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宇书脸色倏沉,嗓音低了几度。“你敢?”
哎,不然是要她怎样?蓝又姗一脸愁苦,只觉莫名其妙。
“要是被我知道,你去找别人练习,我就……”他目光阴森森地瞪着她。
“你就怎样?”她喘了口大气,惊叫“厉总,你千万不能丢下我不管,我不想留在这个地方!好可怕啊!”
从没想过,她竟然会与大总裁一同受困异时空,眼前除了他,她别无依靠,两人俨然成了暂时性的生命共同体,密不可分。
见她目光惊惧,全心倚赖着自己,厉宇书一度阴郁的心情豁然开明。
“在这里我们就是同伴,你不能没有我,我也不能少了你。你要是敢跟谁乱来,我绝不饶你。”
这、这话听着总觉有些古怪……怎像是丈夫在警告妻子别想偷人?
蓝又姗不禁困惑蹙眉,忍不住细声抱怨,“我又不是你老婆,你管得也太宽了吧。就算要跟谁乱来,那也是我的自由。”
厉宇书发恼,扣紧她的后脑,狠狠封吻。
是,他承认是自己的私心。
虽然还未厘清究竟要将这女人置于何地,也尚未底定她在他心中的份量,但他是男人,霸道而自私的男人,他无法忍受她碰其它男人。
“宝蓝又姗,你惨了,今天晚上准备特训吧。”
“啊?!我的嘴会破……呜呜呜……”
洒金的如意菱花镜,倒映出一张苦丧的小脸。
蓝又姗望着镜中脸肿嘴肿的自己,连想撞镜而死的心都有了。
伸指轻触红沣滟的唇瓣,一碰就疼得她八字眉,频频哀叫,“这还给不给人活啊?炒鱿鱼也炒太凶了,我的嘴都快痛死了……”
辛蕊一进房里便听见她喳呼,再瞥见她肿红如莓的唇,不禁笑道“看来这两天你跟男宠过得倒是挺快活的。”
“蕊蕊,你不是宰相吗?为什么你不能拿出官威,逼邦娇放人?”
“如果事关公务,我自然能拿官威压她, 可这是私事,私事私了,要是我真蛮干,恐怕会传出宰相为男宠相逼的臭名。”
“也是。”蓝又姗小脸呕极。“古代人就是这么麻烦,不像我们现代的官,贪污勾结什么的也不怕名声烂。”
辛蕊安慰道“莫怕,我瞧你跟男宠的默契极好。再说,这次比试的评官是我这边与邦娇那方各派出得力的男仆,这些男仆都精擅闺房之术,他们的评断保证公正。”
蓝又姗发出苦不堪言的哼笑声,笑比哭还难看地说道“泽兰王朝当真太开放了,居然连这种事都能拿来比试。难道这里的女子都不怕被冠上淫荡的恶名?”
辛蕊一派认真地道“我只听过男子淫荡,至于女子嘛……还真没人把这词冠在我朝女子的身上。”
“泽兰王朝的女人当真太幸福了。”蓝又姗由衷的佩服这个母系社会,完全将男人踩小在脚下,男女地位大颠倒,女人当家超帅气,与思想超前现代人。
“别说这个了,你也赶紧拾掇,赢了比试好早点离开奴役所。这两天我睡这儿,当真没一夜好眠。”辛蕊催促着。
蓝又姗认命的抓起象牙梳篦,替自己梳了个简单的发髻,接着准备帮自己着衣,一旁辛蕊见了,不由得直摇头。
“你这样宠那个男人也不是个办法。不如我找几个干净的男仆过来伺候你,你看可好?”
辛蕊本是王朝贵族出身,自小便有男僮伺候,见不惯女人自己动手打理。
第九章
“你们这里的女人,连梳头穿衣都给男人伺候?”蓝又姗惊诧。
“那是当然。多是交给最信任的男宠,若是尚未收男宠,也有自小一起长大的贴身男僮代劳。男人本就是生来伺候女人的,有什么好奇怪?”
蓝又珊哑口无言。
实在太前卫了。即便是她这个受过二十一世纪文明教育的现代人,也难以想像那光景。
“宝我让杜若过来伺候你着衣吧。我看你似乎还没穿惯我朝的衣物,还是让下人来吧。”
“欸?不必了,我自己来——”
未来得及阻止,辛蕊已招来了杜若进房。
蓝又姗才刚套上束胸里衬,下身也仅着一件类似安全裤的丝绸裤裙,虽然没有裸露出重要部位,可向来走保守路线的她,不禁尴尬得双颊赧红。
杜若是个标准的美男,眉眼如画,肤白似玉,几乎美过女人,她在宰相府早与他打过几次照面。
据蕊蕊的说法,此人因为家贫,自幼便被卖进南风馆——泽兰王朝的男妓院——因此性格孤僻,少言寡情,也不爱碰女人,因故辗转进了宰相府。
蕊蕊本想收他为男宠,却被杜若婉拒,拒绝的理由是他不爱女人——泽兰王朝的男子若是不喜女子,就会被视为无用之人,多是弃之为奴,抑或卖出。
可蕊蕊怜惜杜若,亦珍惜他难得一见的美,因此仍是将他留下。
杜若朝她行了个礼,勾唇一笑,当真倾世绝美,她当即被迷得心口直跳。
不过也纯粹是感官的欣赏罢了,毕竟杜若喜爱的是男人。
“杜若,你替又姗穿衣吧,她粗手粗脚的,连头发都梳不好,一会儿出去连最起码的气势也没有,让人看笑话。”辛蕊笑着吩咐。
“是。”杜若微微躬身,随后步向蓝又姗,脸扬绝色之笑。
蓝又姗下意识直直往后退,一副准备遭人劫色似的惊恐。
杜若不禁失笑。“蓝主子,杜若不过是想帮您更衣,您无须如此惧怕。”
“蕊蕊,你快让他住手,我自己来就好,我……”
蓦地,门扇唰啦一声粗暴的拉开,一身鸦青色压银丝线、样式利落刚峻装束的厉宇书俊脸如罩冰寒,阔步走进房内。
辛蕊一眼便瞅出他满脸的妒怒,心下更觉新鲜。
但凡是男宠,都该清楚,对家主生起妒忌之心,此乃男宠之大忌,绝对不得有之。男宠若是善妒便会好斗,造成内宅不和,终将遭受被家主抛弃的命运。
蓝又姗这个男宠倒是丁点也不怕,忌妒清清楚楚往脸上摆。
“厉总,你怎么——”这是准备凑桌打麻将吗?蓝又姗超傻眼。
“我来帮她更衣。”厉宇书拉住杜若的手,阻止他继续往前。
杜若别过脸淡睐他,又笑瞅瞠目张口的蓝又姗,便行了礼退下。
“既然人都来了,那我先出去候着。”辛蕊亦知趣的领着男仆离去。
房宝里只剩下两人,蓝又姗红着脸低嚷,
“厉总,你不是真的要帮我穿衣服吧?我可担当不起,我还是自己来就好。”
“不过是穿衣服,有什么难的,我来。”厉宇书顺手抄起一旁梅花几上的衣物,扯开了撒花真丝束胸,作势便要帮她穿上。
蓝又姗双手忙在胸前交叉,急得满身大汗。“你别开我玩笑了!嘴都让你亲破了,你现在还想占我便宜,就算是为公牺牲,这也玩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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