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公主与莽驸马_开花不结果【完结】(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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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清辉果然瞪眼抗议,“不小啦!还有,以后也不许老咬我,连娃娃都不咬手指头了,先生还咬,羞不羞?”

  闫默微微拧眉,“不如从前肉感,莫不是瘦了?”

  “什么呀,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确实瘦了。”闫默托起她估摸重量,下了定论,“以后每餐再加半碗汤。”

  褚清辉最不喜欢喝那些滋补的汤,听见这话,忙把指头递到他面前,“没瘦没瘦,你看肉都在这里!”

  闫默仔细看了看,正色道:“看不出,大约是瘦了。”

  “怎么会看不出?不然你摸摸?”褚清辉殷勤道。

  闫默捏了捏,“没肉。”

  “那……那给你啃一下?”

  闫默看了看她,勉为其难将那根指头含进嘴里,半天没吐出来。

  褚清辉眼巴巴看他,“没瘦吧?”

  闫默还在含。

  褚清辉试图讲道理,“我觉得还是那么多肉,今天再给先生咬一次,以后不能吃手指头了。”

  “瘦了。”闫默道。

  “……你再啃啃!”褚清辉泪眼汪汪。

  第68章 归人

  正月里下了几场雪,二月份开始回温,到了三四月,连褚清辉这样怕冷的都换上了春衫。

  春色正好,她约上林芷兰,带着紫苏等人去城外踏青,天黑后就留宿郊外别庄。

  闫默在宫内当值,不曾同行。

  夜里紫苏抱了床被子,在外间给她守夜,睡前,主仆二人灯下说闲话。

  褚清辉兴致起来,摆出笔纸,要亲自画明日所放纸鸢的图样,紫苏在一旁打下手。

  “公主画的是庄里那些桃花?奴婢瞧着比真花还娇嫩些呢。”紫苏探身去看,忍不住赞道。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这会儿京城里桃花早就谢了,结出了青涩涩的果子,此处别庄内到还是红霞般,一片连着一片。

  “画上的哪能与真花相比。”褚清辉晓得紫苏有意夸赞,并不当真。这个时节还没有什么蝴蝶出来活动,不过她为了瞧着热闹些,还是画了只粉蝶在花瓣上。

  别庄内伺候的人大都歇下了,偌大的庄子不闻一点人声,然而窗外草丛里,蟋蟀却不知疲惫地鸣唱,稍远处水塘中,蛙声此起彼伏。山间的夜晚这样宁静,又这般热闹,充满了生机。

  烛花轻轻跳跃,发出细微的哔啵声,紫苏拿剪子剪去一段烛芯,抬头见月亮已在半空挂着,正准备劝住清辉去歇息,就听得远处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于一片静谧中,显得尤为突兀。

  心一下提了起来,紫苏握着剪子朝褚清辉靠近,低声道:“这么晚了,会是谁?”

  褚清辉侧耳听了一阵,忽然展颜。

  “公主晓得是谁?”紫苏看见她的表情。

  “你难道听不出墨云的马蹄声?是先生来了呀。”褚清辉欣喜地搁下笔,不准备再画。

  紫苏安下心来,一面收拾桌面,一面疑惑问她:“马蹄声与马蹄声还有不同?公主怎知那是墨云?”

  褚清辉皱眉想了想,摇摇头,“别的马不知道,但先生的马我就是听得出来。”

  紫苏便笑了,“想来不是墨云的马蹄声有何特殊之处,而是公主与驸马爷心有灵犀。这不,公主下午才离府,眼下还未歇下呢,驸马爷就已马不停蹄的追来了,奴婢看他一日也离不得公主。”

  “敢取笑我,”褚清辉佯怒,“坏丫头。”

  “奴婢哪敢取笑公主,说的可都是实话。”

  “还说呢,”褚清辉伸手戳她的腰,“要不要我给你找个小郎君,让你也跟人家心有灵犀一翻?”

  “公主饶了奴婢,再不敢了。”紫苏怕痒,忙侧身躲开,笑着求饶。

  两人玩闹间,马蹄声已经止了,紧跟着是一阵骚动,想来是别庄的护卫在盘问来人。不过一小会儿,便听一串脚步声急促而来。

  夜里还是有些寒意,闫默卷挟着一阵凉风入内,褚清辉迎上前,未来得及说话,便被他一把抱住,紫苏忙低头退到屋外守着。

  “先生这是怎么了?”褚清辉惊讶道,两人早上才分别,何至于让他如此激动?

  闫默不言不语,可却抱着她转起了圈,甚至还像小娃娃那样,把她抱着往上颠。

  褚清辉低呼出声,忙紧紧攀着他的肩膀,连连道:“先生快放我下来……”

  闫默眼中似乎带着些笑意,灯下看不清,转着圈一次一次将她往上抛,最后一次高高抛起,又稳稳当当接住,方才停下。

  褚清辉早连话都说不清了,手忙脚乱搂住他的脖子,过了好一会儿,惊魂未定地瞪向罪魁浑身,“先生到底要做什么?!”

  闫默却凑过来吻她,从额头到眼睛,从鼻子到嘴巴,毫无章法地糊了她满脸。

  褚清辉躲又躲不过,推又推不开,最后只得气恼恼迎上去,在他唇上咬了一口,鼓着脸怒道:“我生气了!”

  闫默又重新将她一把搂住,揉进怀里,这次好歹不做什么了,只在她耳旁低低地笑。

  褚清辉原本气咻咻,见他罕见地笑成这样,又觉得好奇,到最后,耳朵被他笑得酥软,鼓着的气也慢慢泄了,只得不甘心地伸手在他腰间拧了一把,恼道:“问你发生了什么又不说,只管自己笑。我现在算是知道了,为何先生平日里总扳着一张脸,原来是怕被人知道你一笑就是这副傻样。”

  闫默任她取笑,丝毫不恼。

  还是褚清辉忍不住,推推他,“快给我说说,先生要急死我了。”

  闫默轻啄她的耳垂,“我很高兴。”

  “知道你很高兴,”褚清辉没好气道,“到底傻高兴什么呢?”

  闫默又道:“我很高兴。”

  褚清辉不顾仪态地翻了个白眼,不理他了。

  烛花哔哔啵啵,眼看蜡烛已经燃了一半,紫苏在外头听不到动静,又没见二人歇下,便小声请示道:“公主,可要为驸马爷备热水洗漱?”

  褚清辉仍被闫默锁在怀中,嘟着嘴道:“你们家驸马爷已经傻了,一会儿就让他睡到柴房去,不必洗了。”

  紫苏知道公主不过是在说气话,却忍不住在脑中设想平日寡言少语、威严肃穆的驸马爷可怜兮兮蜷缩在柴堆里,脑袋上插着两根稻草的模样,赶紧捂住了嘴,才没有笑出声。

  屋里头,闫默的理智好似终于回笼,揽着褚清辉坐下,缓缓开口:“公主可知,上清宗有一位早逝的弟子?”

  褚清辉本想晾一晾他,又抑制不住好奇,只矜持地嗯了一声。

  那弟子她听母后说过,与闫默是师兄弟,难得的少年英才,十几岁时与敌将对决,不甚落涯,到如今十来年了,连尸首都没寻回,叫人痛心惋惜。

  “当年他是代我出战。”闫默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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