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跟管深一样,觉得她是因为他不同意她跟管深薛富一间房睡,所以赌气出走,才会被人抓去奴役市场卖,才会导致了这一场纠复。
正文 第263章 简直坑爹(1更)
卞惊寒不说话,管深便也不敢多言。
气氛有些尴尬。
弦音瞅瞅卞惊寒沉默冷硬的背影,又看看管深,再环顾了一番厢房,厢房里没有床榻,只有桌椅之类的东西,想必还是在双鹿堂。
不见李襄韵,弦音便又忍不住开口问道:“李姑娘没事吧?”
“没事,李姑娘正在前面处理……”管深回得也快,可话说了一半,意识到卞惊寒沉着脸,又赶紧收了声音,低下头,专注于手中的动作。
他有笔死账还挂在那里呢。
见主仆二人如此,弦音笑笑,也不以为意。
一时间偌大的厢房里静谧得厉害。
好在李襄韵不多时就来了,见弦音醒了,问了句没事吧,也未等弦音回答,便转眸看向卞惊寒。
“一切看起来像是个意外,竞拍台上的那根大铁柱会倒,是因为铁柱经年风吹日晒,底下又垫着枕木,木头同样年数久远,很多地方已被虫蛀,枕木坏掉,铁柱失去平衡,所以倒了下来,铁柱一倒,就连带着上方所有的桅杆和彩架一起倒了。”
弦音长睫颤了颤,嘴巴有些痒,很想说,这不是意外啊不是意外,却又不敢贸然讲,怕自己无法交代。
卞惊寒沉默了片刻之后,出了声:“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只能说明对方太狡猾,设计周全。”
艾玛,英明!
可李襄韵似乎并不这样以为:“有人想对三爷不利襄韵是知道的,襄韵不明白的是,就算路上追杀不成,也有其他的方法不是,何必要如此大费周章。”
卞惊寒轻嗤了一声:“你方才不是说了吗,一切看起来就是一个意外?让本王死于意外多好,如此,父皇和皇室那边也不会多查。”
“这倒是,”李襄韵点点头,“听说,廉如开已经让人报官了,另外,他还让他的人退了一半银两给我,说是表达对您受伤的歉意之情。”
边说,边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递给管深:“这一千两银票你收好。”
弦音闻言,心里“靠”了一声。
退了一半是一千两,那拍下那个破杯盏和她,卞惊寒岂不是花了两千两银子?
简直坑爹啊!
管深看着李襄韵手里的银票,又征询的目光看看卞惊寒,见卞惊寒没做声,便伸手将银票接了过来。
弦音忽然想起一个人,那个她两度从他眼里看到心里的人。
对!
有些小激动:“我看到有一个人特别可疑,在东西砸下来之前,就像是知道会发生什么一样,往边上躲得飞快,或许能从他身上查起。”
然,一直不理她的某人当即一盆冷水泼下来:“你以为那些人还等在那里让你查?”
而且泼冷水的时候,依旧没有回头看她。
弦音汗。
好吧,想想也是,说不定人早不见了,就算在,也定然什么都查不出来,山洞里的时候,就已经见识过这些人的死忠,宁死也不出卖背后的人。
李襄韵看了她一眼,没做声,也在管深边上蹲下来,查看卞惊寒的伤。
见缠裹的布条都被血染红了,李襄韵秀眉微蹙,一脸的心疼。
“方才三爷不应该那般急着救襄韵,毕竟襄韵有武功的,能自己脱身,那么短的时间,三爷救完襄韵,又去救那丫头,怎么够?若第一时间去救小丫头,三爷也不至于会受伤……”
“管深,马车准备好了吗?”卞惊寒将李襄韵的话打断。
正文 第264章 还我绵绵(2更)
李襄韵不意他会如此,小脸露出几丝尴尬,何其通透之人,自是也不会再不知所谓地继续,便抿了唇,没做声。
管深正在那里七想八想着吕言意那件事这个男人会如何处置他,突闻男人点名,一时有些反应跟不上。
马车准备好了吗?
他让他准备马车了吗?
见男人脸色越发不好,他连忙回道:“等奴才将伤口包好,就马上去准备。”
管深心里的疑惑尽数落入弦音的眼中,她自是就猜到了卞惊寒之所以这样问,其实只是想借机打断李襄韵的话。
为何不让李襄韵说?
是因为李襄韵说得不对,让他生气吗?
李襄韵说,她会武功,他不应该第一时间救她,而是应该先救毫无武功的她,所以,他生气了?
心里面说不出来的感觉,弦音觉得好奇怪,明明在竞拍台上,她看到他先去救李襄韵,她没有觉得任何不妥啊,她觉得这是再正常不过的,毕竟他们是有情之人,而她,只是一个下人。
一直到刚刚,她也没觉得有什么,都觉得他先救李襄韵是应该的,哪怕李襄韵会武功,他后来能救她,她已经是感激不尽了。
可是很奇怪,此刻,他打断李襄韵话的此刻,她却莫名生出几分酸涩来。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因为我,才让王爷受了伤……”
她刚开口道歉,就被男人蓦地回头厉声打断:“本来就是你的错!”
动作之突然,声音之大,吓了弦音一跳。
不止她,管深跟李襄韵也是很意外。
男人眸光如刀,阴鸷得厉害,盯在弦音的脸上,正欲再说什么,门口忽的传来叫嚷声:“绵绵,绵绵……”
弦音脸色一变。
汗,秦义!
随着声落,秦义已经出现在门口。
管深当即站了起来,只手握在腰间佩剑的剑柄上,满眼戒备地看着他。
秦义也未进来,就站在门口,探头探脑朝厢房里面望,看到弦音,眸光一喜:“看到你堂姐没?”
弦音心里更是汗得厉害。
见原本落在秦义身上的目光,齐刷刷都转到了自己的身上,李襄韵跟管深的,还只是疑惑,而某人的视线那简直……简直就像是要将她身上戳出一个洞来,她只得硬着头皮装出一脸懵逼、完全不知发生了何事的样子,反问秦义:“公子是在问我吗?”
“不问你还能问谁?”秦义没好气地回道。
“可……可我不记得我有什么堂姐啊,公子是不是搞错了?”继续矢口否认。
“就是绵绵呀,你堂姐绵绵,她专程为救你而来,我怎么可能搞错?我们一直一起的,她上个茅厕就不见人了,我到处找也没找到……”
话没说完,似是蓦地看到卞惊寒,又转眸看看李襄韵,一脸恍悟,伸手指向两人。
“我知道了,是你们!绵绵一直在躲着你们两个,怕被你们发现,说你们是坏人,一定是你们对绵绵做了什么,对,肯定是!快将我的绵绵交出来!”
管深汗。
李襄韵无语。
弦音满心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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