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宫殿中。
苍耳心中的那个人,当是如此美丽,而且自由吧。
一年后,她怀了魔界第一位子嗣,便无奈地搬进魔界宫殿,与他朝夕相处,就算她脾气再坏时常
和他玩躲猫猫,苍耳都会放下平日的威严霸道,淡然一笑将她安全地背回来,还像哄小孩子一般
给她唱儿歌,魔界的人对于这位人类的夫人实在是觉得无可奈何,谁叫她是王唯一宠幸的女人,
于是她拥有无上的权利。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朱云儿几乎丧失了关于过往的全部记忆,王带着愧疚爱着过去和现在的这
个她,欢喜她,所以她是那个唯一。
每个深夜,她被腹中的孩子闹得睡不着,便央繁忙劳累了一天方回寝宫的他抚琴,然后她听着琴
声抱着小狐,安然入睡。
睡梦中总有人亲吻她的额头,然后轻轻躺下拥抱她,还有他们的孩子。
他们为了彼此留在了各自的二十四岁和二十岁。
他们成了魔族永不泯灭的神话,他们不会苍老也不会死去,依偎在彼此的记忆中成为了永恒。
后来有一个文人这样感叹道,原来在他们生命中,爱是被长达一百年,或者将会更长的岁月沉淀
下来,才变得如此清澈透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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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2
安娜巫完结于林科院
青城往事番外之 长歌落日
青城往事番外之 长歌落日 很多次我打被战火弥漫的中陆经过,都想去瞧一瞧妖神大战到底是什么个摸样,也有碰到一些做苦力的小妖们急匆匆撞了我然后奔跑,他们似乎不怕我,对我龇牙咧嘴一笑然后一溜烟就没影了。
当时我很想叫他们停下,问问中陆发生的战争,到底是什么场面。一路过来听很多人说了这场旷
日持久、残酷血腥的妖神大战已经让上古神魔出世,天下苍生被战火摧残得苦不堪言,国破家
亡,这个世道,已经没有国家的地理概念了。有的只是流民和饥饿。还有饥饿带来的瘟疫和对于
人吃人的恐慌。
这个世界到处都是恐慌。
我从一座叫卡密的山出发,折西向北走,每日不停地行走,心中有一个影子一直在唤我的名字,
我知道那个影子是姐姐西林锦年。
她一直都唤我云儿。
有一个素未蒙面的女人留给我一封信,信里说我只要去找到我的娘亲和姐姐,便会找到关于前半
生的记忆。
然后,我按照信里说的出了卡密向西然后折北,从高原山麓走到平原丘陵,最后几乎要进象征着
死亡的沙漠。
我不知道那个女人为何要我向西走折北,而不是一开始就往北去,其实目的地是一样的。
后来,经过妖神大战的战场边缘,我明白了,那个女人是想让我避开战争。
沙漠的荒凉让人心惧,不过我没有害怕的感觉,因为我死了。
后来,我走了很久很久,在没有时间概念的脑袋里,这些时候不过是须臾一瞬,却又像从远古洪
荒走入一个有文明的时代那般让人觉得久远。
从高山密林进入闷热的盆地然后是大漠的苍凉。
那个女人说,锦年还在漠北军营,她是一名营妓。
而娘亲已经死了,她羞愤地自杀,留下孤零零的锦年。
战争让天下涂炭,一路过来只见流民无所归,饿殍满地,草木荒芜,妖精肆虐。他们无法无天地
在人间横行,从他们嘴里听说,那个姓苍的男子终究要当天神,成为这天下的君王。
他们对我毫无兴趣,甚至看都不愿多看我一眼,因为我是这世间最卑微地存在,连人都不如。有
只梨花妖倒是很喜欢我,一手执一朵青莲一手带着我在西黄山走了很久很久终于找到去往漠北的
路。
我们在一起大概只有五天,她问不出我的名字,因为我只知道自己有个闺名叫云儿,其他一概不
知。
浑身若雪的梨花妖倒是告诉我她的名字:白秋心。
我笑了笑,她着白衣,我是红裳,倒十分搭调。
于是她给我取了个名,唤朱云儿。
我对于前半生是当真毫无记忆,知道姐姐唤西林,我似乎也应该姓西林,不过对于西林这个姓我
毫无熟悉感,倒是秋心给我取的名很好,于是我也就唤自己朱云儿。
我问她为何总是手执青莲,她道那是故人的信物。
我笑,心里觉得她神神秘秘,像个有故事的女子,于是我忽然转念,将她手中青莲要过来。
白秋心自是大方,道这朵给了我,她再去仙池中偷一朵就是。
后来我骑着她送的白驹进入大漠,每日看远处落日荒凉,温度从炽热到冻骨,我都骑着马不停地
走。对于一个死人,我无需吃饭喝水,也不用睡觉休息,我想我生前是不是本来就无欲无求,才
成了这幅摸样。
那个女人还告诉我,如果我找到了姐姐,便会灰飞烟灭,因为我完全是靠一丝意志才醒来的,没
有这种意志,也就即刻消失在这世界上。
原来这丝意志就是,找到姐姐西林锦年。
前生到底有怎样的故事,才会成了现今这般模样呢?
有时候实在想不通,又止不住脚,脑子仿佛也不是我自己控制的,整个人就知道不停地往前走。
这个世间,除了去寻找那个影子般的姐姐,我什么想法都没有。
也许这正是我还活着的原因。
大漠的夜是悲怆的。
我躺在白驹身侧,看它默默地啃草,和我这样不爱说话的人在一起,当是很无聊的吧。
每日行走,我不用休息,小白驹却着实很累,所以我很体谅地在一处绿洲停下。
远处传来狼吼,我不担心自己,倒是担心这头可怜的小白驹,每每听到恐怖地声响它都是抬起水
汪汪的大眼睛看过来。
我心内隐动,又无能为力,这地方只有我一个人,我身上只带了把玄铁剑,不过我不会剑术,那
把剑也只是吓唬人的。所以如果真有什么事,我只能撒丫子跑。
小白驹的性命我是真的顾不上。
不过还好,这一路过来,算算大概有一年多,我也都只有惊无险,似乎有着什么在暗中保护我。
不过我从没发现他。
再看看自己,一袭如火红裙,一把剑一串佛珠一张古琴,再有一朵青莲,一只别人赠的小白驹,
我当真一穷二白。
谁会要我这样一只没有记忆没有过去,没钱没相貌的怪物呢?
不过在大漠里,我碰见了一只和我一样的怪物。
当时他一个人在玩沙。
就是一个人的无聊游戏,那个怪物钻进沙子里在地表下游动,我看见微微隆起的沙包在移动,他
倏忽钻进沙子里倏忽跃起来,后来来了一只硕大的变色蜥蜴,他们俩开始一起比赛谁在沙子里跑
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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