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爷想听什么?”弦音眨巴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疑惑地看着男人。
男人俊眉一皱,“聂弦音!”
“哦哦哦,王爷是想知道我买避子药做什么是吧?这个问题,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啊?
又不能道实情。
忽的想起什么:“对了,王爷,我们飞鸽传书给神医的信,神医收到没?有没有回信?好多天了呢。那些信鸽是不是应该很快的,日行千里?不对,应该说日飞千里……”
“看来,五十大板是少了。”男人骤然转身,大步往门口走。
弦音怔了怔,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脸色一变,吓得赶紧追上去就要拉他的袖襟:“王爷,王爷,你听我说……”
可他的步子走得大,衣袍的料子又滑,她一下子没攥住,便干脆扑上前展开一双小手臂自他后面箍抱住他的腰。
“王爷,王爷,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男人身子微微僵住,站在那里好一会儿没动,就任由她在身后将他紧紧抱住不放,微微垂目,看向她横在他腹前的小胳膊。
他甚至能感觉到她的脸贴在他的背上,夏日衣料薄,感觉很清晰。
直到弦音再度开口,他才徐徐转身面朝着她。
弦音也意识过来自己的举措,慌错地连忙将手松开,红着脸后退一步,“这件事情其实有点难以启齿……”
“说!”
弦音抿了抿唇。
总不能说自己买着玩吧?也不可能是自己吃。那……
忽的眸光一亮,有了。
“我其实……其实是买给‘姐姐’吃的,昨夜‘姐姐’特别反常,特别躁动,关也关不住它,到处跑,我追也追不上,后来又好了,自己回去了,我想起以前听人家说过的,这动物啊,都有个发晴期,发晴期就会各种躁动,只要交完配就好了,我就想啊,‘姐姐’后来不是又恢复正常了吗?是不是跑出去跟那只野猴子交过配了?我怕它怀孕啊,猴子顽劣,一个它我已经够呛,若它再生,没有猴爹不说,又得累我,所以,我就出去给它买了避子药,安全第一嘛……”
弦音的话没说完,男人已经掩唇咳了起来。
他蹙眉走到桌边提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嘴角抽得厉害。
为了引她过来,他昨夜给那猴子下了点引猴散,她竟然说猴子发晴!
而且,还怕猴子怀孕,没有猴爹,给它食避子药,这些理由,她也能想得出来!
“我也没想到会发生素芳这事,这真的只是凑巧,若知道会引火上身,我绝对不会今天去买什么避子药,‘姐姐’顽劣,到时候就算有了,估计也会被它自己给搞流掉……”
“本王看你比那只猴子顽劣得多!”男人“啪”的一声将手里的杯盏置在桌上,转身厉声道。
弦音吓了一跳。
男人眸光凛凛盯着她,“本王要的是证据,好,既然你说你买的避子药那只猴子吃了,那便找个大夫过来看,是不是如你说的一样。”
弦音汗。
见他转身又往外走,弦音自己也觉得烦了。
眼一闭、心一横,对着他的背影嚷道:“吕言意!药给吕言意吃了!”
男人脚步一顿,回头。
弦音睁开眼,有些气结,也有些激动,胸口起伏得厉害。
他看着她。
她也瞪着他。
两人一时谁都没有说话……
弦音沉淀了一会儿,才开口道:“王爷早上不是问我,吕言意昨夜是不是来过吗?对,王爷说得没错,她昨夜的确来过王府,我在外面遇到她,然后夜里偷偷将她带进府来了,还记得昨夜我一会儿来王爷的云随院还腰牌,一会儿来找‘姐姐’吗?其实,我是帮她过来打探一下,她想见王爷,可是第一次素芳在,我不方便讲,第二次,王爷也没有给我开口的机会,态度十分不好,所以就没说成。后来,夜深了,她自己过来找王爷了……”
男人眸光敛了敛,微微眯起来。
所以,她还是不愿意告诉他,吕言意就是她,她就是吕言意,昨夜在他身下承欢的那个女人就是她,对吗?
他都这样逼她了。
“所以,本王昨夜对她……”
“是,王爷中了媚药,失去意识,她为了给王爷解身上的药,主动跟王爷做了那事。”
说到这里,也不知是因为撒谎心虚的缘故,还是因为脑海里又浮现出昨夜他们两人激烈的场面,弦音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轻轻清了清嗓子。
2 第474章 还有理了(2更)【求月票】
再看男人。
男人眸色深邃,不言不语。
弦音伸出舌尖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那个,王爷以为昨夜是素芳是吗?”
男人依旧没做声。
他从来就没有以为是素芳,她都是他引来的,他怎么可能会以为是素芳?
何况他压根就没有食什么媚药。
那碗燕窝羹她那般不想他喝,又是想撞翻,又是想自己要过去,又是说夜里不能吃东西,各种理由,无非就是想阻止他吃,他自然就能猜到,她一定是从素芳的眼里读出了这碗燕窝羹有问题。
对于一个会武功的人来说,将吃进去的东西呕出来,只要时间不长,很简单。
他就是想看看,他跟别的女人同房,她是否就真的一点都不在乎。
他也想看看,她会不会为了他甘愿成为吕言意来救他。
当然,他同时也带着一些怒意在里面。
怒她的态度,在她的心里,一个刚认识不久的男人都比他强,都让她甘愿倾尽自己所有的秘密。
而他,却要一样一样自己去发现。
今日如此这般情况下,他都这般逼她了,她依旧还是选择隐瞒。
方才有那么一刻,他真的想直接拆穿她。
若不是恐会将她激怒,若不是知道她犟起来跟头牛一样,若不是不想造成什么难以挽回的局面,他真的就直接拆穿了她。
“她人呢?”他问她。
弦音怔了怔,她问的是素芳,他问她吕言意。
眸光微闪,她平静回道:“走了。”
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里可不平静,方才差一点,差一点点她就准备告诉这个男人实情了。
好在理智终究占了上风。
一旦他知道她就是吕言意,一定会将她禁锢在自己身边,一定会看牢她的,她身上还有三月离的毒,随时可能会死;她还是秦羌的棋子,随时要准备逃控;她还要找那个红衣女人,她还要回现代去,现代有她的父母亲人,她随时都可能离开。
这每一样都需要她能随时抽身。
只有聂弦音才做得到。
这也是为何不到万不得已,她不做吕言意的原因。
“去哪里了?”男人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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