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事情更是让他狂喜,谢苓便成为他心头最柔情的两个字。
怎么,娶回来了,就不懂了呢?
王逸之正生着闷气,思考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越想越想不通,觉得自己事事都把谢苓捧在手上,不应该如此。心中一堵,起身便要找谢苓理论一番。
此时已经午后,王逸之因为睡觉,没有吃到午饭,谢苓便喊晴丝一直给王逸之热着饭,等他起来。画画完了就坐在床边守着他,等他醒了,就自己走出去,给王逸之把托盘拿来了。
谢苓正走到床边,准备服侍王逸之把午饭吃了,被突然起身的王逸之一撞,手便不稳了,托盘一抖,一个小碗就滑了下来。
王逸之也没料到谢苓是给他端饭来了,自己还撞倒了。好在他眼疾手快,立马就托起了那掉下来的碗。
“呼,”王逸之刚想扬起脸,想让谢苓表扬自己一番,就感到那碗的温度高的可怕,连忙急呼道,“烫烫烫。”
谢苓本来是高兴的,看到王逸之连声呼烫也知道不对劲,赶紧说道:“你烫就把它扔了呀。”
话音未落,就发现碗安然地立在托盘上,完好无损。
“骗你的。”王逸之见谢苓担心自己,心中气恼之情早已消失了,笑嘻嘻。
“你……”
“给我准备的?”王逸之起身一把接过,他也舍不得自家卿卿一直端着,重。
谢苓刚才被他吓得有些不开心,干瘪瘪道:“是啊。”
王逸之故意忽视了谢苓声音中的不满,把托盘放到自己腿上,准备开动。
“别别别,大公子,我来伺候你吧。你这样迟早又得碎一个。”
因为王逸之吓她的谢苓还是看不下去了,连忙把一旁的案几端过来,放在了王逸之的前面。从他手中抢过餐盒,放在了案几上。
“我不是大公子,我是二公子。”
“好好。”
谢苓给王逸之布置好饭菜,把筷子勺子放好,就蹲坐在王逸之一旁,准备看着他吃了。
“我手被烫到了,端不起来。”王逸之见到谢苓今日如此乖巧,不由得寸进尺。
谢苓被他说的话一惊,连忙看向他刚才端碗的手,还是白皙如旧,又骗她?
好在谢苓知道王逸之是在跟她撒娇,不生气只觉得好笑,又觉得这样示弱的王逸之有几分可爱。便挪到了案几前,恭恭敬敬地把托盘抬起,直到举到眉毛,送到王逸之面前。
王逸之知道谢苓做到这个份上,意味着什么,赶紧接过,把托盘又放回到案几上。
正待谢苓觉得王逸之能安静吃饭的时候,又听到王逸之道:“卿卿你刚才画的什么?”
☆、口是心非(三更)
画的是你啊。
谢苓想开口,但还是羞涩了。她便装作生气,道:“快吃饭,再不吃胃就受不住了。”
“不,我想看。”
“小孩子心性。”谢苓轻轻叹道,但实在是受不了王逸之的目光,不由约束他起来。
王逸之知道再这样,谢苓是要生气的,于是乖乖地吃起饭来。
谢苓见王逸之乖巧,不像辛夷描述的他进食那般恐怖,心中暗自舒了一口气。便起身去看画了。
为了让画快速风干,谢苓刚把屋内的窗户打开了。又怕王逸之梦中受凉,才坐在他的床前,为他挡住风口。
谢苓目光又回到画上,她轻轻触及那树根用墨最深之处,墨已经干了。
那边,王逸之已经吃完了刚才烫到自己的那碗豆粥。
谢苓觉得画面有些空荡,提笔在空白处写下了三个字。
她很满意。
但还是觉得有些空荡,总觉得缺了一抹颜色,仔细考虑,才发现是缺了自己的一枚朱印。也不知道有没有带到王家。
谢苓看到王逸之吃完饭还要一会儿,便出屋去找晴丝跟她要自己的印章了。晴丝对于自己姑娘突如起来的有求有些摸不着头脑,好在印章虽不是贵重之物,但也是常用的,仔细翻找便取了出来。
等她回屋的时候,王逸之已经站在了桌前,似乎是在欣赏。
谢苓脸一红,连忙上前,和王逸之并排,道:“你怎么自己就过来看了。”
“我怎么不知道你会画画?”
谢苓轻轻一哼,道:“我又不是什么都告诉我哥的,再说他也不是什么都告诉我的。”
王逸之不言语。谢苓侧过头,发现他的唇一直是抿着的,正以为他不高兴,却发现眼里竟是带笑的。
“十八公。”
王逸之暗中算了一下,十八岁,倒是指自己的实岁了。
他的心情变得更好,见谢苓同他并排站着,不由长手一揽,环住谢苓叹道:“马上十八公就要变成十九公了。”
“谁说写的是你?我写的是松。”
“……那画的总是我吧。”
整幅画其实构图很简单,唯一松一人一石而已。
松树立的正好,有少年仰卧在一块大石上,衣裳半敞,却丝毫不在意。不过是白描,单勾稍施几笔,却是说不出的名士风流。
王逸之其实说的没错,可谢苓非要犟嘴几句,不让王逸之那么高兴:“谁说是你了?”
“谁在你心中还能比我更像画中人?”
“嵇叔夜啊,靖节先生啊。”
王逸之环在谢苓腰部的手不由轻轻掐了她一把:“不信。”
谢苓是极为敏感的,被他这么一掐,不由妥协了起来,道:“好好好,是你是你。我刚才说你的相貌都在心里,你这回相信了吧。”
“……”
“啊!”
王逸之突然把谢苓抱起,惊得她尖叫不迭。
少年臂力本并没有特意练过,但是抱着心上人,却只觉得谢苓轻盈无比。王逸之整张脸都埋在了谢苓的颈窝。
谢苓刚想让王逸之把她放下,她已经感受到上面的空气了,可以下来了。
就听王逸之轻声对着她说:“卿卿,给我生个孩子吧。”
谢苓听闻这句话,不由一僵,也不动了。嘴唇微抿着,不说话。
“你若是眼下没有准备好,我可以等。”王逸之感受怀中人的反应,连忙加了一句,但心中总是有些失落的。
谢苓用手掌推了推王逸之,王逸之便把谢苓放了下来。
“我……”
其实生孩子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了,但是谢苓心中总是有个声音在抗拒着。
王逸之见到谢苓的失神,连忙表达心意:“我娶你是因为想同你白头,不是只为了你给我生孩子的。”
“我知道。”
王逸之稍微松了口气,知道谢苓不反感就好了。
“只是,我这十五年,给人做过女儿、做过姑娘、做过徒弟、做过师姐。就是没有做过母亲。”
王逸之细细一思量,知道自钱塘一走后,谢苓在家学习了三个月,还是没有适应这个身份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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