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入王府,不入皇宫,不找到那个梦里的女人,她就无法回去现代。
所以,除了三王府,她其实已经没有地儿可去。
而卞惊寒又是铁了心。
怎么办?
正文 第110章 我的苦衷(3更)
没有办法,只得收拾东西走人。
管深也是听吩咐办事,她不能让他为难,而且为难他也没用。
其实她也没什么好收拾,因为根本就没多少东西是她的。
将身上的婢女服换下,换上初进王府那日穿的那套自己的衣服,将卞惊寒的那件袍子和装银子的钱袋简单地打了个包袱背在身上,她就抱着姐姐出了门,既未去找冯老将军,也没有跟上屋抽梯和笑里藏刀、副将他们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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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惊寒从宫里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下午。
马车停稳,他从车中下来,刚顺着府门口的台阶拾阶而上,一道小身影不知从何处蹿出,飞快上前,直直拦住了他的去路。
对,就是弦音。
确切的说,是弦音抱着姐姐。
卞惊寒面无表情看着她,似是对她等在这里,对她的突然出现,丝毫不感到惊讶,就像是料到她会如此一般。
“管深没跟你说吗?”绕过她的身边,他继续顺着台阶而上,声音亦如他的面色和眸光一样淡漠。
说什么?说让她赶快滚,他回来不想看到她吗?
“我可以解释。”望着他的背影,弦音开口。
还以为他会置若罔闻、直接无视,谁知他竟停住了脚步,回身,然后扬目,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
没做声,等着她说。
弦音抿了抿唇,“其实,我也并非有意欺骗王爷,我只是……只是有我的苦衷。”
男人微微挑了挑俊眉,依旧睇着她,意思是———何苦衷?
尼玛,能说的,就不叫苦衷了好吗?
“不管王爷相信不相信,我真的不是坏人,我也没有坏心,更不会对王爷不利,也不会背叛王爷,但是,那件事,就是影子变大变小吓彩珠那件事,我不知道该如何跟王爷讲,我实在是有不能说的原因,王爷能不要问、不要计较吗?”
弦音仰着小脸,巴巴望着原本就比她高很多,如今又站在高她两个台阶上的男人。
男人一声未吭,径直转身,继续拾阶而上。
靠,又这副德性!
弦音想骂人,也未多想,便对着他的背影,大声开了口。
“这世上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都有自己的隐私,王爷也有的不是吗?做什么王爷就不能理解我呢?”
果然,男人再次停住了,再度转身。
所不同的,方才是面无表情,此时是眸色转寒。
“所以,你是在威胁本王?”
弦音呼吸一颤,连忙澄清:“王爷误会了,我说的只是那么个理儿。”
他的确误会了,她还不至于那么傻,利用知道他的秘密去威胁他,他是什么人,是会被威胁的人吗?
“那么,你是在教本王道理?”
弦音汗。
是不是她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要挑一挑?
那她闭嘴。
不对,闭嘴不行啊。
果然,男人再次转过身,这一次弦音没再喊,他也未再停,墨袍轻荡,径直进了府门。
在弦音看不到的方向,男人眼梢一掠,度了个眼色给守在府门口的一个府卫。
府卫会意,几不可察地点点头。
正文 第111章 人走了吧(4末)
看到卞惊寒,管深迎过来禀报。
“王爷回来了?”
“嗯。”
“宫里的事还顺利吗?”
卞惊寒脚步未停,又“嗯”了一声。
两人顺着九回长廊往前走,管深略一沉吟,又道:“已经按照王爷的吩咐,让那丫头走了。”
仍旧是一声“嗯。”
管深拿眼偷偷瞧他家王爷,也未瞧出分毫情绪和异样,便没再做声。
卞惊寒却忽的脚步停住,“彩珠可以处理了,给她一杯酒,或者一段白绫吧。”
管深怔了怔,有些意外。
虽然知道彩珠左右是死,却没想到这么快,毕竟目前的情况是,虽真相已白,可薛贵还在逃不是吗?
看来,这个男人说得没错,彩珠对于皇帝来说,就是可有可无的棋子,既无用,便直接弃。
“是,奴才这就去办。”
**
将彩珠处死,以及后事都处理干净,天已经擦黑。
管深踏进云随院的时候,卞惊寒正在院中练剑,他站在旁边,等他最后一式舞完,收剑落鞘,这才上前。
伸手接了他递过来的佩剑,正准备跟他禀报彩珠的事,一个府卫急急奔了进来。
卞惊寒正准备净手,见到此人,便停了下来,微微拢了拢眉,先开了口:“什么情况?”
“启禀王爷,人不见了。”府卫气喘吁吁,看来是一路狂奔来的。
“什么人不见了?”管深听得一头雾水,也皱了眉。
“就是那丫头,那丫头走了,原本一直坐在府门口的台阶上的,属下……属下也按照王爷的吩咐一直盯着她的,就方才去如厕了一趟,也让另一个府卫看着的,等属下回来,那府卫说,小丫头走了。”
“走了?”卞惊寒眸光微微敛起。
管深懵了。
所以,他们现在说的是弦音那丫头?
那丫头没有离开,一直等在府门口,然后他家王爷吩咐这个府卫盯着那丫头,有任何动向及时来汇报,然后,现在小丫头走了,所以,他那么急着过来禀报?
可是……
他还是有点懵。
“可看到往哪个方向走了?”卞惊寒问府卫。
府卫摇摇头,“可能看天黑了吧,去附近哪里投店去了,又或者去买吃的去了。”
卞惊寒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嗯”了一声,扬扬袖示意府卫退下去,“再有什么情况立即过来禀报!”
“是!”府卫领命而去。
卞惊寒躬身净手,管深连忙帮他舀水,心下好奇,便忍不住问出了声:“恕奴才斗胆,不是王爷让那丫头走的吗?”
“本王只是想给她点教训,逼她说实话。”
管深汗。
大汗啊。
“所以,王爷并没有真要赶她走?”
“当然,保全她,本王可是花了不少力气,还未将她培养出来为本王所用,怎的可能就随便放她走?本王不过是想,小孩子嘛,给她点颜色,吓唬吓唬,总能让她说实话,谁曾想,她竟这点耐性都没有。”
管深:“……”
既然是这种想法,那王爷您老人家可以先给我说的呀,还让我把话说得那般冷酷无情、无转圜的余地。
现在好了,人走了吧。
“那现在怎么办?派人去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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