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媓_佛佛【完结】(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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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醐想心里想着如何措辞,太暧昧,怕适得其反,于是选择模棱两可:“不作何,见你从这里出去了,我以为这是你金屋藏娇之地,所以好奇的过来看看。”

  白音笑了,仍旧是笑得干干巴巴,回头觑了眼娉婷而立的玉醐,突然一欠身子,手已经抓住玉醐的胳膊,一下子拉入自己怀中,玉醐方想挣扎,他道:“告诉我你喜欢我,你就可以不死。”

  生或死,只在一念之间。

  凡夫俗子,玉醐未免做了迟疑,最后还是道:“你说的是哪种喜欢?你救过我两次,我当然喜欢你。”

  一边说一边努力想挣脱开去,只是白音双臂环住她不得动弹。

  这厮的味道有几分像巴毅,大概样貌俊朗功夫卓绝的男人都是这个味道吧,冷幽幽的清香,玉醐想起还是在京城的家里时,冬日歇了午觉醒来,角落里的花开得正盛,屋子里弥漫着冷幽幽的清香,她就歪在枕头上欣赏那些花一会子,然后由着璎珞扶着起床洗漱更衣,突然那次喊了半天不见璎珞,自己穿戴齐整璎珞方由外头进来,手里,捧着一个同心结的坠子,璎珞说:“上官公子差人送来的。”

  而今同心结还在,却是物是人非。

  猛地一个激灵,诧异自己怎么突然想起这些个事来。

  白音却道:“你明知故问。”

  他的人看着儒雅,只是他的力道蛮大,手臂上的肌肉也是硬硬的,将自己的手叠在玉醐手上,往日的阴鸷、冷漠涤荡一空,吐气都变得轻柔了,嘴巴贴近玉醐的耳朵,痒痒的,轻声道:“你也喜欢我对么。”

  他不是询问,是那么的肯定,经历过康熙的热烈,又遭遇了他的强烈,再比较巴毅的如云似雾捉摸不定,还有那个背信弃义的上官彧,玉醐心里突然烦乱起来,冷冷道:“不,我不喜欢你。”

  屋中陡然而静了起来,能清晰的听见外头那些蒙古汉子丁零当啷的拾掇兵器的声音,隔着薄如蝉翼的窗纱日光雾蒙蒙的投了进来,泻落一地,落在玉醐的脚上,簇新的白软缎绣鞋……她猛然发现,自己换了男装竟然忘记换鞋,这番景象游走于街市,难怪白音会识破。

  门口有人在报:“王爷,该走了。”

  是白音的长随,提醒他该回王府别苑。

  正凝神的白音清醒过来,一颗心给玉醐伤得鲜血淋漓,却能够波澜不惊的如常语气说话:“嗯。”

  长随应了声退下。

  白音也缓缓的松开了玉醐,一长一短,步履沉重的往门口走去,开了门迈出门槛就想关门,玉醐跑过去喊道:“你想囚禁我?”

  白音头也不回:“你不是很期望巴毅英雄救美么,我索性成全了你。”

  房门咚的紧闭,随后咔哒上了锁,玉醐没有喊叫没有闹,因为知道那样做除了让白音看笑话,于事无补。

  这样一关就是三天,三天中白音没有来看她,巴毅也没有来救她,因为巴毅人不在吉林乌拉,往下面的辖地巡视去了。

  玉醐既来之则安之,不声不响,该吃即吃该和即喝,第三天的时候,她想不能再留下了,得想办法出去,至于怎么出去,屋顶能掀瓦片,抱歉本小姐不会轻功,门窗也能撬开,倒霉有侍卫守着,最后只剩下一招了,且是最有效可行的一招,那就是美人计。

  她走到门口,当当敲了几下。

  外头的侍卫用生硬的汉语问:“你想怎样?”

  玉醐柔声细气道:“兄台你进来。”

  于是门开了,她挥手就戳,希望一下子打中对方的死穴,然后自己逃之夭夭,打是打中了,只是没打中蒙古侍卫,而是打中了突然出现的达春,达春一下子瘫倒在地,玉醐大惊失色。

  正文 154章 上官公子

  玉醐连拖带拽将达春弄到房中,又是解穴又是推拿通血,总算把人救活。

  “你怎么来了?”

  嘴上这样问,心里却期望些别个什么。

  达春只感觉周身筋脉缩短似的紧绷,又是踢腿又是伸臂,舒展开来之后方觉舒服多了,指着外头道:“咱们先离开再说。”

  待想走,玉醐一拉他:“好多侍卫。”

  达春道:“放心,都收拾干净了。”

  出了房,果然院子里横七竖八的倒了些王府侍卫,已经探好了路线,所以二人很快就出了这宅子,这时辰刚好是黄昏,夜市还没开始,各家各户都在用晚饭,四下静悄悄的,适合逃跑,二人一口气跑了好远,感觉即使有追兵也不需担忧了,达春踅摸一番,相中一家不大不小的馆子,手一指:“走,边吃边说。”

  进了馆子叫了酒菜,达春手拿酒碗玉醐手拿馒头,胜利逃脱,二人碰杯庆贺,达春灌下一口酒,玉醐咬了一口馒头,不由得朝达春赞赏道:“果然是强将手下无弱兵。”

  达春嘿嘿一笑:“你这是夸我呢还是夸将军呢?”

  玉醐仰头琢磨下:“这有什么分别吗?”

  达春目光闪烁,忙喝了口酒遮掩心事,道:“我是将军麾下,没分别,不过我再修行一百年也抵不上将军的,将军可真是料事如神,知道白音会趁皇上御驾亲临吉林乌拉而兴风作浪,还知道他会将那些刺客藏匿起来,更知道你会私下里偷着查那些刺客,其实将军早查出那些刺客一开始藏在王府别苑,皇上一走,他们就转移到此地,防备将军突袭别苑,所以将军假说下去巡视,他人就在吉林乌拉,然后以你为饵,引出白音,你看,一切都在将军的掌握中。”

  玉醐惊讶道:“原来将军都知道这些个事?”

  达春得意一笑:“那是。”

  玉醐突然将筷子往桌子上一撂:“将军在利用我。”

  达春面色一僵,忙解释:“你误会了。”

  玉醐赌气道:“他既然什么都知道,作何让我跑东跑西的瞎忙活,还不是在利用我。”

  达春拾起筷子塞到她手里,哄着:“这叫策略,沙场上,将士们经常这样,或是他在明或是他在暗,只要能杀敌就行。”

  话虽这样说,玉醐心里还是疙疙瘩瘩的,忽然想起田家少爷的案子,抬眼问:“该不会你田家少爷的事将军也查清楚了?”

  看她脸色不好,达春支支吾吾。

  玉醐将筷子重新拍在桌子上:“说!”

  达春只好道:“将军也没完全查清楚,但知道是那个神秘的张富贵其实是兰香假扮。”

  这么重要的线索自己费尽心机的都还没查到,他已经掌握,玉醐几分欢喜又几分羞辱,饭也不吃了,问:“将军呢?我要见他。”

  达春哄了半天没管用,只好如实道:“在书房。”

  刚刚说巴毅人就在吉林乌拉,现在居然说他竟然在书房,将军府的书房,玉醐起身就走,一口气跑回将军府,刚好遇到有客到访,那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左右,坐在门房等着门子禀报给主人回来,见玉醐走了进来,他大概等的时间有点长,就出了门房朝玉醐拱手道:“小兄弟,你是这府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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