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绯衣这话,荣娘丝毫不敢耽搁,一路小跑的出了院子往前院跑去。
虞瑾身上发烫的厉害,也急了:“你们……绯衣,连你也不听我的了,你们都反了!”
绯衣上前来要扶着虞瑾进屋子里,低头认错道:“奴婢也是为小姐好,等事后,小姐要怎么责罚绯衣,绯衣都毫无怨言。”
将虞瑾送进屋子里,绯衣便就让所有的丫鬟小厮都到院子外候着。空荡荡的屋子里,就只有虞瑾一人在,她浑身热得厉害,原先穿着的好几层的娟裙褪下得只剩下一层薄纱,透过轻薄纱裙,隐约可见她的肌肤已经灼热的发红。
一想到若是赵崇珩来了会看到她这番模样,虞瑾便是羞愧不已。可身实在是烫得难受,她都恨不得将衣裳全都脱了。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院子外面便听得由远至近的脚步声,定是荣娘将赵崇珩请了过来了。
房门被吱嘎一声推开时,虞瑾慌乱的将方才脱下的衣裳裹在身上。她原是想瞪着进来的赵崇珩,却是不知因着药性的关系,她的一双轻灵的眸子里晕染着淡淡的氤氲,水汪汪的,竟是带着无尽的风情与妩媚。
赵崇珩进屋子里来,先就是被虞瑾那欲拒还迎的眼神吸引得失了片刻的分寸,才收拢回神来,却又是见虞瑾仅着薄纱裙,纱裙之下隐约可见娇嫩的肌肤泛着桃色的绯红,以及纱裙之下半掩着的酥胸……赵崇珩猛然觉得喉头发干的厉害,看着虞瑾的眼光也越加的灼热起来。
虞瑾看着他这番模样,狠狠的咬了口嘴唇,痛意让她清醒了几分,朝赵崇珩大声的喝道:“不许再看了!你滚!你滚出去!”
只是虞瑾不曾得知,她的任何言语动作,此时却显露出无限的风情来,赵崇珩移开目光,不再看虞瑾,许久之后,眉目里便是一片清明,连着周身也冷了几分,清冷的开口道:“你如此之为,不就是为了让本皇子与你欢好吗?本皇子若是走了,你的愿望岂不是落空了?”
虞瑾在心里将赵崇珩咒骂了一遍,可是一抬头竟见赵崇珩就站在她的身边,触手可及。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告诫着自己不可以,一定要忍,却是一伸手,已经攀上了赵崇珩的脖子。
那是不同于自己的体温,存在着致命的诱惑,这种诱惑像是藤蔓一般肆意的疯长,引得虞瑾甚至是整个身子都瘫软的靠在了赵崇珩的胸膛。
赵崇珩却是清冷的开口:“怎么,你是不是很想本皇子成全你?”
骤然的,虞瑾放开了手,退后了两步,警惕的看着赵崇珩,那些丧失的理智突然又全都回来了,冲着赵崇珩道:“我不需要你,你快出去,你出去啊……”嘶喊到最后,语调里竟带着浓浓的恳求之意。
她求赵崇珩快出去,否则,她真怕自己下一刻就失去理智。她知道,她跟赵崇珩是夫妻,有些事是不可避免的,可她不希望是因为这样赵崇珩才跟她行夫妻之事。
赵崇珩无动于衷的看着赵虞瑾,不但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甚至伸手去扶着虞瑾,将虞瑾不知何时已经褪下的轻纱缓缓的拉上去,温热的手掌有意无意的触及到雪白之中透露着点点诱绯红的胸部,引得虞瑾一阵颤栗。
就在虞瑾因赵崇珩这一动作丧失掉理智时,赵崇珩却是冷冷的道:“本皇子可是你的解药,本皇子若是走了,你所中的药可如何解?”
顿了顿,赵崇珩像是想起什么来:“也对,没有本皇子这颗解药,这府里的小厮也能当你的解药。你这般驱赶本皇子,原是你并不中意本皇子这颗解药。你说,你中意谁,本皇子替你宣了过来……”他一边说着的时候,一双手掌更是来回的在虞瑾的胸前摩挲着。
虞瑾顿然只觉恶心的很,就算赵崇珩再怎么不喜欢她,也不至于在此刻说出这样的话来羞辱她。虞瑾用力一咬嘴唇,狠下心来,一把将赵崇珩给推开。
“你给我滚!赵崇珩,你连禽兽都不如!”
赵崇珩微怒,却是轻笑了起来,丝毫没因虞瑾的话而生气,而起,如虞瑾所愿,他当真要走了。虞瑾此时的心里,却是生出了希冀来,希望赵崇珩不要走。
赵崇珩走到门口之时,如虞瑾所愿的停了下来,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虞瑾,轻淡淡的道:“当真不需要本皇子替你召几个小厮过来?”
虞瑾被这话惹得气急,伸手抓起桌上摆着茶杯就往赵崇珩的身上扔去,赵崇珩轻松的躲避开来,摇了摇头,转身开门,出了屋子。
屋子里,突然一声响,是虞瑾没有站稳,整个人摔在了地上,才出屋子抬脚要离开的赵崇珩步子停在那儿许久,终还是狠了狠心,大步的离开了。
荣娘见着赵崇珩衣带完好的离开,他进屋子这一会就出来了,定是被虞瑾给赶出来了,荣娘摇了摇头,追了过去。
荣娘喊住赵崇珩,赵崇珩停下,回身看了看荣娘。
荣娘恳求着道:“三皇子,您就当是帮帮三皇子妃吧,这一切都是奴婢和贤妃娘娘的意思,三皇子妃也是丝毫不知的。”
赵崇珩叹了一声,向荣娘问道:“就依着她的性子,此时若我与她成就了夫妻之实,等事后,荣娘你觉得她会如何,她还不知该怎么恨我,该怎么恨你,恨母妃。”
说罢,便没做丝毫的停留,快步的离开了。
第三十六章 请医
左右不过是煎熬,虞瑾咬紧着牙关,只要熬过去就好了,今日赵崇珩的这般羞辱,虞瑾心里的恨意都已超过身上所中的药效,不管如何,她决不能让赵崇珩看扁。
荣娘和绯衣、瑟瑟在屋子外担忧的徘徊着,听着屋子里桌椅被推翻倒地的声音,花瓶摆件哐当落地破碎之声。荣娘可是悔死了,她就不该行这样的法子,没能帮得了虞瑾和赵崇珩,反还让虞瑾受这样的罪。
这药效再有几个时辰便就过去了。
绯衣已不动声色的提了好几桶的冷水进屋子里让虞瑾泡着降温,她自小跟在虞瑾的身边,从未见过虞瑾这般的惨状,那种自心里所发出的挣扎,饶是她这等习武之人都为之动容、心疼。
小半宿过去后,屋子里渐渐没了动静,荣娘顾不得在院子里僵直的候了那么久,一身的寒凉,双腿麻木,率先的推开房门跑进去。
虞瑾此刻已经昏厥在满是凉水的浴桶中,脸上的红晕渐渐的消退了下去,荣娘忙招呼着丫鬟将虞瑾从浴桶里抬出来,捡了片绸缎披子替虞瑾裹上。
这时节春寒未褪,虞瑾泡了那么久的凉水,这会儿药效过了,烫热退下之后,虞瑾的身子渐渐的发凉,荣娘握着她的手都觉得凉得跟冰块似的。也顾不得这都半宿了,忙让人去前院里通知了赵崇珩一声,又打发了小厮去请大夫过来。
绯衣隐隐担忧的看了床上的虞瑾一眼,便悄然的退了出去,借着夜色笼罩,绯衣轻跃出高墙,往济世堂的方向而去。
这半宿里小厮定是难以在外头请到大夫,前院里虽有大夫,可都是听命于三皇子的,三皇子能对虞瑾见死不救在前,这会儿,又怎会让大夫去给虞瑾看病。绯衣是晓得济世堂也是虞瑾名下的产业,济世堂里正好有坐堂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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