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踹我的时候脚一顿,我想转头问问他为什么有这一顿,他好像也想问我什么,无奈脚还是比嘴快。
第二步,历人生,只是一段而已,莫名的就有了身份,迎接从未经历过的事物。在蓝国和杞国之间的一个小国家里,我莫名的成为了一乡绅养到二六的女儿,已定了一门亲,二八岁来娶。才一年,我就盼星星,盼月亮,等着他来,要不我除了逢年过节出门一回,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有一个唤“琴芹”侍女在旁,圆脸,小嘴,一笑两个深深的酒窝,长得十分小家碧玉,终日大叫,“小姐,你不能这样。”“小姐,那个万万不能。”我怕她受惊过度,未老早衰,于是就收敛着。
终是盼来了一年一度的大庙会,我带着琴芹在街上走着走着,想买串糖葫芦,又怕酸,就思考着要不要买,就被骑马急驰而过的一个人,掳走了。琴芹在后面边跑边叫,“救命,来人救救我们家小姐。”不一会儿就被落开了。
出城,马上的人说,“琴芹,这回你可算被我梆回来了。”
我说,“你掳人的水平很是高超,就是眼神不济。”
那人低头一看,脸色一变,“你是谁?”
我实在是懒得理他。
说罢,从怀中摸出一根绳子,将我绑了几绑扔在草丛里。约摸半个时辰,他又回来,马上还有一个人,琴芹。
琴芹看见我,大喊“小姐,你快跑,他是个强盗。”
我被绑在那,也动不了,就倒着,“我倒想跑,可这怎么跑。”
琴芹于是对着那强盗,“你放了我家小姐。”
强盗摇了摇手指头,“她回去通风报信怎么办。”
于是一匹马绑了我俩,加一个他,是跑的真慢。一夜,到了一座山顶,倒像是一个小小村落,一些村民点起篝火,像是在庆祝什么。强盗刚刚露面,几个人围上来“头儿,怎么样?”
原来还是个强盗头子。强盗洋洋得意的高昂着头,“到手了。”
几个人于是大喊,“到手了,到手了。”
稍远一些的村民也热闹起来。
“琴芹,你欠了人家钱是不?”
琴芹面露难色,作一副将哭的模样,摇了摇头。
“那是怎么了呀?”琴芹我是极喜欢的,就是讨厌她终日的欲语还休,你问她十句话,她回你十句话,只是十句话合在一起你才明白她说啥,急死个人。
她说,“小姐,你有所不知。”又皱了个眉头,叹了口气。
于是我用唯一能动的脚踢了踢强盗,“强盗,咱们速速回村。”
强盗头子似乎在思量什么,“首先,你不要叫我强盗,我叫水灯。”又唤旁边几个小喽啰,“速请师爷,让她谋划个良辰吉时。”
随后我们一同进入了一个茅屋,我被扔在一旁,琴芹自是和水灯坐在一起,水灯坐在那一动也不动,像是紧张。水灯一直速度很快,掳我我没看清,扔我我也没看清,现下他稳稳的坐着,我稳稳地看着,飒爽的小短发,竟是一清秀男子。琴芹愁眉苦脸的看着我,想说什么,还是不要被憋死才好。
一阵风吹过,有人来了,一袭红衣,我一看,“沁儿,救我。”
沁儿低头瞅了瞅被绑的凌乱的我,“小妖,你怎么在这。”一边帮我松开绳子。
水灯说,“师爷,她和你认识?”
沁儿点点头,一边松开我身上的绳子,一边神神叨叨的说,“你敢绑她,你离死就不远了。”
水灯问,“为啥?”
话音刚落,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扶上他的肩膀,微微一笑。那张绝美的脸几乎贴上了他的脸,“试试看。”
我抖落绑在身上的绳子,上去抱住那个人,“我的劫是要历完了吧,我想你。”说出去好不后悔,自己几时说过这样的话。
桃夭嘴角轻轻翘了一下,帮我理了理头发,“你受苦了。”
沁儿在旁边大叫,“她托生个小姐,我托生个师爷,她不就被绑了一下么,也没掉块肉,掉根骨头。”
桃夭看着我,头也没回,“我家可怜的小妖,那是精神上的摧残,闷死了都。”
我看着他哀伤的神情,频频点头。
沁儿在一旁很是生气,隐隐觉得,他俩的世界是插不进去别人了。
琴芹此时的眼神不像平时楚楚可怜倒是听懂了一般。水灯在一旁不知所云,水灯稳了稳情绪,“这位是?”看着师爷。
沁儿翻了个白眼,“琴芹的相好,来救琴芹的。”
琴芹愁眉苦脸的说“小姐,这……”
水灯反应倒是快,他眼里闪烁着泪光,“琴芹,你喜欢上别的男子了。”
琴芹说,“小姐,我……”
水灯双手拉着琴芹的手,依旧闪烁着泪光“琴芹,我成全你。师爷,烦您算一算。”
沁儿掐指一算,“来月今天。”
水灯说,“好了,琴芹,我也算报恩了。剩下的,请师爷安排下。”就黯然神伤的出去了。
形式扭转太快,“桃夭,你……”
桃夭笑而不语。
“你不会第一眼就看上琴芹了吧。你……”这是我的生劫还是你的,好家伙,下界成亲来了。
沁儿乐得高兴。
被沁儿安排在一间专门待客的屋子里,和琴芹一起。
我在屋子里坐立不安,“琴芹,你喜欢桃夭?”
琴芹摇了摇头,“小姐,桃夭是谁?”
“就刚才那个妖媚的男人。”
“我不喜欢他,我怎么会喜欢他。我……”她又一副悲惨的摸样。
“打住,那你跟我说说报恩是怎么回事。”
“小姐,说来话长。”
“长话短说。我来给你理理,时间,人物,地点,起因,结果。填空。”
“哦,”她点点头,“大约我十岁那年,就他和我,我家门口,我救了他,他要娶我。”
“哦,那你喜不喜欢他,我也好给你做主。”
琴芹摇了摇头,“小姐,他是个强盗。”
“那你就嫁给桃夭,便宜那个老头。”
“老头?”
“面不老,心老,可怕的紧。”我悄悄对琴芹说。
琴芹笑了一下两个酒窝更显俏皮,这不是她平日应有的表情。
琴芹说,“那我可嫁了,小姐,你别后悔。”
“我后悔什么。”打了个哈气,和衣睡觉。
从桃夭和琴芹定亲之后,桃夭就对琴芹很殷勤,一起散步,一起看夕阳,看夕阳,多大了看夕阳。偏偏要把我叫上,理由为他和琴芹不熟,要我撮合。撮合,我山上大大小小女妖怎么不用我撮合,就投怀送抱。他和琴芹在前,我就阴沉的跟在后面。琴芹每次楚楚可怜回望我的时候,我都偏过头去。沁儿和水灯有时候也跟着,气氛才和谐。在这一次次的夕阳红活动中,我除了生气还获得了不少消息,例如水灯他是个义贼,劫贪官之银,救济百姓,并没有什么不妥,道德两难问题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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