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姑娘竟是妖……”
“妖啊,咱们还不快走!”
青止听着身边人的窃窃私语声和退缩之态,微有摇头。转眼间,这戏楼大厅竟逃的只剩他们几人。再看去时那蜮仄兽正偎在女子身边,竟是那日为她指路之人,正冷眼越过她看着修仙者。
“即便为妖,亦非邪物,你怎能一偏而概。”
“妖就是妖,何来分别之谈。你若识相,此时便乖乖让开,莫伤了你。这蜮仄兽本就属于修仙者,这妖,自然也留不得。”
“若我不让呢。”蜮仄兽内丹为修行至宝,怕是今日那女子无力护这蜮仄兽周全,才躲进了这戏楼。
“你若是再不让开,就将你看作那妖物同党,一并斩杀!”男子话音刚落,却已不见青止身影,就听到旁边几人看着男子惊呼:“师兄,小心!”
转眼间青止已至男子头顶,单腿跪在其肩膀上微微向下使劲,硬生生将男子压到膝盖砸地,轰然巨响。而后一转身,手中暗气从手指打出,带着化梨针将几人穿身而过。
墟凉摇摇头,他本还担心自己只会一些几百年间自身而成的一些法术,对付修仙者会吃力。看这架势。他反倒成了累赘。
想来他们也是学术不精,青止看着地上的几人,既有敌手,却不拔剑,不立阵。这等仙力,便是连当初交过手的白清妍一半都及不上。
“……”女子抚摸着身边的蜮仄兽,眼神有些冷清看她:“我本可以解决他们。”
“姑娘言下之意是我们多管闲事?”墟凉有些收了笑意。
“对。”说罢,黄衣女子不再理会二人,带着蜮仄兽径直走出了戏楼。
“人家可不领你的情。”墟凉随手拿了根绳子,将地上几人绑了起来,笑看他们:“这戏楼的桌椅钱,你们可要记得给。”
“我和她有过一面之缘,她曾给我指过路。”青止待他绑好,与他一起走出了戏楼,却见身边之人见了自己二人皆是后退散去,笑道:“走吧。”
墨体朱眼鸟飞进窗内,化为一张黄纸落在屋内站立人的手中。
“主人。”绾铃将信看完,双手呈上:“果然如您所料,地府已派人送书信往嵬山而去。”
琅馗接过信,双指一捻,便成了粉末:“吩咐赫沢,在那人将至嵬山时拦下,抽了神识,再命其回地府交差。莫让书信交到嵬山。”被抽取神识者,便成了一时傀儡。
“是。”绾铃应道:“相长使与各长老已快至天墟之地,主人也该走了。”
“嗯。”
“只是,主人……这次未能拿到耳我,相长使定会百般刁难主人……”
“绾铃,做好你该做的事。”
“……是。”
“相盂仗着还坐着长使的位置公然与妖皇闹僵,这时候各长老面前最坐不住的人,该是他。”琅馗漠然看着窗外。
相盂,你既急着去见阎王,我便早日送你一程。
情扣柴扉,花开百日
情扣柴扉,花开百日 “怎么,还是没有青止的消息?”冀华然看着依靠在床边的常轩,面色微忧的开口道。
“我已经和昧谷联系,重华应该帮得上忙,只是不知道何时才能有回信。”常轩声色低沉,似是几日来疲惫不堪。琅馗回了犯仄,其下落便查不出来,阿止更是不知身在何处。神器出世,嵬山却并无被围困之势,方显得蹊跷。
“柘城如何。”
“情绪算是比你稳定些。”冀华然点头,总算是不与一开始一般,一眼看不住便要孤身去寻青止。
“华然,当初是我带了阿止出来……”常轩闭眼皱眉,略有迟疑的问道。
“你并未做错。”冀华然看着他:“如若不然,你与她也终会受人钳制,难逃劫难。”顿了顿又道:“更何况师父秉性,你比我清楚的多。”
“……也许。”常轩点头看他。
闭门后冀华然还未走出几步,便被躲在暗处的人影一把揪了过去,压在树上。
“是不是想我了。”冀华然桃花眼轻笑对着身前的人眨来眨去,果然是自家娘子,怎么看都看不够。
顾梨兀自拍拍冀华然的脸颊,挑眉:“少贫嘴,我有事问你。”
“回房问?”
“回房可就是跪着答了。”
“……娘子问。”冀华然一副小人是忠犬的模样,挽着顾梨的胳膊笑道。
“你告诉我,你们到底对青止打的什么心思。”顾梨脸色微冷,她今日本想找常轩问问青止可有音讯,却在房外不经意间听到二人说的不明不白,她心有不安。
“我师兄对青止可是一片真心,你可别冤枉他。”冀华然叹气摇头。
“那你就把你说过的话一字不差的与我解释一番。”
“梨梨,我从不与你谈这些,亦是为了你。”冀华然看着她:“你脾性甚急,有些事若是早早告诉了你……”
“那就是没得谈。”顾梨冷笑,兴许是青止依旧不闻音讯,她竟对冀华然的笑意也心生烦闷。
“梨梨。”冀华然略微无奈的摇头,双手扶着她的肩膀看着她:“我知你与青止多年的情分,现在着急……那日我与你说的,却绝无半分假意。青止于这世上,绝不会活的安然。”
“莫说了……华然,我仅仅剩下青止一个知己。”顾梨眼神凌厉看他:“我知常轩早就有意接近青止,我睁只眼闭只眼只是因了此事也可在日后护着青止。若是日后有什么变数,我定也与你们仙界,一刀两断。”
“你该信了常轩,若不是师父,他早已带着青止不理世间事。”冀华然笑道,揽过她的肩身:“我怎么也没见你这么疼我。”
“谁说的。”顾梨挑眉看他,拍拍他脸颊,狠劲一拧:“告诉娘子,疼么。”
“……疼。”
“……”青止心有不安的戳着墨笔,跟在孟婆身后写着一个又一个轮回之人。
这信孟婆已派人送去嵬山,可这五日已过,嵬山却未有人寻来。
“少尊主,这几天怎么都是你来记这簿子,怎么不见墟凉。”长舌扭着脖子,翻着刚刚记录好的簿子问道。
“我也见不到墟凉,只是他前几天托我帮他待上几日。”青止笑道,反正她也是日日无事,这倒是解了闷儿了。
“肯定又是找意中人去了。”独眼还是个五岁孩童模样,矮长舌大半身,仰着头道。
“你懂的倒是多。”青止摸摸他的头,见他一脸笑意,便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地府中就数独眼最惹人疼爱。虽叫着这个名字,可实际上却有三只眼睛,只是有一只长在脑后。身世也颇为可怜,据说在人间时被当作观赏戏谑之物,墟凉游历人间时见其可怜,便带回了地府。这是这带回的过程,倒是要先经历过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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