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为什么倒在琴芹家门前。我此时爹娘家的所在城,永道城,有个和宰相有关系的官,他看上了水灯家的玉如意,水灯爹娘不给,于是满门被灭,水灯逃了出来。血淋淋的水灯就倒在琴芹家门口。琴芹家只有琴芹一个,娘跑了,爹得病死了。勇敢的琴芹还是救起了他。水灯伤好后离开琴芹家,许诺一定会娶琴芹,可是琴芹为了救水灯把最后的钱啊,家当啊,该花花,该当当了,就来了我家做丫鬟。当我用这么少的字理清了其中的关系之后,我很得意,要是琴芹说,那要说到她成亲的时候。
水灯本来是流窜犯,驻扎在城外有两个目的,一是手刃仇人,二是娶琴芹。
“琴芹,我明天就开始实施我的计划,你等我回来。”夕阳衬的他的脸更加英俊,他看向远方的城,面色凝重。
桃夭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又不是你成亲,你不回来也是可以的。”
水灯于是尴尬的笑了下。琴芹小声说了句,“我等你。”
桃夭略微转头看了一眼面红耳赤的琴芹。
之后十五日,水灯都比较忙,踩点,踩点,还有模拟实验,沁儿自是陪练。
桃夭和琴芹的夕阳红活动,渐渐的不叫我了,我心里不是滋味。蹲在村口等着他们。
沁儿走过来,活动活动肩膀,“小妖,你帮我揉揉。”
我极不情愿的站起来,“桃夭,出去了和琴芹,单独的。”
“我知道啊。”
“你不生气?”
“人家是夫妇。你倒是很生气。”
“我生什么气。”我扭头就走。
沁儿在身后喊着,“你帮我揉揉。”其实心里一直都懂,他喜欢的是她,她喜欢的也是他。只是不甘心,不甘心这样轻易的放开手。
沁儿站在村口,揉着肩膀。桃夭和琴芹远远走过来,沁儿几步上前,“桃夭。”
桃夭定住,琴芹说,“我先回去。”就走了。
“以后的日子里我都希望有你陪着我,我喜欢你。”
桃夭半眯着眼睛,轻笑着摇摇头,“那个傻子不知道,你还不知道?”
沁儿大笑两声,“我知道,可是我想告诉你,要不我白喜欢你了。”洒脱的一个转身,挥了挥手。“明天,我就不是现在的我了。”眼泪开始一滴一滴得下来,不受控制。
桃夭看着沁儿远去的背影,“即使全世界都喜欢我,你不喜欢我,又有什么用呢。”
沁儿在屋子里坐了一会,看看红肿的眼睛慢慢恢复正常,就出门找到小妖。
“我失败了。”
“失败什么?”我啃着一个桃子。
“桃夭他不喜欢我。”
我顿了顿,抱住了沁儿,“没关系,还有我哥。”说走了嘴。还好沁儿正在哭也没注意我说什么。我也很难过,不仅仅是因为沁儿,还因为桃夭。
沁儿哭了一阵。
“好多了没有?”我期间递上去6条手帕,全都眼泪鼻涕一大把。正想去哪寻新帕子。
“好了。”沁儿最后痛快的擦了下鼻子,紧接着说,“小妖,我讨厌你。”
“我惹你了我,你还我帕子。”我瞪圆了眼。
“我明明知道,我都敢去说,你呢?”她说完这一句就走了。
我想了想这些天每天蹲在村口,远远的他们来了又藏起来。畏首畏尾,我不清楚自己想干什么。总不能冲上去说一声,桃夭你个二傻子。娘说,处理不了的事,就搁着。
夜,水灯、沁儿带领一干兄弟入城。睡不着,琴芹也不在屋子里,我出门散散步,看见琴芹驻足在村口。我上前,“干吗呢?”
“小,小姐。”琴芹脸是先红了。
过一会,桃夭提个木盆,头发湿答答的,穿了一件样式随意的长袍,上面半敞着,隐约可以看见,咳咳。
桃夭拨了拨脸上的湿答答的头发,“你们怎么在这。”
琴芹等的人是他?我赶忙转过头,“琴芹,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白头到老,寿比南山。”竟是怒了。于是跑开了。
桃夭步子挪了一下,琴芹使了个眼色,桃夭垂头丧气的往回走。“你等我干什么?”
“谁等你了,你也真老不正经。”琴芹撂下一句话,也走了。
天才蒙蒙亮,外面就有嘈杂的声音,过了一会就静了。我翻了身,继续睡。琴芹起身,“小姐,我出去看看。”我拿起被子蒙上头。
忽的被子被掀开,阳光很刺眼,“小妖,我们把那个县官的窝端了”
我两手在空中挥舞着,“恭喜,恭喜,把被子还我。”
“话说,后天桃夭就和琴芹结婚了。”
“啊?”我“腾”的坐起来,夺过被子,“那也与我无关。”
沁儿叹了口气,“嘴硬。”
翻了几个身,这觉是睡不着了。出门。水灯在一群人的围绕下,傻傻的笑着。琴芹蹲在不远处洗衣服,黑色,看起来像水灯穿的夜行衣。
桃夭掀开挂在门上的竹帘,露出一个头,冲着我笑了笑。
桃夭,桃夭,桃夭,桃夭,我脑子里什么都不再记得,初遇,相识,相伴,他喜欢打着土地的名号接近我们这些妖精,原因是亲民;他喜欢叫,小妖,小妖,然后絮絮叨叨鸡毛蒜皮的事,也不知道哪有那么多话可以说;他喜欢吃桃子,于是带着我忙活了一年时间种桃树,种完了还……那是第一次牵手,他说,开花的时候,都希望你在。我眼珠一转,“那不开花的时候,我休假吧?”他微怒,伸出手划出桃林的轮廓,“这片桃林会永远开花。”
躲在房间里两天,要是有人来找,就翻窗出去,人走了再翻回来,把膝盖在窗台上磕的青紫。村子里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老一辈把压箱底的大红喜字都拿了出来,贴的哪哪都是。沁儿来找,我拖着疼痛的双腿翻窗户,被沁儿一把扯了下来。“邻里邻居的起码说声恭喜。”
我看见沁儿格外清澈的双眼,“我不去。”被沁儿强扭了去。
站在临时搭建的大厅门口,火红的喜字,贴在正中,喜烛点了两个五指粗的,红通通的。琴芹蒙着喜帕,手上牵着大红绸子,绸子那端是那个绝美的人,喜袍穿着,刚刚合身,他仿佛在等谁。水灯眼里泛着泪光,说,“琴芹的小姐来了呀,快请坐。”
于是桃夭回头,看见我的时候,招呼了声,“来,小妖,进来。”
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我挣开了沁儿,不顾膝盖的疼痛,冲上去拉起桃夭的手,飞快的向外面跑,边喘气边说“你要是认真的,我就把你关起来,让你永不见天日。”
跑不动了,腿下一软,刚要坐在地上,被桃夭扶住。“你要是还没反应,我就把你绑回去,整天只能看见我的老脸。”
我看着桃夭,桃夭看着我,两个人同时笑了。笑完了想起一事,“琴芹,她”很担心她,怕她因为此事留下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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