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小姐追婚记_驴小鱼【完结】(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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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慢走到高映萝面前,将信交到了她的手里:“这封信你替我带给你师傅,就说……它已经被放置很多年了。”

  高映萝傻傻地接过信,也不问写了什么,只是郑重地揣在怀里。

  这可急坏了盛星重,她就不想知道信中写了什么吗?

  “娘,这信里写了什么啊?”星重小心翼翼地问出口,她又不傻,自然明白了她娘和林悦掌门当年肯定发生了一些事。

  哎,她责怪自己的粗心,她娘二十年不回峨眉,她还真以为是为了帮他爹操持家业呢。

  盛夫人并没有听到星重说什么,她见高映萝收起了信,亘在心中多年的疙瘩终于落下。

  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颇为凄凉:“你把信交给她,关于清风剑法的事,她必然会告诉你的。”

  听到她提及清风剑法,高映萝“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师叔,映萝绝对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

  “你不必说了,我知道你是个好徒儿,一心替你师傅着想。”她轻笑一声,“这一点,你和你师傅很像,只是你的性子更软一点。这样可不行,你日后是要做掌门的人,必须要能够独当一面才可以。”

  “映萝不敢!”她将头低得不能再低,不敢认这一声“未来掌门人”。

  星重见她母亲摇了摇头,上前将高映萝拉起来:“峨嵋掌门不是你还能有谁?你不要这么害羞好不好?”

  “你呀,就是从小在山上憋坏了,没见过什么人。明天我带你上街转转,多认识些人,肯定不这样。”她瞧着高映萝那张羞得更红的脸,忍不住笑了。

  盛夫人看着自己的女儿玩心又起,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语气中似有严厉:“星重,你可别带坏了她。天色不早了,你也早些睡吧。我送映萝回去。”

  盛夫人带着高映萝离开,一打开门,盛司正站在院中。

  他背对着她们,抬头看着天上的一弯新月,背影削瘦。

  盛夫人并不奇怪,她换了一声盛司,朝他点点头,便带着高映萝离开了。

  星重站在门口,看着他爹的身影,叹了口气。不明白今晚的人怎么都爱做“听墙角”这件事。

  “爹”她出声唤他,盛司招呼她过来,父女俩一起坐在昏暗月色下。

  “风月山庄想挑拨峨眉和盛家的关系,是吗?”她坐在石凳上,目色深沉,全无方才小女儿般的深色。

  她娘一直将她当作小孩子,从不与她说外事,她自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愿惹她娘生气,更不想让她担心。

  但她爹从不瞒她,他们父女俩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的。

  盛星重不是傻子,刚刚一番话她自然能够推断出,清风剑法八九不离十就在她母亲手里了。

  清风剑法只有历代掌门继承人才能修习,倘若真的在她母亲手里,那么有谁会相信盛星重没有学过呢?

  风月山庄利用梁力行有可能是当年的魔教护法铜金鳄这件事,引盛星重和高映萝同时使出双生剑法,以此证明林悦和秋阳都在暗中培养所谓的“掌门继承人”。

  这其中缘由便不言而喻了。

  盛司看了一眼星重,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外,不禁感慨,女儿果然长大了。

  盛司修长的手指叩着石桌,发出“咚咚”的声音。虽然他已年过半百,但手指依然分明有力,眼角添了几丝细纹,容貌却依旧如年轻时一样俊朗迷人。

  “你娘和林悦之间,其实并没有什么事。只是这两个人都太倔,憋着一口气看谁更在乎谁罢了。”他无奈地说道。

  “至于风月山庄,交给南家老大去解决就好了。明天老三来的时候,你和他说一声,不要再管了。”盛司想到风月山庄,神色忽然严肃。

  南亭松这次太不知天高地厚了,若是再发生这样的事,他一定不能饶了他。

  星重见父亲眉间皱起,隐有怒气。知道他是在生南亭松的气,忙打断了话题。

  “哎呀,爹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吗?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说着连打几个哈气,假装要睡的样子。

  盛司心中无奈,揉了揉额角,生了个胳膊肘只会往外拐的女儿,真的是一件很头疼的事情。

  他假装生气地拍了拍她的脑袋,嘴角含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斥道:“你也知道现在这么晚了?大半夜的想跑去哪里?”

  额……原来刚才爹你也去了后门听墙角……

  她的脸色蓦地羞红,连锤带打地将他父亲赶回了房间。

  而后一路狂奔回了自己的院子。

  路过绿竹睡得偏房,房中呼吸沉稳。

  星重舒了口气,还好她没去偷听。

  ☆、南亭竹

  天色微亮,星重就从梦中醒来了。

  南亭松是上午来呢?还是中午来呢?不会是下午才来吧?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经大亮。

  绿竹端着洗脸水进来,吓了一跳:“小姐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看见绿竹进来,她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终于可以起床了是不是?绿竹快替我梳妆,你手巧,疏好看点。”

  绿竹抿嘴轻笑:“今天是有什么事吗?小姐怎么这么开心?”

  对呀,对呀。她一个劲的点头。

  才不要管什么风月山庄,什么峨眉剑法呢。

  今天她和南亭松成亲的日子就要定下来了。再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了。

  她穿了一身浅绿薄纱曳地裙,长发挽起,绿竹巧手将一头秀发梳成流云髻。一朵娇艳的垂丝海棠轻轻别在发髻间。

  娇艳欲滴又不失轻盈飘逸。

  她捧着一张笑脸坐在窗边,笑吟吟地张望着院外的小路。

  然而她一直坐到正午,也没等到南亭松的人影。

  她等不下去了。

  他不来她就自己去找呗,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星重提溜着小裙子,并没有知会绿竹,一个人溜去了后门。

  她敲开南家的后门,看门的福叔看见是她,习以为常。笑着请了个安,连忙让路。

  盛星重回了礼,一路直走,直接去了南亭松的院子。

  南家是官宦之家,一路上丫鬟、小厮不绝,各司其职,极有规矩,与盛家是截然不同的。

  盛星重时常在想,如果不是当年她爹盛司救了南伯父,而她娘又恰巧救了南伯母,依照两家人的性格作风是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好的。

  南伯父年轻时是个穷酸秀才,带着全村凑的散碎银子进京赶考,到了京城却连客栈都住不起。

  幸好遇见了当年的京城公子哥扛把子,盛家镖局的大少爷盛司,两人结成了兄弟。

  别问他一个开镖局的儿子是怎么驯服那些官宦子弟的,因为他会玩儿还能打啊!也别问盛司是怎么看上南申的,谁知道呢?

  盛司的老爹盛广威是个大老粗,靠着两把斧头打下了盛家镖局的基业。

  大字不识一个的盛广威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自己没有文化,做梦都想自己的儿子能考个状元,光宗耀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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