之音, 还在对扶桑人的妄想大肆讽嘲, 转眼就面临着被自家人打脸的风险。

  倒也不怪大家不相信朝廷和君王,实在是本朝的信用度不高, 皇帝的节操更是连草纸还不如, 从开国□□开始,猜忌武将和功臣就形成了传统。

  扶桑全军覆没后, 西北军照例向京中朝廷发捷报,可朝廷的态度却是冷处理,报功请赏的折子现在还留中不发。

  这种蛮横的态度实在让人灰心。

  秋露坐在黄包车上,手里托着一缸碗莲,晶莹剔透的玻璃缸里浮着一支碗莲,花瓣华美如宝石。

  这缸碗莲是顾云浓送给她的,精致娇美,非常和她心意,此时却吸引不了她一丝一毫的目光。

  她的眉心浅浅蹙着,心里满是忧急。

  得知姐姐负伤的消息后,她忧心如焚,顾不得别的,立刻想法跟了几个报社的记者去东北看她。

  姜重嘉确实受了伤,伤在眼睛,暂时失明,但静养后就能恢复。

  秋露在那里陪了她一段时间,直到她的眼睛复明,这才返京。

  临行前,姐姐邀请她到西北做事,她想了想,尽管动心,但还是婉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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