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帐暖,皇上隆恩浩荡_素子花殇【完结】(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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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竹弯了弯唇。

  找她?

  也是想要杀了她吧?

  杀她这个女儿不成,错杀了别人,事情败露,又让自己的另一个女儿做替死鬼,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

  这些年,她一直遵守诺言,他却还是容不得她。

  她是他的女儿啊!

  一个九五之尊,能容得下家国天下,就那么容不得她一个女儿吗?

  “来,喝酒!”

  将手自额头上拿开,她摇摇晃晃举起酒杯。

  秦义亦端起杯盏。

  “好,今日就舍命陪君子!”

  **

  秦羌找到春兰酒楼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副情景。

  靠窗的桌上趴伏着两人,一个是秦义,一个就是厉竹。

  桌上一片狼藉,牛肉和花生米撒泼得到处都是,酒壶好几个,横的、竖的、都是空的。

  秦义的手里还拿着空杯盏,喉咙里哼哼囔囔的,似是很痛苦。

  而厉竹的杯盏落在脚边的地上,整个人已经沉醉不醒,就像是睡着了一般,完全不省人事。

  秦羌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站在桌边,沉怒地看着两人。

  良久,才大手一把攥了厉竹的胳膊,将她从座位上扯起来,毫不怜香惜玉。

  厉竹没有知觉,依旧眼睛紧闭,身子软软的没有支撑,眼见着,就要撞到桌边上去,秦羌长臂拦腰一揽,接住她的身子。

  放了一锭银子于桌上秦义的头边,他就这样捞挟着厉竹出了酒楼。

  回到客栈的厢房,他将厉竹朝床榻上一扔。

  因为他粗鲁的动作,厉竹的腰身和后脑重重撞在床板上,大概是撞痛了,厉竹虽未醒来,却还是蹙起了眉心,嘴里嘟囔着抱怨了一句。

  秦羌黑着脸站在床榻边上,一身寒气。

  这个女人是找死吗?

  也不易容、也不乔装,就这个样子招摇过市、跑酒楼去喝酒,还喝得酩酊大醉,就不知道有人要取她性命吗?

  就算不知道,难道不知道自己是一个女人?

  一个女人如此行径,不怕有危险吗?

  而且,跟秦义孤男寡女,喝得烂醉如泥,简直……

  秦羌胸口起伏,气结得不行,一个倾身就抄了她的衣领,将她的身子攥起。

  厉竹依旧没有醒,眉心却是皱得更紧了些,嘴里含糊骂了一句。

  秦羌仔细辨了辨,竟然是:“秦羌,你这个混蛋!”

  秦羌眼帘一颤,脸色越发难看了。

  低头就咬上她的唇。

  用力,心头蕴着一抹狠。

  有血腥逸出。

  他依旧没有松口。

  直到有咸湿流入嘴里,他才微微一震,放开她,大手松了她的衣领,她又重重跌回榻上。

  她竟哭了。

  可饶是如此,她依旧没有醒。

  秦羌抬起手背揩了一下自己唇角的血渍,眸中阴霾聚集,若黑云压境、直欲摧城。

  他蓦地转身,走到桌边,提了桌上的茶壶,大步回到榻边,伸臂,将壶里面的茶水倒出来浇淋在厉竹的脸上。

  2 第631章 一世缠(2更)【求月票】

  茶水早已凉透,哗啦啦淋上脸,厉竹皱眉扭动着身子想要摆脱这份感觉,可无论她如何摇头,扭动,秦羌只要稍稍移动一下茶壶,就能追随而至。

  厉竹难受地哼囔,终于再也受不住地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

  婆娑光影,一点一点由模糊变得清晰。

  男人熟悉的身影入眼,厉竹瞳孔一敛,一个激灵翻身坐起,酒也醒了一大半。

  “还以为死了呢。”男人站在床榻边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跟他的眼神一样冰冷。

  厉竹打了一个寒颤。

  不仅是因为他的声音,更因为身上的凉意。

  环顾了一圈屋内,她又垂眸看了看自己。

  见自己上衣,特别是衣领处的衣料全部打湿,被褥上也是水,还有自己的脸上,她抬手抹了一把,也都是水,再看男人手上提着的茶壶,她顿时就明白过来他做了什么。

  唇上有刺痛传来,她抬手抚了抚,指尖碰到唇瓣上的破皮,她痛得瞳孔一敛轻嘶。

  怎么回事?

  她记得自己跟秦义在春兰酒楼喝酒,怎么会在陌生的厢房里醒过来?而且,醒来看到的不是秦义,而是秦羌?

  看屋中摆设,应该是客栈,她挪了身子准备下榻,直接将某个男人当空气无视。

  见她下了榻就准备走,男人眉心一拧,沉声:“你去哪里?”

  厉竹没有理他,径直往门口的方向走,却是被长手长脚的男人只一伸手就给攥了手臂,往回一拽。

  厉竹猝不及防,又加上他用了大力,瘦削的身子被扯得往后一踉,差点撞在床沿上。

  “你要怎样?”

  厉竹也火了。

  她的那个父亲想要杀她,不就是因为前段时间她又见了面前的这个男人吗?

  其实,她见他,真的只是为了三月离的解药,她那个父亲可能以为她忘了自己的承诺。

  要说,她的皇帝父亲还真有些杞人忧天。

  就算没有那个承诺,她也断然不会跟这个男人有什么男女情感上的瓜葛。

  自当年她的皇帝父亲亲口告诉她,她跟面前的这个男人是兄妹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做出了这个决定。

  所以,当皇帝父亲提出,要跟她做一笔交易的时候,她答应了。

  交易的内容是,他立面前的这个男人为太子,而她负责跟他演一出戏,目的,是为了让这个男人对她彻底死心。

  所以,才有了她爬龙榻,而让这个男人亲眼所见的那一幕。

  她知道,其实,她的这个父亲如此安排,说白,就是不想认她这个女儿。

  如果认了,他们是亲兄妹这一个理由,就足以让面前的这个男人死心!

  又何须如此处心积虑地做戏?

  他就是不想认她,不想认她这个女儿。

  好在她也不在乎。

  如果公主的头衔,加上女人的名声,能换得这个男人的一个太子之位,她愿意。

  反正这么多年她也没有父亲,反正她跟他是兄妹,也不可能在一起。

  “别以为本宫想来找你!若不是奉了皇命,本宫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你。”

  男人骤然开口,将她的思绪拉回。

  皇命?

  厉竹怔了怔。

  她那个皇帝父亲的命令?

  不可能!

  皇帝唯恐他们见面,唯恐他对她避之不及呢,怎么可能会让他来找她?

  哦,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让他来亲手杀了她。

  这般想着,她便没做声了,站在那里也不再走,等着。

  秦羌瞥了瞥她,因为她的上衣被茶水淋湿,特别是领口处,尽数贴在身上,衣料就显得有些透明,不仅勾勒出几分曲线,还隐约能看到里面的兜衣。

  秦羌眸色微微一暗,转身,将手里的茶壶放到桌上,冷声开口:“皇上有旨,让你进宫给老太后看病。”

  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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