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十里有娇兰_浅浅烟花渐迷离【完结】(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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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愕,刚刚所言有何不对吗?他见我面露疑惑,走过来揽住我的肩膀轻声道:“你不可如此直呼……当今圣上,会被视为大不敬的。”

  “可屋中只有你我二人呀。”即使我直呼了皇帝,也无人知晓。

  但阿平摇头:“不是的,对圣祖的敬意应从心而发,无论何时何地都不可如此妄言。”

  看他神色严峻又眼神恳切,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表示了解。心想或许这是他祖父以及父亲对他自幼的教诲,彷如信仰,我当不该轻视之。

  不觉间夜已深了,我提议早些歇息。可等两人漱洗完后阿平却是让我先睡,他要再看一会书,知他心忧殿试不敢有一丝怠慢,也不便相劝。大约等我熟睡了半宿才迷迷糊糊感觉他爬上床来,轻轻揽住我的腰贴紧了入睡。

  自这日起,我便与阿平在燕七这住下了。

  阿平要备考,几乎一整天都是钻在房中翻阅典籍,我却也没闲着,反而挖掘到了新乐趣——跟着燕七学种菜。这小子平日里有多寂寞,这阵子就有多热情,一见我对他的那些菜地感兴趣,立刻毛遂自荐要教我如何种养。

  我也是吃人嘴软,谁让他不单种番茄好吃,还擅长种果树呢。在房子的后面有一片空地,被隔成了两个区域,一边种菜一边种果树。

  继西红柿之后,我又被他种的芒果给征服了,酸酸甜甜,一天里吃上一个都不觉得过瘾。

  所以燕七再来缠着要教我种菜时我也不排斥了,专心致志跟他松土、移植菜苗。想想也觉得好笑,自己本是个乡村丫头,啥蔬菜没见过,却还让京城里的一个小孩来教着种菜。

  阿平有时看书看累了,也会晃荡出来跟着动手。这一日日过着谁都没留意时间流逝,直到这天晚上阿平难得放下书来黏着我不放,当时我还正在切我的芒果丁,被他在旁边捣乱都切歪了,便推了推他赶苍蝇似的:“去去去,一边待着看书去,别来闹我。”

  他不走,将下巴搁在我肩膀上,语气乖怜控诉:“媳妇你真狠心,明日一早我就要出门去考试了,也不多陪我一会。”

  我手上的刀子一滑,直接压进了手指肉里,血立刻冲了出来。

  阿平大惊,抓着我的手就急声喊:“小七!”燕七很快出现在门边,不等他询问阿平就扬声吩咐:“去拿止血药。”

  我看他如此紧张,想说其实无大碍,可嘴巴张了张没出来声音。明天就是殿试了?半个月怎么过去的这么快?

  第121章 再见祖父

  燕七拿来了伤药,阿平给我敷上后又用纱布包了一圈,这才心疼地道:“怎么如此不小心?以后还是别吃芒果了。”

  “跟芒果没关系,是听你说起明日殿试我才手滑了。”

  阿平顿了顿,“媳妇你放心,我既有能力独中会元,殿试一甲前三便也不在话下。”

  我发现比起会试放榜前他的紧张,此时的他变得很自信。其实道理很简单,起初他被迫与他祖父立下赌约,即使素来饱读诗书可也没法确知自己所学能应用于试,更不知是否真有才华能独傲于世。会试一关通过后让他大拾信心,讲话也有底气了。

  这夜两人躺在床上一时间也睡不着,就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阿平说等他考完殿试就与我一同回家,我笑他傻,殿试他如果中了前三,肯定得大加封赏甚至还会安排官职,哪里可能一考完就回去呢。

  我问他想当官吗?他说想。问他为什么,他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既学有所长当学以致用,否则书本上的永远都在书本上,学来有何用。

  听着我便笑了起来,原来我家的阿平还是有抱负的。虽然我喜欢过简简单单的生活,可自己嫁的男人注定不是个平凡的人,那么有抱负是一件好事。

  不过我得先给他打一剂预防针才行!“阿平,我和你话先说在前头,你以后如果真的当了官,可不许你纳妾。你要是敢纳妾我就……”

  话没说完就被他给翻身过来堵住了嘴,亲吻片刻后他才退开些道:“媳妇,有你一个就够了。反正以后你管着我,家里大小事也都你做主,就是不许你说要离开的话。”

  “离开?你想得美,我可没那么傻给别人腾位置。”

  见我抿唇而笑他也眼角弯起了笑弧,眸光扑闪了下俯身来凑到我耳边低语:“媳妇,我想要。”我的面上顿时一臊,这小子以前想那回事时通常都是直接入主题,几时像现在这般还先用言语来挑逗的?在他腰上捶了一拳,听见闷哼出声才没好气地道:“你也说了明日一早要起,还动这些歪主意?”

  “这怎么叫歪主意?是本能所致。”阿平叽咕着反驳,说着某处坚·硬为了证明似的故意顶了顶。我对之也是无语了,正以为他又要没遮没拦地疯起来,可下一瞬他却翻身而下四平八稳地躺在了旁边,引得我讶异地扭头。

  只听他说:“媳妇,你快别这么看我,否则我真要忍不住的。”

  我只得无奈地侧转过身背对着他,想想又觉得好笑,居然能有一件事束缚住他的年轻气盛。不过好了伤疤忘了疼估计就是说得他,等平复了欲望后他就又从背后贴了上来,暖烫的胸膛紧贴着我的后背,那股热力隔着衣服都能透出来。

  过没一会就感觉到腰处又被顶着了,这小子分明脑子里就没纯净下来。

  “媳妇?”

  耳后传来暖热的呼吸,感觉心上被挠了一下,痒痒的,“干嘛?”

  阿平委屈的声音抵入耳膜:“好难受。”他说话时唇都擦过我的耳根了,这恐怕是我经受的最明显也最勾人的挑逗了。翻转过身看那暗欲涌动的眸,无奈而道:“你到底想怎样?”

  “媳妇,你帮帮我。”说着他就拉了我的手向下而探,等我意识到他想干什么时,手已经碰触到炙烫的温度。他什么意思我到这时若还不懂就傻了,僵持了一会还是无奈地帮他了,否则他铁定能折腾一晚上。

  等到结束时我给他胸口狠狠捶了一肘子,低骂:“坏蛋。”

  他嗤嗤而笑,“媳妇你真好。”

  哪能想不明白他这点小心思呢,知道我忧心他明早殿试不想他太累,所以这时提点非份的要求我也不忍心拒绝。而开了这个先例后,估计以后他肯定还会有诸多念头。

  翌日一早我都还迷糊着阿平就起了,睡眼惺忪地披了外衣为他拾掇。燕七居然也起得很早,还熬煮好了粥,暖乎乎的粥喝了后就把人送到门外,目送着载了阿平的马车逐渐驶离。

  回头关门时不免想这阵子我怎么老是充当送人的这个角色,还送得都是同一个人。还好这次只要考一天,不过估计等阿平考完殿试应该还是会被他祖父唤回去问话,所以今夜也不指望他能回来。起太早了,天都还只蒙蒙亮,回去再睡也睡不着,不如去屋后菜地里采些新鲜的蔬果。

  脚步声传来时我不是没听到,只当是邻居,所以当木叔的声音传来时我有被吓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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