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永远_尧尧【完结】(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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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有一天,荷兰鼠去按压杆却得不到饲料,又屡试不爽,那么按杆的行为便被削弱,往后它便不再碰那压杆,于是压杆就变成了无用的累赘。

  行为学派认为人类的行为可以经由训练养成,这个养成行为的过程便叫做“制约”。

  薇安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杰瑞在她身边打转了一年,她习惯了他的存在与陪伴,便误以为她需要他,没有他便活不下去。

  两年后他从她身边消失,刚开始她果然差点活不下去,但后来她发现自己依然存活,而且活得更好。于是她对他的感觉完全被削弱,直至他在她心中成了累赘。

  她对他的不是爱,只是习惯。那么她爱的是……

  “早啊!”

  薇安被突然出现的祁南吓得惊叫出声,她捶他,却被他一把拉进怀中。

  “你要吓死我!”

  “一早讲电话?”祁南亲吻她。

  “骚扰电话,”她没必要瞒他,“另一种骚扰电话。”

  “旧情人打来的?”原来他都听到了。

  “他离婚了。”

  “求?回头?”他看着她眼里的蓝,一早就戴隐形眼镜?

  “嗯。”

  “?答应了?”

  “你不都听见了,还问?”她触摸他下巴在一夜之间冒出来的短髭,刺刺的,好性感。

  “搞不好那封恐吓信就是他写的。”

  “什么?”

  “把?吓回美国去啊。”

  “哈哈!祁大经理,我觉得你该改行去写文艺侦探小说,一定卖得很好。”薇安大笑着说,边推着他到饭桌前。“吃早餐啦,快迟到了。”

  “薇安,?很爱他吗?”他紧盯着她问。

  “那个时候我只是被‘制约’了。”她不假思索的说。

  “制约是什么意思?”

  “它是一个心理学专有名词。回去问祁北,她知道。”

  “卖关子表示?还爱他。”祁南闷闷的说,第一次对自己没信心。

  “你怎么这样说!难道你真的不懂?”

  “不懂。”

  她叹气,这头爱吃醋又死脑筋的骡子。她将下巴靠在他肩上,仰头斜看着他说:“我爱你三个字,你总该听得懂吧?”

  昨夜让她敞开心胸,厘清了自己的感情和祁南在她心中的份量,她不打算再装了。

  爱就是爱,没什么好隐瞒的。

  “?说什么?再说一遍!”祁南不敢相信,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是我还不想结婚……”

  “没关系,?只是还没有心理准备!”祁南一把抱住她,心里的蝴蝶翩翩起舞。

  薇安双手环住他的腰紧贴着他,幸福自心中涌出,聚成一口深不见底的井水。

  她终于勇敢地响应了祁南的爱,虽然他从未对她说过他爱她。他不像她那么勇敢。

  此刻的她感觉犹如腾云驾雾一般不真实,昨天以前的她可一点也不确定呢。这其中的转折都是因为那封恐吓信……

  “祁南,你老实说,那封恐吓信是不是你写的?”她推开他问。

  “我写的??是不是脑筋有问题,我干嘛恐吓??”原来兴奋到不行的祁南被她这么一问,当场呆住。

  “恐吓信一来,我不只让你上我的床,还把心挖出来给你,你说这其中最大的受益人是谁?”她卖弄着在一则诈领保险理赔的新闻中学到的名词,成就感十足。

  “受益人?好像是我。”

  “所以喽,最有可能写这封恐吓信的人就是你。”薇安一脸认真、斩钉截铁的下定论。

  发呆的祁南终于清醒,这回轮到他大笑。

  “亲爱的,?要不是柯南看太多,就是被吓得神智不清了。”

  第五章

  喜悦归喜悦,恐吓信的阴影仍旧存在。

  虽然已有一阵子没有任何动静,但祁南还是不放心,只要晚上没有应酬,他一定到薇安家去陪她;另外他特地为她准备了一些像是瑞士刀、喷雾……之类的防身用品,强迫她随身携带。薇安不以为然,但祁南十分坚持。备而不用嘛。

  薇安已逐渐适应台湾的生活步调。她刚刚结束在四海的代理工作,也找到“专人”负责文章的翻译打字。那个专人就是祁北。当然,祁北是被祁南“威胁利诱”的,美其名是为曾犯的滔天大祸赎罪,说穿了免费电影票才是让她sayyes的主因。除此之外,顺便巴结未来的三嫂也是一定要的啦。

  这些日子,薇安过得惬意而愉快,骚扰电话和恐吓信事件似乎销声匿迹;薇安更加相信那只是某个人穷极无聊的恶作剧。

  耶诞夜,薇安约祁南到她家吃烤鸡大餐。她下班后直接到大卖场采买食物,这是她第一次和祁南共度耶诞,她想弄得有情调一点,所以她买了红酒、蜡烛、灯泡和礼物。

  今年的冬天特别冷,气象局发布低温特报,清晨只有摄氏七度左右,白天也不超过十五度。纽约的冬季是会下雪的,但家家户户都有火炉、暖气,只要不在室外待太久,那种零下的冷是可以忍受的。台北可就不一样了,户外湿冷风大,室内又没有暖气,每个人层层包裹,活像个木乃伊。

  巷口被机车挡住过不去,薇安只好提着大包小包下出租车,顶着刺骨寒风走回家。她缩着脖子、拉紧外套低着头走路,心里直叹台北的冬天真不是人过的。

  转个弯,她振作精神小跑步,家门在望了。

  冷不防的,一个人影由两栋建筑物间的防火巷窜出,对她挥舞着一把亮闪闪的刀产。

  薇安一惊,手上的东西全落了地。

  天啊,现在是什么状况?抢劫?强暴?绑架?可以肯定的是这次绝对不是穷极无聊的恶作剧。

  她还真是多灾多难呀!

  “你要做什么?”她大声的问,全身打着哆嗦,分不清是因为冷还是害怕。

  “?叫洪薇安?”那男人将手上的刀尖指向她,她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我不认识你,你想做什么?”

  “?害得我家庭破碎,我要?付出代价!”他逼近一步,她只好又退一步。

  “先生,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少装蒜!”男人继续逼近,直到她无路可退。“?最好先说出君婷现在住在哪里,否则?会死得更难看!”

  君婷?

  这人就是君婷的那个暴力老公?

  君婷的身心受创都是他害的;她被迫藏身陌生的地方过着孤寂无依的日子,也都是因为他!

  而现在他居然大剌剌的来找她要君婷?还给她安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这简直是岂有此理嘛!

  薇安火大了,她一把撇开他持刀的手,向他跨进了一步。

  “你凭什么来向我要君婷?!”

  “凭什么?凭我是他合法的丈夫!”换他向后退一步,脸胀成猪肝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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