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转身走近殿中时想,有没有办法让朱元璋改变主意直接立朱棣为皇呢?那样不就没有靖难之役了吗?而朱棣同样会成为明朝的一代霸主,大的历史并无改变,如此应该不至于影响到后世吧。另外,必须得让朱棣与阿平的关系变得和睦,这样即使将来政·变也可让朱棣对这个侄儿手下留情。
可我脑中盘转的这两个念,都不是容易办到的事。前者关于朱元璋的决策与观念,他已经将阿平立定为接班人在培养,轻易不太可能改变观念而选朱棣为皇;后者朱棣身在北平当燕王,也不知几时能回朝一次,要让阿平与他走动关系和睦也是空话。
还有什么办法可想呢?我回殿之后就独自冥思着,却百思无解。
第143章 年轻气盛啊
知道身边是有人在走动的,但没有多去留意,还是乒乓碎裂声将我给吓回了神,抬起眸见一宫娥匍匐在地上:“娘娘恕罪,奴婢不小心把茶杯给摔了。”
我认出她正是这几日出现在殿里的那名宫娥,说起来我还不知道她名字,便把她叫了起来询问。这宫娥叫清灵,并非是我以为的阿平宫里伺候的人,而是这次阿平回宫来后他母妃那边派来服侍的。又问了些关于阿平的事,可这清灵却大多不清楚也就罢了。
心中其实是满意的,至少阿平没有给我在宫中藏了个娇娘什么的。不过回头想他去了银杏村几年呢,若早在他离开前娶房,那时才十三四岁啊,该是还不太懂吧。
没想阿平这一去朱元璋那便是一下午,直到天黑之后才施施然回来。进殿了就四处寻我,发现我窝在窗下就腻了上来,“媳妇,你用膳了没?”
我轻瞥了他一眼,“都什么时辰了,自然是用了。”
“是皇祖父留我在那边论政,晚膳也留了我,又不得推辞。”
我哼了声气算作回应,又听他好奇而问:“你下午一个人在殿内干啥啦?”我倒是也想干点啥呢,可只要我去搬弄什么东西那清灵丫头就立即跑了过来把活抢过去了,等我感觉腹饿问及灶房在哪时,她立即像变戏法似的让人把膳食给端上了桌。
看着满满一桌的菜,却只有我一人独坐,其它宫娥上完菜就离开了,只留清灵一人在旁伺候。顿时就没了胃口,随意吃了些便放下了筷子。
殿内殿外都感觉冷冷清清,下人们各自干着自己的事,也没人来当着我的面交谈。并非劳碌命,可这样的生活我过得很不习惯,轻易不敢随便踏出殿门去闲逛,在如此大的殿里除了清灵能说话外其余的人都跟摆设似的。而且我并不需要别人的伺候,偏偏一个推让的举动都会让她们诚惶诚恐。
后来我就找了窗下这个软塌坐着发呆,在思考除去关于阿平的事外,我要如何改变这样的现状与困局。这个皇宫就像牢笼一样将我牢牢锁困在里面,一天两天还能忍受,可若常年累月的话会让人压抑得难以呼吸。
刚才在阿平进来之前,我就在怀念原来银杏村的日子,也怀念燕七那个小院,也不知他如今怎样了。想到燕七,我就想到后屋那个菜园子了,是故有了个想法不知可行不。
阿平听完我所言就看着我不语,眼眸里竟渐渐浮现哀怨,半响之后才不甘不愿地道:“媳妇你要想弄就让底下的人给你找些种子便是。”
“这不是种子的问题,是那院子可以动土吗?还有能把那些花花草草移掉一部分不?或者有没有空余的地可用来做的?”最好还是有个专门的空地,免得再把花草移植。我是如此想的,可见阿平别别扭扭地问:“媳妇,你这是想种菜还是想小七了?”
“就是想起了燕七,才想到种菜的啊。”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意思,直愣愣地回应后见他眼神越加哀怨了,还把脸凑到我面前:“媳妇,你都没说一句想我却说想小七,我要把小七给发配到边疆去!”
“……”这才恍然,他这是在吃燕七的醋!也不晓得他脑袋里都在想什么,燕七能跟他比吗?燕七不过就处了半个来月,还是个小少年,也不晓得他这是吃的哪门子醋。
两只手齐上,拉着他的腮帮子没好气地道:“你听清楚字句行不行?我说的是想起了燕七,不是想念!对你我还要说这些情话吗?老娘费尽千辛万苦从南到北再从北到南,你以为是为了谁?不就是为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小子!现在你还来跟我咬文嚼字计较说我想燕七,说吧,臭小子你到底要怎样?”
在我的手蹂·躏下,阿平的脸变形得很滑稽,不过眼神从哀怨变成了可怜:“媳妇你好凶,我错了还不行嘛,这不是嫉妒小七能得你一句想念。”
我轻哼了一声松开了手,他厚着脸皮又凑过来,还双手从后抱住了我,唇贴在耳畔低语:“就知道媳妇你心里只有我了,你不在的这些天我是日日夜夜都念着,还提心吊胆。而且,”他顿了顿,“知道你可能被山贼抓走后就猜到一定是他了,这段时间他没有对你……”
我回转过眸,静谧不过一会他就眼神缩了缩小声说:“我不是怀疑你啊,就是把心里的疙瘩说出来,不想再像上次那样到后面还与你闹情绪,其实刚说小七是故意跟你闹着玩的,可我就是……对那个人觉得不放心,因为他对你的企图心太过昭然了。”
有些意外他的坦白,吃一堑长一智,没有再把介意放在心里不说,很多事其实正是因为不说反而像树苗一般滋长,等到某个时段任何一件事都可能成为导火线,然后爆发。
所以听他说出来了,我其实很欣慰,有问题两个人一起解决。
我说:“阿平,他有否对我中意这件事我不想去讨论,因为那是别人的事。就像我们不能阻止别人喜欢花草喜欢高山远水一样,可我们能够管理好自己的情绪,知道心里头的人是谁,那么所做的任何事都是在向这个人靠近,哪怕中间有打断也不会阻止这脚步。这就是为何我为何能一路向南的原因,因为,”我抓了他的手按在心口,“它在这里。”
这算是我能想到最直白的表述了吧,原本还指望着他能听进去,或者有所感动,哪里想到他深深凝看了我片刻直接上来就堵住了我的唇。
不及防他的突然举动,我惊了一下,等反应过来时他已用舌撬开了我的唇齿攻占进来,大掌也紧紧压住我的后脑,使我只能仰起头承受这个深重的吻。
若之前还有一点对被深瞒在鼓里有心理上的排斥,此时已然被这深吻瓦解,呼吸逐渐紊乱。心头某处一动荡就忍不住回应,而我的反应对阿平则是鼓励,他将我抱得越发紧了,吻得也越发的深,而原本按住我后脑的掌缓缓下移在背上轻抚起来。
谁说只有男人有欲念的?女人也会有,不算太久的分离,可身体与灵魂的契合却感觉隔了很久,每一根神经被挑起了想要拥抱他,想要肌肤相贴。
哪怕身上的衣裳未除,由于身体间的紧密而能深切感受到他那处在坚硬相抵。
终于他不再能忍受这般单纯的亲昵,直接将我从软塌里抱起大步而走,很快便到了床上放下并且身体也压了下来。他的吻终于肯退开,不过却是蜿蜒向下,顺着脖颈一点点往锁骨处移动。似乎他对我的锁骨深深迷恋着,反复吸吮与亲吻着的同时手在褪去我的外衣,他抬起眸来喘息着要求:“媳妇,帮我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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