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不知,靠在墙边上一个难以让人发觉的乞丐突然开口说话:“唉,这恪王府可真的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虞瑾听着这话,心中顿然有了心思,从绯衣的钱袋里摸出一块碎银子来,扔过去,问道:“兄台此话是为何?”
那乞丐接了银子很是欢喜,自是明白虞瑾是要听他讲这恪亲王府的事,便高兴的道:“原来这恪亲王府可是盛京中最有气派的,自从老恪亲王过世后,恪亲王府的声望是一降再降。后来,恪亲王府投靠了废太子,为了支持废太子,变卖了不少的家财……唉,可惜啊,没想到竟是鸡飞蛋打得不偿失!”
虞瑾犹疑的道:“到底是亲王府,名下的良田地皮众多,就靠着收租子也是一笔不少的银子,总还不该沦落至当东西换银子度日?”
乞丐继而道:“公子有所不知,为了支持废太子,恪亲王府里的良田地皮早就变卖了,这恪亲王府又极度好排场和面子,明明都穷的快揭不开锅了,出门却是要摆着气派的排场。”
虞瑾一愣:“都揭不开锅了?”
乞丐道:“可不是,小的蹲这儿过夜有些日子了,这菀怡郡主可不是第一回 来这家当铺里当东西了。怕是恪亲王府撑不了几天了!”
恪亲王府已沦落至这般境地了?虞瑾心中疑惑不已,抬头看了眼面前的当铺,不知恪亲王府里多少的东西被当到这里来了?
不知菀怡郡主若是看到恪亲王府当掉的东西出现在她的身上会是怎样的反应?
没想到出来这一趟,竟收获颇丰。
第十八章 斗彩(1)
只是回到府里有些不妙,赵崇珩已然守在了她的院子里,虽灯火不够明亮却也能瞧见他的脸色冷到了冰点。
赵崇珩冰冷的声音中夹杂着怒气,喝道:“你好歹也是皇子妃,竟又大半夜的跑外面鬼混,难不成你是天性放荡?”
不管赵崇珩有没有含沙射影说起虞瑾被倾芜设计同小厮躺在一床上的事,反正虞瑾是这么以为了,只心中道他真是个小气的男人,后院里那么多的姨娘侍妾她都没说过半句,偏偏她被人设计和小厮在床上躺了一夜竟就让他耿耿于怀至今。
男人,果真是小气的。明明不喜欢她,却还是斤斤计较。
“我该去睡了,倾芜估摸着等了三皇子许久了,三皇子可别让佳人久候。”才说完,虞瑾忽然想起今儿倾芜因桑榆而受了罚。
果真,见赵崇珩的脸色极难看。虞瑾又在脑子里寻思了许久,总算想起一个近日来尚且算是得赵崇珩宠爱的姨娘来,好像是……赵姨娘。
“赵姨娘许是……也很想念三皇子您了。”说罢,偷摸的瞧了瞧赵崇珩的脸色。
只见赵崇珩的脸色更难看了,冷瞪着虞瑾,许久未做声,虞瑾有些慌神,荣娘更是担心虞瑾又与赵崇珩起冲突,两人吵起来。
良久,赵崇珩甩了甩袖,冷哼了声:“你当本皇子只晓得温柔乡吗?”
说罢,甩袖离开,丫鬟送了许远,回来时小声的同荣娘说赵崇珩是去了赵姨娘那儿,虞瑾听得明白。
其实,虞瑾心里也明白,这后院里的姨娘侍妾里头,赵姨娘的身份不低,父亲是皇宫北衙羽林中郎将。
倾芜那边,被赵崇珩冷落了两日,也不敢像往日一般的嚣张,连着院子都没出来。虞瑾拘在府里混沌了两日,听得房中的丫鬟春儿说赵崇珩得了一株一人高的玉珊瑚,摆在前院里。
玉珊瑚难得,半人高的玉珊瑚更是难得,虞瑾是天生的生意人,对好东西有着极度的好奇心,这便要去前院看看这半人高的玉珊瑚是何等模样。
到前院还未看到玉珊瑚,倒是遇上了位老熟人。
顾墨城施施然的朗声笑道:“在下见过三皇子妃。在下与三皇子妃当真是许久许久未见了。”
虞瑾难得露出些笑意来,道:“你还是唤我虞瑾、或是虞大小姐听得舒服。”
哪知,赵崇珩却是冷不丁的来了句:“虞家早没了,你还做着当大小姐的梦?”
顾墨城尴尬的站在那儿,左右不好搭话,只得干笑了几声。
虞瑾怒瞪了赵崇珩一眼,想起正事来,问道:“我听闻前院里摆了一株半人高的玉珊瑚,在哪儿?我且去看看。”
“诺,那儿。”赵崇珩随意的伸手往屋中指去。
虞瑾探头一看,果真是件珍品,这株玉珊瑚的成色极好,流光溢彩,玉质透明有光泽,当真是罕见,也不知赵崇珩从哪儿寻来这样的宝贝。
连着顾墨城也赞了声:“当真是难得,这玉珊瑚怕是价值连城了吧!”
看完了玉珊瑚,虞瑾又想起顾墨城来,不由问道:“咱们三皇子向来不同商贾之流的人来往,你怎么来了三皇子府?”
这顾墨城遂想起正事来,回过神来,道:“是这样的,朝中近来注重起商农业来,五日后要在盛京中举办一次斗彩的盛事。”
“斗彩?”虞瑾听不明白,疑问了句。
顾墨城耐心的解释道:“斗彩是绸缎、布匹之类的比拼,此次斗彩夺魁的商家可成为皇家御用的绸缎商,也是为了聚集各家之长,织出更好的绸缎来。”
虞瑾听明白了,随后反问道:“你家是做玉器生意的,这斗彩与你何干?再来,与三皇子府也无任何关系。”
一直沉默不语的赵崇珩开口答道:“父皇将斗彩的主办权交给了恪亲王府,大齐各地的绸缎庄得了消息都已赶到了盛京之中,想必这回,恪亲王府能收到不少的贿赂,皇家御用绸缎的油水不少,想必本皇子的几位皇兄皇弟已经虎视眈眈的顶上这块肥肉了。”
的确,皇上前些日可是说要扩展一下大齐的疆土,出征必不可少军饷,皇上一直没能找机会吞并了她的赌坊,这斗彩也不过是变相的敛财罢了。
老百姓的赋税能有几个钱,真正有钱的是这些满身铜臭的商人。
另外,虞瑾也在寻思着她的许氏绸缎庄,若能得了这皇家御用绸缎的差事,自是一笔可观的收入不再话下,更是有个皇家效应在前,生意好做不说,价格也是想怎么抬就怎么抬。
毕竟,皇上和后宫里的娘娘也是穿这样绸缎做成的衣裳!
这般想着,虞瑾便动了要拿下这御用绸缎庄的差事,一为生意,二为接近皇室更近一步,为虞家讨回公道也更近了一步。
“三皇子欲成大事,可是要从众多绸缎庄中选中一家,襄助其夺下头筹,拿下这御用绸缎庄的差事。”顾墨城难得认真的同赵崇珩道。
赵崇珩点了头,略思索一会儿,决定道:“就盛京中的许氏绸缎庄吧。”
顾墨城疑问:“何以选择许氏?在下所知,那许氏一无背景,其老板也是一名女子,虽然生意起来的较快,可到底相较于其他世家传承的几家绸缎庄实力相较甚远。”
赵崇珩则不认同顾墨城所言,深思熟虑过后,道:“第一,许氏无背景,她才要投靠我们,第二,本皇子就是看中许氏的生意起来的太快,一个女子能有这般能力着实不可小觑,至于那些名声远扬的绸缎庄,怕是早已被其他人所拉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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