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你为公牺牲?”俊美的脸庞挑起一抹怒笑,厉宇书步步进逼,一臂格开她蜷起拳头、努力施展猫拳的阻挡。
“不然呢?”她大叫。
“蓝又姗,你真是我见过最笨的秘书!”
“但不可否认,我是你遇过最忠心最好与用,最肝胆相照,最讲义气,最老实可爱,最值得加薪以及——”
“最值得喜欢的秘书。”
嗄?!蓝又珊大傻特傻,两只猫拳僵在半空。
厉宇书直直盯住她双眼,说“你就没想过,我不要你为公牺牲,是因为我希望你假戏真做,为私人感情而牺牲?”
“我……你……”某人当真傻至一片空白,连语言能力亦短暂丧失。
厉宇书垂下眼,替她围上束胸,双手绕至身后,长指利落地绑紧系带,又取来宽松的打折裤裙帮她穿上。
蓝又姗望着他掩下两排长睫毛,眸光深湛,专注入神的脸庞,及那举止透出的细心温柔,心中某处悄然失守。
他喜欢她?从不将地位低于自己的女性放在眼底,高踞于金字塔顶端的厉大总裁,竟然喜欢上她这个小秘书?
蓝又姗痴痴傻傻地,像尊木头娃娃,任由厉宇书帮她穿戴整齐。
“厉总……”她一时竟无话可说,亦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无论我愿不愿意,总之只要我们还待在这鬼地方的一天,我的身份便是你的男宠,就算只是做样子,我也会照这里的规矩来。”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总裁,生平第一次为女人着衣,终是难免觉得自尊受辱,因此他有些别扭的不悦,做出这番宣示。
“我明白。”她十分明白这些金字塔成员的高傲心态。
“不管你是为公还为私,一会儿我都要你好好表现,别让我成为邦娇的性奴隶,听见没有?”
“……嗯。”她怔怔地点头,欲言又止,“那我们……”究竟算什么?
“等我们离开这里,就一同想办法回台湾,这段时间我们是同伴,是合作关系,你不用再当我是老板,但也不许对我没大没小。”
又要这样,又要那样,嗳,大爷还真是傲娇难伺候。
“还有,有的男人不挑,有的男人是见女人就好,但是我不一样,我是厉宇书,我绝对不会在任何情况下,随便将就一个女人。”
他这是在说,他是因为喜欢她,才愿意跟她练习“炒鱿鱼”?
蓝又姗心底的秩序正逐渐被他瘫痪。
“蓝又姗,过去不论,至少现在的我,已不是将你当成秘书看待,你最好搞清楚这一点。”
听着男人骄傲且自负的表白,蓝又珊懵懂微呆,双唇轻掀,却不知该说什么。
厉宇书见她那副傻样,嘴角上扬,俯身欲吻,不料门外却传来邦娇不客气的声嗓。“蓝小姐,比试的时候已到,你还不将人带出来!”
闻声,蓝又姗如梦方醒,垂下眼睫,面色赧红,厉宇书则是眉心一拢,拉着她手步出雅房。
一瞧见厉宇书那张俊美脸庞,邦娇双眼微亮,笑得越发妖气。
蓝又姗暗暗打了个寒颤,总觉这女人像极了吸食男精的千年姥姥。
太可怕了!要是厉宇书落入此女之手,恐怕不出几天便要精尽人亡。
霎时,她脑中浮现厉宇书裸着身,一只手从床幔间探出,像个老头似的挣扎下床,一副被吸食成人干的憔悴样儿。
她浑身倏起寒颤,立刻摆出备战姿态。“邦娇,我们已经准备好,你尽管放马过来吧!”
邦娇冷笑,“你怎么知道我打算放马?”
蓝又姗错愕。“嗄?!”这啥意思?
厉宇书一听就觉这话有古怪,浓眉紧蹙,心中警戒大起。
邦娇扬高下巴,自信满满地道“我改变心意了,不比你那什么炒鱿鱼,我们来比赛马探花。”
蓝又姗瞠眸,失声惊叫“赛、赛马?!探花?!”
哇咧,这又是劳什子鬼名堂?那她这两天嘴破清誉毁,不就是吻心酸的?好你个王八乌龟蛋!
那生物足足有八尺长,头似鸟,身似鹿,纹路却似虎狮,通体是灰褐色,眼神温和,嘴巴却有尖牙外露,不时张嘴发出嘶嘶吐气声。
怪物——噢不,那根本是从电玩中被实体化的魔兽!
蓝又姗一双水眸瞪圆,呼吸仿佛遭劫,只能怔怔望着邦娇拉着那头兽走过来,当下手脚发麻,心头泛凉。
“这是“蜚廉”,泽兰王朝一等的赛马,但凡是重要的赛事,泽兰人都用“蜚廉”取代品种平庸的劣马。”辛蕊在旁为她解释。
第十章
“有劳大人帮忙解说。”邦娇向辛蕊躬身行了个礼,笑容却极为挑衅。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赛马?”一瞧见那头蜚廉张大嘴巴,蓝又姗小脸惨白,两手紧紧巴住厉宇书的腰侧,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
“莫怕,蜚廉性情温和,主要食用特殊的花草,也十分亲人。”辛蕊好笑地道。
泽兰女子多剽悍英勇,几乎不曾见过如蓝又姗这般胆小的女子,遇事便寻从男宠的庇护,他们这对主仆特殊的相处方式,还真是历来首见。
“什么鬼咧,我才不骑这玩意儿!”蓝又姗哇哇叫。
“那你是放弃比试了?”邦娇就等她这句话,妖气的眼勾向脸色僵青的厉宇书。“若是这样,那么你的男宠就直接归我。”
“不行!”蓝又姗反射性扬高音量回绝。
“他是我的,你休想!”
话音甫落,众人俱是一怔,蓝又珊后知后觉地回过神,小脸倏地窘红。
“又姗,还真难得见你这般好气魄,你对这个男宠当真是疼进骨子里了。”
面对辛蕊的调侃,蓝又姗越发羞惭,抬眼觑了觑厉宇书,见他掩不住的满意与得意,心口怦怦直撞。
无论为公为私,她都不能失去厉宇书啊!于公,他是她的老板;于私,他们如今是生命共同体的战友。等过了这一关,两人要齐同找方法回台湾。
“那好,咱们就来比吧。”邦娇颇不是滋味地说道。
“比就比,谁怕谁。”狠话撂下,一撇头对上蜚廉凶恶的嘴脸,蓝又姗两膝软如烂泥。“……不对,我好怕,这根本是怪兽,我哪可能骑上去。”
邦娇兀自解说起比试规则,“蜚廉最喜欢吃的是白参花,只要放它上山,它自会去寻白参花,这便是所谓的赛马探花。最先找着白参花回来奴役所的人,便赢了这场比试。”
“我明白了。”蓝又姗强装镇定的点着头。
“我跟你去。”蓦地,厉宇书扬嗓。
邦娇不以为然地蔑笑,“笑话!女人比试,岂有男人说话的余地。再说,你是此次比试的关键,我怎能让你与她一同离开。”
52书库推荐浏览: 乔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