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之后,天空中一片的漆黑,没有半点的光亮,唯独那灵邱的山尖。
远处传来一声巨响,经过调查,天女族门府大门又被炸了……还是一位一身黑衣的青年神仙立着。青年男神仙说有人得罪他,问天女族怎么处置,天女族的回答还是那句“任凭殿下处置”。
好熟悉的画面,好熟悉的对白。
“咳咳咳,那个,能换招不炸门吗?”
我知道这专利是谁开创的了……
“就炸!恩……我问你……等等,我要问你什么来着?”
“……”
“算了,你就站这儿得了。”
“……”
瞬间整个天地都安静了起来,好一会儿,突然夜浔一惊一乍道:“那个什么浣清的,你看那灯好看不?”
“灯?”
“我看我哥的札记上面写的,在人间很多人都喜欢灯,说那是代表着光明,灯也代表着能驱除黑暗。”
他看的很痴迷,睫毛弯似九重天不见的玄月,那侧脸洁白美丽,生的确是不错。她看的也很入迷,长长的睫毛,白皙的脸,微红的唇,嘴角慢慢上扬,跟他大哥确是很像。他悄悄看了看她,她也悄悄看了看他,彼此不知。
又翻一页,60年过去了。
我数了数,加上前面的两次,天女族门府的大门依次被炸过了21回……因此天女族门府大门再也没有了。
不出所料,一年后,夜浔便取了月浣清。姬如长老还高兴道:“终于不被炸门了!”
又不出所料,三年后,月浣清怀孕,可悲剧的是夜浔正在那时娶了仙界贵族常薇。常薇一入门,便成了正妃,不用说也知道月浣清是时分的憋屈。
一切好似是注定的,正在月浣清快临盆前,常薇找到了她。
“殿下,带我到仙界看花灯,还一起放花灯,可好看了……浣清妹妹,你可曾看过?”
“没有……”
“那姐姐我带你去看如何?”
“不必。”
“走吧……”说着拉着月浣清走到了天河边。天河连着忘川,那景象很美,常薇放了一个花灯在天河上,却不料流进了忘川。
忘川是生死后都会去往的地方,一朵花灯飘过去,便就会让那些心念恶毒者看着灯的方向寻找到天河,祸及九重天……
于是,月浣清去捡回那一朵花灯,也不料花灯捡回来了,孩子却没了,还差点搭上自己的性命。
常薇一副委屈又可怜的样子,是个活物看着都觉得心疼……月浣清却背上了:肆意在忘川放灯险些祸及九重天等罪名。
月浣清从此郁郁寡欢,每每见到常薇和夜浔,都是想尽一切的办法去回避。但正如那句俗语“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月浣清只要还在那天宫中,始终还是躲不掉的。
一天下着小雨的夜里,夜浔去找月浣清,月浣清看了看他,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轻轻地问道:“殿下,浣清想回天女族门府,殿下会放浣清回去吗?”
夜浔看了看月浣清,用右手托起她的下巴问道:“你真的想要回去?”月浣清点了点头。夜浔接着问:“为什么?”
“不为什么。”
“你所想要的,我都尽量的满足于你,可你为什么始终如此对待我?”
月浣清含泪苦笑:“尽量满足于我?何时?也许当年是如此,如今的满足,只有名义上的而已,是仅此而已!那是我的孩子,是我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难道你都不心痛吗?你跟我说要取名为‘曦儿’。如果可以,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带着曦儿走遍整个神界,带他去看看这世界,我回好奇他喜欢吃什么,他会说话的时候,第一句话会说什么……可,现在呢?什么都没有了,一切都没有了!”
“疯了,你疯了!”夜浔摇头退缩说道,“你真的疯了!”说完夜浔便离开了。
月浣清还一个人独自的苦笑说道:“你带她看花灯,你带她放花灯……那是等啊……你大哥说,灯有等待守候的意思……你带她看花灯,你带她放花灯……”
11年后,常薇旦下慕然,又51年后,月浣清旦下永曦,也就是现在的易难。
夜浔说,他为了巩固天族,不得不得与仙界联姻,也不得不同天女族打好关系,他说这些是他大哥札记上写的,浣清信了。
月浣清记得,当年夜浔带她看灯,她以“灯”的谐音“等”,等了一生。她说她很想信他说的话,她选择了信,所以又选择了等。等到最后才知道,应该不信得好。
夫君,浣清请求让吾儿永曦,改名为“易难”,浣清想让他看清世事困难与否,懂的什么是爱,时刻提醒自己做事分清重量。浣清……这是浣清唯一的心愿……
灯寄,寄托思念。当年那放灯怡情的少年,如今已是白发苍苍的老者,此时,你可曾后悔?为了身份所拥有的爱情,值吗?
第5章:只想做路人
第5章:只想做路人 关于卿儿被胡乱指婚的事情,我一直都是很气愤的,弄清楚事情后不由的感叹《命运》这本书了……我曾在《命运》中看到一段话:
很多事情不要仅仅以为只是巧合,因为那很有可能就是命中注定。更不要认为《命运》不能左右人的命运,只不过是无暇顾及这么多人。
这是《命运》第一页的背面写着的话。
天亮了,天黑了,一天接着一天又过去了,灵乐带着我去探索我想探索的东西……我这不算偷窥吧……
因为卿儿说他是他二叔放他出来的,所以我很好奇他二叔是怎么想的,于是捧着灵乐看了一看。
这地方不大熟悉,格局跟浣清宫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没有浣清宫有那么多的路灯。
随着镜头的转换,我没看错的话,我好像看到了——水淼!对,没错,是水淼!一席淡黄色衣衫,那额头上画着仙文印,留着略似中分着的前额头发,发髻梳的很复杂,略留了些长发未系上,长长的秀发随着院子里面的轻风飞舞着,脸上洋溢着淡淡微笑,粉红的唇角微微扬起,轻声唤着:“易难……”
一席白衣,梳着一整齐的银色马尾,带着墨色的冠,前额留着一些斜着的刘海,耳间略有些耳发。现在的他,头发,已是银白色的了……
他眉头紧缩了一下,听到水淼的那一声“易难”,随着四处望了下。突然,停了下来,他所注视着的方向正正的对着拿着灵乐的我,这真的吓了我一跳,如果不是隔着灵乐去看的话,真的会以为他看到我了。
“你,”他走到一个亭子中坐下,“你给卿儿指婚一事,你当真以为会有人感谢你?”
水淼坐下说道:“不,我从未想过有人会感谢我。我,我也从来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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