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此刻的慕容晓脸上有些急切:“慕容淩筹划多年,现在应该去了断肠崖,那里是他所有秘密的所在。”
而白君前眼神愈加显得如冰一般的冷。他看了“慕容晓”一眼,便带着易封离开了。
“师兄,我们此次……”
“在玉家,也有人想要引我们去断肠崖,既然对方设了局,那我们不妨去看一看。倒是想知道是谁如此想令我前往。”
“那慕容晓……”
“他现在还不致背叛莲城。”
易封闻言点了下头,却忽略掉白君前眼中的几分算谋。
终于有人迫不及待了,刚好两年前的事情他也需要一个答案。此刻不由想到柳云,眉毛不经意间蹙了一下;然而对他而言事情已经基本清楚,到了要解决的紧要关头,他无比思念她。更不必说已经快半个月未见,心中的渴望更比任何时候都来得强烈。
而此时的柳云,却在由郦城到天下第一庄的路上。她如今无暇顾及旁的,只是焦急的希望白君前如今在那里,可以等她赶去,提醒他一声这将近的陷阱。
作者有话要说: 国庆停更…勿要见怪
☆、一念之初便成错
第十四章
郦城外的茶肆还在原处,人总有无聊的时候,人们无聊就喜欢聚在一起说话,消息自然就多了起来。消息多,人就愈发多,那么,消息就更多。
只是柳云坐在这里,耳里却似听不到半点儿周围的议论,离开玉家三天,脑海里无时无刻不在思虑自己和白君前的事。虽然她性格外向,看似单纯,实则很少失去理智。到了山下的市镇时,她已然觉得自己这样贸然消失很不对,且会给人添麻烦。只是既然出来了,不如做点什么再回去。也许,她内心之中是抗拒回到白君前身边的。
她太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造化弄人实在可笑,可她太不敢回去求一个答案。一旦想到一路上的相互扶持帮助,冷漠之中藏着的骄傲与霸气,以及不经意之间他给她的细心温柔,都是因为他把她当做是另一个人,她就难以抑制自己内心中的伤感。
若火应着主人心意跑了很远,她此刻身处这简陋却热闹的茶肆,终于可以将自己的心事藏在喧嚣的人声之中。不再担心自己的眼神泄漏什么秘密,肆无忌惮的想起他,想起他们之间的事。在这郦城之中,他曾对她笑的那么好看。
只是旁边人的议论声音突然变得很大,好像急于炫耀自己见多识广的口吻:
“你们知道什么!那院子里住的人搬来才半年,如此出名是因为那院子啊,没一个入口。郦城之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她有了点兴趣,再听那人继续道:“那院子里的树,一直都是绿的,秋天叶子有些许绿色,还说得过去,可是到了冬天,那叶子还是绿的,真是奇特至极啊。”
旁边的人自然一阵唏嘘,那人接着道:“各位是外乡来的吧。你们还不知道,前两天啊,开了春,那叶子倒黄了,全都掉没了,嘿,你们说稀奇不稀奇?”
柳云听到这些,面色即是一变。
一次,她央求白君前将容清园中的阵法讲给她听,那时白君前说的话犹如在耳边:
“那个阵法,虽然劲力和作用均在外围防卫,阵眼却隐藏在那些树木之中,常年枝叶茂盛,是为了掩盖阵法的关键所在。当时不曾毁掉,只是为了更好脱身。”
而此时,那院子中的树木已然枯死,那就是说,容清此刻已不在那院子中?若那些民众所讲属实,她根本就是距今半年前才住到这里的话……
那个时间只比自己和白君前同行早了一些。难道说她住在这里只是为了让白君前和柳云过来两次,整件事是从一开始就有人算计好的?
如果这样,那白君前和她曾经的推测极有可能是错的,不止如此,还很可能中了别人圈套。
是的,早在白君前和她定情之时,他们就已经对这件事情有了一个推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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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儿,既然我已认定了你,便不想你无谓的冒险,你可懂我?”阳光从屋外洒进来,一室明媚之中,白君前就坐在柳云身旁,难得一见的温柔,全都给了这个女子。
冷漠的人一旦柔情,是令人难以抗拒的,只是柳云却对此事却自有主张:
“自从来到这里,没有人能如你一般令我全心全意的信任,纵是挚交亦不能。所以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想,和你一起。尤其这事涉及我的过去和身份,我不得不去。”
“我会尽力护你。”他当然知道柳云的脾气是很倔强的,既然她决意与自己一同作战,他便护她周全。
他的眼神愈发坚定。
“只是,那慕容煜的反应实在有些奇怪。况且,容清前后的反差也难以解释。”柳云说出心中的疑惑,以期能理出个真相来。“而且……我觉得慕容瑜的死也有问题。死后尸骨迅速失踪,疑点实在太多。而且那些做这事的人,到底是为了什么?!”
“如果我没想错,那是为了一本秘籍。”
“秘籍?”
“红尘决,”白君前提到这里,不由苦笑,“世间是没有任何捷径的,想得到什么,必定会付出代价。当年,那玉家家主为了速成武功,折了自己的福寿,最终短命且无后。如若我没想错,多年前我父亲派出城收回红尘决的两人,之所以迟迟未归,无非是想在短时间内得到一身独步天下的功夫。人人都以为自己能躲过那些厄运,只是他们太傻了。”
柳云已经猜到点什么:“那两个人是不是?”
“你想的没错,就是慕容瑜和容清。天下第一庄之所以有如今的地位,无非是那时借助了莲城势力发展起来,我没想错的话,那慕容瑜当年的死,只不过是一场戏罢了。”
“望鹤真人不是说……”
“那是出于我的授意,局面不够混乱,你怎么能推迟婚约?”
虽然他的眼里明明白白的写着柳云怎么不明白几个大字,可是她听他说起这件事,依然觉得很温暖,
“嗯。那么这次的事情,你觉得到底是为了什么?”
“慕容瑜虽然贪心,但是却不绝情,妻子是弟弟从前的恋人,他都能忍到现在,一方面是他觉得他们二人可以帮他,另一方面么,无非是为了他心里对深爱之人和血亲的不舍。想来此人还是有几分可取之处的。”
柳云伸手给自己添了一杯茶,却见白君前端起她面前的茶盏,抿了一口,又放回去,他目光中的笑意浓重起来,看着已然有些脸红的柳云:“而望鹤真人么,早在慕容瑜求我帮他向众人说出他没死的消息时,我就看出他心存不轨。事后,他自然是要带走望鹤真人的,因为望鹤真人是唯一一个知道当年慕容瑜假死一事真相的人。”
果然一件复杂事情比一个拿错的茶杯更能引起她的注意:“是这样啊,如果这么说,从头到尾慕容瑜都想掩盖的事情,其实是他对红尘决的渴求和不择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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