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出声,看你怎么应付。
“把你手上的剑,抛过来。”蜘蛛精冷冷道。
任堂不为所动,只是身上凛冽的仙气摆动了一下。
“这么狠心啊?那可别怪我。”蜘蛛精狠狠地说着,右脚用力一跺,他脚下的舞女轻轻咳了一声,抽动了一下,又像死了一般。
“你放了她。没有剑我也一样可以杀了你。但是如果,你再敢动她一下,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我以为封任堂会起剑扑杀过去,谁知他瞬间散了铜木剑上的杀气,把剑抛出。
好吧,我认为不能再坐视不管了,那是把宝剑啊。我一个纵身从灌木丛中飞出,稳稳地握住了剑柄。
正想向封任堂打个招呼或者露个得意的笑,我却没有留意到这个飞身的抛物线只能让我落到那波光粼粼的赤彤河的河面上……
赤彤河之劫(二) 我以为封任堂会起剑扑杀过去,谁知他瞬间散了铜木剑上的杀气,把剑抛出。
好吧,我认为不能再坐视不管了,那是把宝剑啊。我一个纵身从灌木丛中飞出,稳稳地握住了剑柄。
正想向封任堂打个招呼或者露个得意的笑,我却没有留意到这个飞身的抛物线只能让我落到那波光粼粼的赤彤河的河面上……
“哇啊……”我握着剑直落河中,眼睁睁看着自己撞向河面的倒影。哗啦哗啦,之后是咕噜咕噜。溅起了几重水花。
到了水里,这凡间的水比不上天界的水域,一些灵气也没有,只会往口鼻中涌进。我想挣扎着向上游,却感觉有股力量一直把我向河底拉去。本仙想着,两万年的修行要毁在凡间这么条小沟渠里,传到天界定要遗臭好几万年。
我快要窒息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从半空砸到了地上。
哎呀,屁股摔得生疼。
原来我掉到了河底,河床却是干的。河底是一层空气,干涸得很,与陆上无异。
抬头望去,水光粼粼,不知是谁在这河水的中层隔了一道结界,这赤彤河被分成了上面一层河水,下面一层空气。
我从河底爬起来,浑身湿透,头发滴着水。刚才喝了好几大口河水,把本仙呛得难受,大口大口地吸着气,正不住地咳着。
过了半刻,三步之远的地方,头顶上的河面水花四溅,开了一个五尺宽的通道。
封任堂从那个缺口跳下来,稳稳地站在我面前,一滴水都没有溅到身上。
当时我衣袂头发完全是湿的,贴在脸上身上。狼狈得很。
他大步走过来,伸手把我圈在怀中。唤了一声“小瑄”,声音有点颤抖。不知道是不是河底太过宁静,我靠在他心口,清清楚楚听到他的心跳,跳得有点快。
相处几天,竟然习惯了封任堂身上的檀香气味,现在这气味让人觉得很安心。
后来才知道,封任堂急着下河来寻我,并没有把那蜘蛛精杀绝,只是断了他的双手双脚。
我挣开他的怀抱,他身上已经印上了水迹。我把铜木剑和那蜘蛛精的腰带递给了他。
任堂撕开了腰带,里面是一把赤玉钥匙,通体的红色,晶莹剔透。
他牵我的手,往赤彤河上游的方向走了一段,在河床的一边竟然出现一道石门。
我觉得,传说中的莹石应该藏在里面。
把赤玉钥匙置于门上的凹陷处。门缓缓地开了,里面是一片漆黑,一股很浓的灵气逸散出来。
我真想一睹这莹石的样子,从封任堂身后向往洞口迈进。封任堂却把我拦在门口。
他告诉我,这赤玉钥匙是一个机关,一定要有人的体温才能保持石门开启,而一旦温度不足,钥匙碎于凹槽中,门就自然关上,永远打不开了。
所以必定要有一个人留在洞口,把手掌覆在赤玉上,控住这门。这倒霉的人必然就是本上仙了。
他凝神峻色地看着我道:“小瑄,我的命交你手上了。”
唉……我怎么知道这家伙其实是骗我的呢。原来所谓机关,只是封任堂的假话。即使没人守着,门也不会关上的。
我道行不够,也活该被骗。点点头坚毅地回看了封任堂一眼。只能呆呆地站在门口,左掌紧紧贴着那赤玉,看着封任堂消失在通道尽头的黑暗中。
石洞里面。
封任堂辨着莹石的灵气方向,在像迷宫一样的黑暗里走了很长一段路,遇上好几个机关。终于到了一个空旷的洞中。
中间一个石台,一颗浑身通透的石头浮于其上,周围绕着几丝诡异的仙气。封任堂把袖一扬,那拇指大小的莹石直飞袖中。
在原路返回之时,顶上杀来了那个蜘蛛精。原来还有其他入口。
三番两招下来,蜘蛛精剩下的那四肢也被砍断。躺在地上痉挛吐血,却嘻嘻笑着。
“仙人剑法好,我输得心服口服,可不知你那守在门口的小娘子死了没呢……”
……
石洞门口。
封任堂进了石洞后,我呆呆地在门外等着,手一直覆在赤玉上面。
抬头望去。赤彤河盈盈水光,上河面流淌着一朵一朵的水灯,红纸扎成的莲花,红纸折成的纸船,载着一星一点的烛光,晃晃悠悠地向下游飘去。赤彤河被河边的灯笼河上的水灯映得泛红,煞是漂亮。我低头一看,这顺来的外衣却也是红色的。整段赤彤河的河底笼罩在一种诡异的红色气氛中……
我忽然一惊,感觉到河底有一阵异动。
泥土翻动,从河的两边传来很多很多脚步声。肢脚磨蹭着泥土石地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
我开始觉得害怕。
终于,在视线范围内,河底、河面涌来数十只蜘蛛精。有些还没有修炼成人形,八只蜘蛛脚还长在背上,硕大的獠牙还挂在嘴边;有些道行更低的,就是一只像人一般高的大蜘蛛。它们直接拿了武器向洞口涌来。
我故作镇定。
没有办法,此时此刻我不能逃。……因为那句“小瑄,我的命交你手上了。”
之前要乔装,也没有带剑在身,如今只能硬拼。
我扎稳马步,一手掐指作了咒语,取头顶上的河水,绕成一束奔腾的水鞭。扬手一指,甩倒了左边的三个;右边一只正挥刀砍来,我五指一收,再指向右边,水束穿过他的心脏……
距离很近,血直接溅我脸上。
我顾不得去擦。
更悲观的想法是,我此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擦。
……
在今天之前,我割了个小伤口都要叫嚷。今晚才发现,原来处于恶战中的人,甚至会感觉不到疼痛。
身中数刀,半齿蜘蛛的毒牙插在左臂。
我几乎用尽楚卿师父教我的那些用于攻击的仙术,但只用一只手,又攻又守,实在是大受限制。这半个时辰过得好慢,这数十只蜘蛛精仿佛怎么也杀不尽。满地都是蜘蛛的残肢,还有黏糊糊的液体,不知是我的血还是蜘蛛的血。平时要见了这惨烈的场面,本仙必定是大吐不已的……可这下根本没有时间去细想。对灰飞烟灭的恐惧战胜了所有肉体上、视觉上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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