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挽成倒是个不含糊的,直接拉上她一根胳膊,拽上就走,边走边说道:“走吧,我的傻师妹,只有师兄才能带着你吃遍天南海北。”
雪鸢就这样被他拖在前面走,时不时的回过头望向身后跟着的霍焰。
霍焰只是无奈的摇摇头微笑着。
唔,于是这次河边之约,仍旧是未能摆脱这赵挽成。
那日夜里,雪鸢辗转反侧,不能入眠,于是就开始琢磨着如何才能摆脱师兄这个“话痨鬼”。她想来想去,这自古兵不厌诈,凡事想要成功,还是少不了计谋。于是她眉头微蹙,计上心来。
这日下午,雪鸢特意换了件新衣在这茶楼里转悠着,逢人便问自己这绣花裙看起来如何,众人当然是一致称好。
接下去一句话,人家往往就会问:“哎呦,雪鸢姑娘,今儿打扮这么漂亮是要出去么?”
之后,她便顺势说道:“今儿有个朋友约了她去鼎铛戏楼听戏,那可是京城赫赫有名的大戏楼,自己当然要仔细打扮一番。”
其实她那是说给别人听的,或者说是专说给那给赵挽成传话的人听的。她根本不去什么鼎铛戏楼,她和霍焰依旧是约在昨日的城东小河边。
杨柳依旧是轻轻拂动着,晚风依旧是夹杂着青草的气息飘然而过。
霍焰这日牵着马前来,这也是雪鸢在事先塞给他纸条里嘱托的,她想学骑马。
霍焰对她说着:“京城这的马都太高了些,你初学,其实很有些不合适,若是掉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回头我去城西的马场借匹马驹给你,应该会合适你。”
雪鸢却不以为然的清了清喉咙,与他道:“既然这京城里的人都是惯于骑高头大马,那我自然也要入乡随俗,况且我已经成年了,还骑个小马驹算怎么回事?”
霍焰无可奈何的摇头笑了笑说道:“你现在说大话,只怕日后从马背上摔下来,就该后悔了。”
雪鸢侧过头,认真的望着霍焰的眼睛问道:“那你会让我摔下来么?”
霍焰望着她那眉蹙春山,眼颦秋水的面庞,不由得心里又是一阵悸动,好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
那日,霍焰带着雪鸢骑在马背上在这河岸旁静静的前行了很久。
雪鸢转过头去时,额角撞在霍焰低下的下巴颏上,二人又是一阵尴尬。
但是这阵尴尬过后,霍焰似乎就放开些了,当这晚风拂过佳人的发丝,将这发丝吹拂到他的面颊上时,他慢慢的凑过脸,感受着姑娘发丝上的醉人香气。
雪鸢感受到他温暖的气息,不由得心怦怦直跳。她那心底的少女世界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震动,似乎要变得天翻地覆起来,再也恢复不成原来的样子了。
这日,太阳已经落山了,霍焰才带着雪鸢骑着马慢慢往茶楼走,他往日里一贯是雷厉风行,这日却总嫌这马儿走的太快。
快到茶楼时,远远的就望见赵挽成往这边张望着。
赵挽成很快迎了上来,道:“我说鸢儿,你也太过狡诈了,你不是跟茶楼的人说去什么鼎铛戏楼听戏嘛,那戏楼我去了,我把那儿里里外外前前后后都寻遍了,也没找着你,你这声东击西的该不会是要跟我玩心眼吧?”
雪鸢不服气的回道:“什么玩心眼,我这叫兵不厌诈,就许你收买眼线,不许我调虎离山?”
赵挽成不满的回道:“什么调虎离山,我是老虎吗?再说了就算我是老虎,我也是只对别人凶,对你,我什么时候不是小心呵护了?你说这话,也太让人寒心了!”
说完,他就佯装伤心的样子,侧过了脸去。
赵挽成对雪鸢很了解,她这个人呢一贯有些吃软不吃硬,你若跟她来硬的,她必是硬碰硬;你若假意屈服,甚至是佯装受害者的模样博取同情,她一准就“着了道”。
此番雪鸢见自己用词不当,伤了师兄的心,连忙让霍焰帮助她翻身下马。她刚一下马,便跑到她师兄身边,又是轻抚肩膀,又是轻揉胸口的,低头认错,不在话下。
---------------------------------------------------------------------------------------------
笔者感悟浅谈(To describe chaper 76 with the inspiration of the author):马蹄轻快的踏过那蜿蜒的河岸边,夕阳西下,晚风轻拂,春日真是美好……
正文 第七十七章:男追女隔层妈
前言:俗话说的好,女追男隔层纱,男追女隔层妈。此时他二人之间就隔着个张妈,这就好比隔着千山万水,千兵万马啊。
------------------------------------------------------------------------------------------------
自那日雪鸢与她二师兄一通声东击西的周旋之后,雪鸢少不得消停了几日,不能再明目张胆的与这霍焰单独约见了。
而且自她那日河岸之行晚归之后,张妈这几日来瞧她的眼神也很有些变幻莫测。
一日这张妈实在忍不住满腔的心思了,对她一吐为快道:“小姐啊,依我看,那个什么锦衣卫的霍大人实在是跟您不合适,须知道这在锦衣卫当差的干的可都是拿人逮捕的勾当,动不动就是刀剑横飞的,而且我素闻那诏狱之凶险,令人发指,可见这锦衣卫皆是冷血,凶恶之徒。您可千万别糊涂,被他那英武的外表迷了双眼,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雪鸢听到“迷了双眼”上,就开玩笑的与张妈说道:“这么说,您也瞧出他的英武喽?您也觉得他迷人?”
张妈顿时红了脸,上气不接下去的说道:“小姐,你,你,这真是愈发学坏了。先前在魏府时,您何时说过这样的混账话?如今到了这京城,可见是近墨者黑,您不知是从哪里沾染了这恶俗的习气,竟变的这样刁钻起来了……”说着,她还伸手摸了眼泪,很是凄苦烦恼的样子。
雪鸢见她真是动了怒,赶忙轻趴在她背上,软语安抚道:“哎呦,我就是随口一说,您怎么就认真上来。我当然知道您是为我好。我呢,只是因为那霍大人与我师兄交好,而且他又是我二师兄的上司,我才对他格外上心一些,也是为了我二师兄的仕途着想嘛。”
张妈听了这话止住了哭泣,正色道:“你若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那我倒劝你不必为此事上心了。你二师兄他可不是个求仕途的。”
雪鸢不解的问道:“这就奇了,这在京城当官的不求仕途,又求什么?既然是不求仕途,又何苦在这衙门当差呢?”
张妈刚想张口说些什么,想了想,又默了片刻,之后才说道:“总之人各有志,我看那二柱子不是个浅俗之人。”
雪鸢搂着张妈的脖子,亲昵的说道:“好啦,我知道了,张妈,您不愿意我和那霍大人走到近,我听您的话便是。从小到大,您说的话,我几时不听了?”
雪鸢嘴上这么说,是为了安抚张妈,她对张妈很是了解,知晓她一贯的脾气,你若跟她对着干,她便能唠唠叨叨好几日也没个完,直到把你说的屈从了才罢休。
52书库推荐浏览: 辛四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