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家庶女乱后宫_奴家水桶妖【完结】(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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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蒙连忙吩咐身后一位内监去请太医。

  之后眼睛一扫王安,刚想张嘴训,不想冯润已在那边道:“王安,起来吧别老磕头了,你磕头磕得不晕乎,我看得也晕乎了。”又再转头对双蒙道:“我是故意的,与他人无关!”

  “啊?”

  双蒙一时反应不过来,瞠目结舌。

  冯润不理他。

  低头瞧瞧自己的脚。此时左脚面已被烫得红肿,热辣辣的轰痛,呲牙咧嘴间,不忘自个儿嘀咕:“我伤得这样严重,今晚不用到宣光殿侍寝了吧?”

  双蒙没站稳,差点儿要摔倒。

  张大嘴巴道:“主子,你……你——”

  “我什么我?”冯润横他一眼,哼了声道:“谁让你不给我想个好主意?我只好自己解决问题了。”

  第017章 苦肉计是白耍了

  双蒙几乎没要吐血。

  摊上这么一个不按条理出牌的主子,也活该他心力交瘁。

  苦笑道:“主子,苦肉计也不带这样玩的。你这样自残,玩得大了,万一有什么事儿,那如何是好?”

  “能有什么事儿?”冯润不在乎:“不就是伤着脚么?离心脏这么远,死不了人。”

  双蒙吓她:“烫得这么严重,日后留下疤痕怎么办?”

  冯润道:“没关系。穿上鞋子,有谁能看得到脚上的疤痕!”又再道:“这叫舍不了小伤,保不了大命。”

  双蒙无言以对。

  太医很快来了。

  诊断了一下,然后道:“娘娘的脚是被烫着了,还好不是很严重,抹了药膏,很快便会没事。”

  “乱说!怎么会不严重?”冯润不高兴了,咻咻嘴道:“你看你看,脚面肿了老高,一阵又一阵钻心的痛,我根本没法走路!”

  太医头发半花白,是个医术经验丰富的老头子。

  以为冯润是担心伤势,安慰道:“娘娘,是真的不严重。被烫着的地方只是红,微微肿了些,庆幸的是没起泡——”

  冯润打断他的话:“现在没起泡,待会儿就起了。”

  太医笑道:“娘娘放心好了,不会的。”从随身带着的一个小箱子里,取出一个白色小瓶子:“这药膏,是治疗烫伤的特效良药。涂上患处不到一个时辰,红肿会渐渐消去,楚痛感全无,走路完全不受影响。”

  冯润不甘心。

  巴眨着眼睛可怜兮兮道:“为了预防万一有什么后遗症——比如说,我的脚面受到感染,会化脓什么的,或是我走路不小心,摔倒了然后不巧撞到被烫伤的脚面,再然后不巧在这个地方被划伤了好大一个口子,流了很多的血,那岂不是变成了雪上加霜?之后成了久医不痊,到时候我的左脚活生生的被废掉,我不幸成了跛子,那我就惨了,欲哭无泪了。所以我觉得嘛,既然我的脚伤成这个样子,我还是得卧床休养几天才是好。别人说了,不怕万一,就怕一万是不是?这是为了安全起见。”

  太医被她劈哩叭啦一通话绕得云里雾里。

  抚摸着胡子,沉吟了一下。

  只道冯润是娇气,受不得半点痛楚,心中惊恐。于是他道:“既然娘娘说要卧床休养几天,那娘娘就好好地卧床休养吧。”转头吩咐落依:“记得要给娘娘涂上药膏。一个时辰之内,红肿便会消失,不留烫伤疤痕。”

  太医离开后,冯润不肯涂上药膏。

  还自怨自艾:“我真是蠢!刚才我应该脱了鞋子,解下袜,然后才把茗粥倒下去!如果那样的话,估摸烫伤面积较大,伤势较重,还会起泡什么的,最好是涂上了药膏十天八天也好不了。”

  双蒙叹为观止。

  “主子——”他一脸无奈,声音带着哭腔道:“如果你的脚烫伤严重,涂上了药膏十天八天也好不了,太皇太后和主上怪罪下来,整个汀兰宫的内监宫婢全部被责骂,还要受罚。”

  “不就是被骂几句,受一点点惩罚么?”冯润横他一眼,不忿:“惩罚也不过是掌嘴,最重顶多是杖刑。到时候你们忍一忍,咬紧牙关挺一挺,不就过去了?反正那些惩罚又死不了人是不是?”

  双蒙无语。

  不停地擦着额头冒出来的冷汗。

  太阳下山,夜幕来临。双二又到汀兰宫来传拓跋宏的口谕来了:“主上有旨,大冯贵人今晚到宣光殿侍寝。”

  冯润庆幸,还好她的脚没涂上药膏,还有些红肿。

  当着双二的面,一瘸一拐的走了两步。

  一脸痛苦道:“我的脚今天被烫伤了,痛得厉害,太医说了,要卧床好好休养几天。所以,这几天我去不了宣光殿侍寝,双二,麻烦你跟主上说一下。”

  双二皮笑肉不笑道:“主上说了,娘娘的脚尽管被烫伤,可药膏都不用涂上,想必也不是什么事。主上还说,娘娘到宣光殿侍寝,也不是走路来,而是坐辇榻来,别说烫伤一只脚,哪怕两只脚都被烫伤了也不打紧。”

  呸,这是什么话?

  冯润气了七窍生烟。

  她绞尽脑汁,苦思冥想,想尽千方百计,好不容易想出这一绝招。不料拓跋宏那厮,压根儿不懂得怜香惜玉,苦肉计算是白耍了。

  冯润心虚,敢怒不敢言。

  只好乖乖地跟双二到宣光殿。

  拓跋宏一改常态,没在南书房批阅奏折。而是在寝宫内,坐在书桌前,专心致志看着一本砖头那样厚的书。

  见到冯润进来,头也没抬,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架势。

  冯润生了一肚子闷气。

  当下一言不发,拖着一只跛脚,一瘸一拐的步伐极夸张地表现得淋漓尽致,自他跟前走过。走到床口,床上有两床叠得整齐的被,她抱了其中一床,又再拖着跛脚,一瘸一拐的把被子抱到南面角落处。

  她偏不要上龙床,偏要睡地上!

  那又如何?

  一来是赌气;二来是为了生命安全着想。

  眼角的余光,看到拓跋宏抬起头来,一双漆黑的眸子轻飘飘看过来,视线悄无声息落到她脸上。面无表情,目光幽深。

  冯润装作没看见。

  坐在地上,脱鞋子,接着脱袜。

  房间内的烛光摇摇曳曳,发出幽怨的光。烛光落到冯润左脚的脚面上,红肿还在,伴着微热辣。

  虽然没怎么痛,可冯润还是把脚抬起来,头伸了过去,鼓起嘴巴,对着红肿的地方,煞有介事的吹了又再吹,还适当地配上一脸痛苦的表情。眼角的余光,看到拓跋宏又再低下头去,继续看书。

  冯润敢肯定,他已看到她的伤脚。

  目的已达到,心满意足放下左脚。

  拉过被子盖到身上。接着左滚了一下,又右滚了一下,让被子将自己的身子紧紧包裹,——如果拓跋宏要霸王那个强上弓,被子包裹得再严实也没起什么作用,不过是自欺欺人求个心理安慰。

  冯润闭上眼睛,睡得提心吊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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