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帐暖,皇上隆恩浩荡_素子花殇【完结】(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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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深被钱袋压得手一沉。

  看来,银两真不少,只是他有点懵,他家王爷几时这般好心了,就算薛贵是他亲自培养的四大心腹之一,也不至于……

  哎呀!

  他突然明白了过来!

  所以,这个男人的意思是,让薛贵做那个与彩珠互相配合,在水下行凶之人。

  这法子好,既成全了薛贵,又完美解决了这件事情。

  薛贵是这个男人亲自培养的人,其忠心可以保证,也绝对愿意去做。

  最重要的,当日,那丫头坠湖后,下湖搜救的,除了这个男人自己,就是他点名的四个家丁,而薛贵就是其中之一。

  这也能很好地解释,凶手行凶后怎会凭空消失,因为,只有他们五人可以做到,既能在水下行凶,又能若无其事地自水中上岸而不被人怀疑。

  正文 第108章 麻烦大了(1更)

  “奴才这就去办。”

  管深攥了钱袋转身,忽然想起什么,又顿住脚,“彩珠是皇上的人,王爷这般做,会不会惹皇上不开心?”

  “彩珠本王不想再留了。”

  卞惊寒声音清淡,但是管深没有错过他说此话时,眸底一掠而过的寒芒。

  大概是见他怔在那里,卞惊寒又抬眼道:“父皇不会不开心的,彩珠看似是父皇的人,实则就是一个幌子,她这样莽撞无脑之人,父皇岂会真用她?不过是做做样子给本王看而已,有她没她,父皇无所谓。”

  管深点点头,懂了,“那就好。”

  这才鞠了身大步离开。

  **

  弦音回房以后就躺榻上了,心里郁闷得很,也乱得很。

  虽然她不能读卞惊寒的心事,但是,她很清楚,卞惊寒生气了,因她骗他而生气了,不然也不会见她从高跷上摔下来,明明出手救了她,救完,却又再任她摔到地上。

  她有种感觉,这次可能麻烦大了。

  而要命的是,她想来想去,也实在想不出如何跟他解释?

  且不说她行骗在前,他会不会再相信她,愿不愿意再听她解释,就算他愿意,她也找不到再合理的说辞了。

  难道实话实说,告诉他自己会缩骨?

  肯定不行!

  虽然她没有这幅身子的记忆,但是她隐约觉得,她缩骨一定跟她的身世身份有关,攸关生死的,这种感觉非常非常强烈。

  所以,她到底该怎么办?该怎样跟他说?

  一直处在一个焦虑的状态,午膳她都没有吃,上屋抽梯给她端过来,她又让她端走。

  上屋抽梯以为她还在为昨日被彩珠诬陷破狗血的事不开心,坐在床边好一通劝慰。

  她忽然想起那个叫襄韵的女子,便问了上屋抽梯,上屋抽告诉她,那女子是卞惊寒奶娘的女儿。

  说,奶娘本来还有个儿子的,跟卞惊寒一般大,十岁那年不知得什么病暴毙了,奶娘受不住打击,大病一场,痊愈后身子就一直不好。

  奶娘的丈夫是个镖师,长年出镖在外,这些年还带上自己的女儿,也就是那个叫襄韵的女子一起出镖。卞惊寒见奶娘身子每况愈下,身边又没个人,便将其接到了三王府,住在如意院。

  还有,这个奶娘不仅曾是卞惊寒的奶娘,也曾是八公主卞鸾的奶娘,卞惊寒跟她的儿子一样大,卞鸾跟她女儿,也就是那个叫襄韵的女子一般大。

  如此弦音就懂了,难怪卞惊寒对那女子这般好,且卞惊卓、卞惊书以及卞鸾都跟她关系不错。

  不过,她此刻也没有心思关心这些有的没的,上屋抽梯走后,她又开始冥思苦想,该如何跟卞惊寒解释。

  她甚至搜肠刮肚去想以前学到的物理知识,关于光学的,关于成像的,想着怎样的物理现象下,人的影子会变大,可她就是个理科渣渣,学到的一点东西早还给老师了,根本想不出。

  正当她在那里点着蜡烛,拿着白纸和小铜镜各种摆弄研究的时候,管深来了,面色有些凝重。

  将几枚碎银子放在她面前的桌上,“这是你的月钱,收拾一下,带上那只猴子,走吧。”

  正文 第109章 是铁了心(2更)

  走?

  弦音一震,愕然抬眸。

  目光触及到管深的眼底,虽心下已经了然,却还是忍不住问道:“什么意思?”

  “王爷的意思,我们做下人的,只是传达。”

  “让我离开三王府吗?”弦音也不知道自己不死心什么。

  管深微微低了头,“嗯。”

  下一刻又抬起来,“这件事其实也怨我,如果我不多嘴说你会高跷,七王爷也不会非要你打高脚球,你就也不会穿帮,你……不该骗王爷的。”

  说最后一句的时候,连管深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带着一抹叹息。

  他看得出,卞惊寒对这个丫头是有些特别的,不然,赏花会那日,不会亲自去湖底救她。

  见过那铜箱子的人,都得死,她不仅没死,还被他想方设法保全了性命,虽说后来对她进行了一番试探,可依卞惊寒的性子,哪需要这么麻烦?如此做,不过是为自己留她性命寻份心安理得罢了。

  还有这次,虽说彩珠迟早得除,但是,很明显,这次也是因为她。

  他记得上次问过他,为何不借机除掉彩珠,他说,还不是时候,这才过去没一个月,就是时候了吗?

  显然,是因为彩珠差点害死了她,他不想留彩珠,也因为她如此处心积虑地诱彩珠自爆,他只得顺水推舟。

  还有薛贵。

  培养一个人,且还是一个心腹,有多难,他清楚得很,但是,此次,他却牺牲了薛贵。

  虽然这里的牺牲,并不是让薛贵去死,甚至可以说,还成全了薛贵的好事,但是,对于一个主子来说,他却等于彻底失去了一个自己亲手培养的可用之人。

  一边大费力气地保全她,一边却又无情地赶她走,他想,这或许就跟早上在院子里,明明救下了快摔下高跷的她,却又故意任由她摔地上一样的道理吧?

  说明这个男人对此次的欺骗有多在意、有多生气。

  “王爷呢?”弦音脑子里很乱。

  她想过卞惊寒会因此事为难她、惩罚她,但是怎么也没想到会如此干脆,直接让她滚蛋。

  “王爷进宫去了,你不用找他,他这个人你可能还不了解,一旦决定的事,就绝无更改的余地。还有,你也不要去麻烦老将军,毕竟这里是三王府,另外,你尽量快点,因为……”

  管深说到这里就顿住了,似是有些犹豫该不该说出来。

  弦音看着他,当即就看出了那未完的话是什么。

  卞惊寒说,让她快点滚蛋,希望回府不要再见到她。

  弦音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很受伤,也很憋屈,还很迷茫。

  说实在的,如果是以前,离开就离开好了,她还可以想办法进别的王府,可是如今,经历了擅闯禁园那件事,又经历了上次祈福落水那件事,她已经是名声在外,哪个王府还会收留她?就算想进宫当个宫女,都不会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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