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帐暖,皇上隆恩浩荡_素子花殇【完结】(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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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竹将手里的杯盏放于桌上,以手撑了撑脑袋。

  “原则上失忆,性情和习惯可能会变,体质应该不会变,因为前两者取决于人的想法和意识,而体质就是体质,是人的身体,跟失忆不失忆无关。当然,也不排除个别情况,比如,对什么东西过敏,是因为心里导致的原因,虽然体现在身体上,可却不是身体上的原因,这种,或许失忆之后,这方面的心里问题没了,体质也是可能会改变的,由本对什么过敏,或者本吃什么东西,身体有不良反应,变成不过敏,无不良反应。”

  秦义汗。

  “这不等于没说嘛。”

  厉竹不服气:“我明明说了一大堆,口都说干了。”

  秦义提壶倒酒,又饮了一杯。

  厉竹只手撑着脑袋,阖着眼睛一副想要睡觉的模样:“是谁?是谁失忆以后体质也变了吗?”

  问完,忽然又睁开眼:“聂弦音吗?”

  秦义一震。

  不意她猜了出来。

  眼波闪了闪,在犹豫着要不要否认。

  厉竹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冯老将军大婚那日,在三王府,弦音缩骨失败,你紧急救场,我就知道,你们以前肯定是旧识。”

  厉竹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他再否认,反而此地无银、做贼心虚了。

  便索性承认了:“嗯,我们以前认识,现在的她完全变了一个人,不仅性情、习惯,全然变了,就连曾经绝对不吃的,吃了会过敏的东西,现在也吃了,且吃后毫无不良反应。”

  曾经的她一丁点辣的都不吃,只要稍微吃点辣的,就满脸满身的红疹,而她现在不仅吃辣的,还可以吃特别辣的,无任何问题。

  所以,他才怀疑,她已不是她,怀疑她根本不是失忆,而是另外一人。

  怀疑是哪个同样会读心术和缩骨术的人,怀揣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冒名顶替了她。

  故,他尽量跟她保持着距离。

  但是,冯将军大婚当日,他亲眼看到了她缩骨失败,他又迷茫了。

  这世上有人不仅正好会读心术和缩骨术,而且还缩骨前跟她缩骨前长得一样,缩骨后也跟她缩骨后长得一样吗?

  如果缩骨前和缩骨后不同时段出现,还有可能易容,可那日,众目睽睽,缩骨前后的样子都出现了,他都看得真切,跟她都一样。

  “所以,你的意思,这种情况在同一个人身上完全可能发生,对吗?”他再次跟厉竹确认。

  “嗯,”厉竹将手自额头上拿开,勉强坐直了起来,却还是摇摇晃晃厉害,“我方才说了,可能她失忆前吃什么过敏,是因为心里原因导致,失忆后这方面的心里问题没有了,所以才没事,当然,我并不确定,我也只是说可能,到底是怎样,还得对当事人进行深入的了解才知道,只可惜,她……已经不在了……”

  说到这里,厉竹眼睛当即就红了。

  端起杯盏就猛喝了一口酒,因为喝得太急,一口呛住,她侧首咳嗽了起来。

  咳着咳着,就咳出了眼泪。

  是她,是她连累了那丫头!

  人家的目标本是她。

  是她害死了那丫头!

  2 第630章 她没死(1更)【求月票】

  见她咳得半天止不住,秦义起身,伸手拍拂她的背,帮她顺气。

  “谢谢。”厉竹示意不用,自袖中掏了帕子,揩了揩脸上的泪湿。

  秦义复又坐回去,看着她。

  沉默了半响,终是开口:“她没死。”

  厉竹浑身一震,愕然抬眸。

  “谁?”犹不相信,“你说谁没死?”

  “那丫头。”

  “弦音?”厉竹仍旧不敢相信。

  “嗯。”秦义点点头。

  “真的吗?”厉竹当即眸色一喜,“确定吗?”

  “确定,那夜烧焦的那具尸体,不是她。”

  厉竹激动得手里的帕子都掉地上了,她弯腰拾起,难掩心中喜悦:“你如何知道的?”

  秦义便没做声了。

  他那夜就知道,看到尸体的时候就识出来不是她。

  “因为练缩骨术,她的骨骼是跟常人不同的。”

  厉竹怔了一下,有些意外。

  倒不是意外弦音的骨骼与常人有异,毕竟她是医者,对此她还是能理解的。

  她意外的是,这个男人竟然知道这个,也意外,他既然知道,那那夜就应该知道死的不是那丫头,他却什么都没有说。

  “哦。”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也不便多问。

  心里头那块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的千斤大石总算是落了地。

  “那她现在人在哪里?三王爷知道吗?知道她还活着吗?”

  那个男人那夜那般伤心,如果知道那丫头还活着,不得高兴死。

  秦义眸光微闪,摇摇头。

  “不知道,不过,卞惊寒应该已经知道她还活着,前几日听说在秘密派人找她。”

  厉竹又“哦”。

  知道就好,知道那丫头还活着,卞惊寒就一定会找到。

  如此一来,她就放心了。

  吸吸鼻子,提壶给秦义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的杯盏添满。

  举杯笑道:“来,为了那丫头还活着,咱们干一杯。”

  说完,也不等秦义回应,就以袍袖掩杯,仰脖,一口饮尽。

  看了她一眼,秦义也一口将杯盏里的酒水喝光。

  厉竹又提壶,颤颤巍巍给两人的杯盏倒上。

  “接下来你准备回三王府吗?还是回午国?又或是继续待在这里?”

  秦义问她。

  厉竹面色又黯淡了下去,垂眸摇了摇头。

  “不知道……”

  多国她都置有房产,处处她都有家,可她又好像没有家,哪儿哪儿都不是她的家。

  三王府她是不能回了,她不想再连累任何人。

  午国她也是不想回了,于她,那里是个伤心地。

  秦羌在那里,要她死的那个人也在那里。

  头又开始痛,她抬手捏了捏眉心。

  “你呢?”她问秦义。

  秦义亦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或许,会去找一些答案吧……”

  端起杯盏,又是一杯见底。

  见厉竹又撑着脑袋,一副酒已醺然、不舒服的样子,秦义抿了抿唇。

  “你是一个女人,不要再这样成天出入赌馆、酒馆、江湖上四处跑了,又不会武功,很危险。”

  “危险?”厉竹低低笑,摇摇欲坠,一张脸都是醉酒的潮红。

  她早已不惧什么危险了。

  就算她不出入赌馆、酒馆、不四处跑,那个人要杀她还不是会杀她。

  都能派人跑到大楚来找到她在大楚的房子。

  “对了,听说秦心柔被人救走了,她回午国了吗?”

  “没有,不知道去了哪里,父皇也在派人找她,都未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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