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瘫软地往后靠在沙发背上,寸寸皮肤都烧了起来,太折磨人了,自己上药就好了。
盛坤沉沉低笑,将两根修长粗粝的指节送了尽快,时而慢时而快的抚慰,特意刺激一指处那个凸点,也不顾药膏的油腻,一双唇凑了过去,将所有喷发的淫水全部吃了进去。
他进去冲了个冷水澡刷个牙,准备继续回来上药,瑾瑜却已经上好了,连外衣都穿上了,跪坐在沙发上张开双臂要抱抱。
陈旺谨慎的敲门,获得允许后才将吃食送进去。
盛坤把他赶走,将瑾瑜抱入怀中,深深的闻了一下,她的身上带着勾人食欲的香味儿,一股清淡的茉莉花香,竟还有隐隐约约的奶香。
二人连体人般吃了许久,陈旺紧张地走过来通报,说是余公馆的景先生过来了。
盛坤眉头一挑:“不是送了信过去,说我会把人亲自送回去吗?”
陈旺摇头表示不知,瑾瑜的心口也跟着跳了一下,赶紧从盛坤怀里离开。
景岳这次是一个人过来的,连小兰也没有带,杵着一根沉木拐杖,拐杖在外院的青石板上扣出克制的声音。
他跨过门槛,青松一般,规矩有礼地朝督办大人问了声好,说来接主子回去,很多合同需要主要检阅签字,晚上还有个饭局。
瑾瑜连道好好好好,我这就回去。
景岳将手杖斜搁在一边,蹲下身子给公主穿鞋,一时满室寂静。
瑾瑜习惯了景岳的伺候,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可是周边的压力好似越来越沉,她侧头去看督办大人,咯噔一下,立马放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盛坤心道,我生什么气,这我不是都知道吗。
但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头绪,只是一阵阵的气闷,他蓦地站起来,坤了一把衣角,走到办公桌后开始处理公文。
景岳伸出一只手,将公主拉了起来,瑾瑜半垂着头望了他一眼,景岳回复以正常的、坦然的、面无表情,他通常是不笑的。
瑾瑜只觉得心虚,太他妈的心虚了,小心脏快承受不住,趁着盛坤埋头伏案,她快速地踮起脚尖在景岳的下巴处亲了一下。
盛坤手上的舶来钢笔惊险的凹出一个弧度,黑色的墨汁毁了一张纸。
瑾瑜没看到钢笔的遭遇,但是明显地感受到盛坤周身的低气压,她勇敢的缩着肩膀,走到书案边,小声道:“那我走啦。”
盛坤暴躁的一面叫嚣着,你滚啊,滚远一点千万别再让我看到。
然而那只白皙软滑的柔胰正轻微的扯着他的衣袖,盛坤沉了沉心思,抬起头淡笑:“嗯,路上小心点。有时间过来做客。”
瑾瑜被他的客气吓了一跳,心脏咚咚咚的高跳几下,觉得他太客气了,客气到拒人以千里外。
才登上马车,瑾瑜嘤的一声哭了出来,巨大的失落和压力让她胸口喘不过气。
景岳原本坐如松,不看不听的望着帘幕外面的街景,坚持了一分钟,终究还是伸手将公主揽住怀中,抬起她湿润的小脸。
瑾瑜低垂着眸子,浓密的睫毛上沾染了莹莹的水珠,她不晓得自己怎么可以这么脆弱。
到底是什么东西变了,她可从没有这么哭过。
以前她告诫自己什么都不要在意,各人有各人的命,各人有各人的路,有人要走高桥,有人要走水路,要人要登顶,有人要普通平庸,有人要竭尽全力,有人只图一时之乐。
她图一时之乐,因为没有信心长久,选择权不在自己手里。可如今,生活事业事事顺意,还图什么呢,还哭什么呢。
景岳的胳膊越捁越紧,好一会儿沉沉安慰道:“公主,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说来怀山听听,给公主参详参详。”
瑾瑜心道,我就是矫揉造作,贪心至极,自私自利,你还是不要管我了。
下完定论,她仰头灿然一笑,抓起景岳的衣袖擦眼泪擤鼻涕,大叹一声:“我失恋了。”
景岳眉头一挑,忍住继续挑的冲动,明知故问道:“…同谁?”
瑾瑜抓起他的手腕用力咬下,男人毫无反应,她眨巴着眼睛道:“就是刚刚那人。”
“…公主想多了。我看,督办大人还是很心悦公主的。”
瑾瑜努了努鼻尖,哼唧一声:“你瞧着吧,他不会再找我了。”
“都是怀山的不是,要是我…”
瑾瑜盖住他的嘴巴,隔着手亲了亲:“不怪你的。”
ps:跟你们讲哦,快要完结咯,真的快了,月底就完结了,可能还不到月底。
偶遇和拉拢
瑾瑜公主恢复了以往的生活节奏,而且有越来越忙的趋势。
怎么派遣失恋的痛苦,要么找个新的情人进行替换,要么把这些心思压到心底,用别的事情来掩盖。
就像她所预感的,盛坤再没递过邀请,有的时候她很想把以前他送过来的请帖看看,狠狠心拿出来烧了。
如果换位思考一下,她也是不愿意委屈自己做某人情人中的一个,何况是盛坤这样一个顶顶大男人。
如果他毫无反应的接受了,瑾瑜还要反问一句,你真的喜欢我吗?
没拥有的时候,只要我喜欢你就可以了,睡了两次,还要你也喜欢我,还是无底线的,哪里来的道理!
所以这原本就是个两难的事情,断在这里也好。
又是月余过去,偶尔在码头上,能看到被一行人簇拥的盛坤,他的头发好像长长了些,额前的刘海已经落到眉梢了,唇上留了些黑色胡渣,更加冷硬性感迷人。
她远远的看着,欣赏够了,带着失落的哀怜,转头离开。
复兴西路宽阔的大马路上,两旁的梧桐树大片大片的掉叶子,金黄色掺杂着砖红色的落叶掉地满地都是,看起来还挺美的。
景岳天天跟着她,就像个影子,好似不存在,可是只要去找,立即就能看见。
有时候,她会觉得两人的关系有些病态,没有吵架没有打闹没有矛盾,又病态在哪里呢,她也说不清楚。
到了十月份,瑾瑜终于从颐和洋行购入三艘小火轮,专门行走东南沿海一带,范先生随船去了两广,去那边奠定根基。
又过了月余,范先生数次来信,让她赶紧继续南下,那边的市场更加广阔,广州有十三行,行行出巨富,富得流油,有位富商自己建了栋宅子,镶金嵌玉的早她一步生意都做到了海外,还买起了外国的证券。
瑾瑜的事业心蠢蠢欲动,可是现在又不是激进的时候,小火轮内河航运的事情还未搞掂,外海就那么一条路线,内河却蕴含着源源不断的财富,其实这时候财富已经是次要的事情,她的钱已经够多了,十辈子也花不完,她想要做点真正有利于晋国的事情。那些木制的大船,行走耗时耗力,漕运半根错节贪污受贿尾大难掉,莱铭正在改革的漩涡之处,她不早早准备着反而要跑到外海赚钱,那怎么能行呢!
三艘小火轮是远远不够的,内河那么多航线,三艘不过是杯水车薪,也就是说必须跟船务局联络,早日开始批量生产小火轮,待政策下来,就可以全面开展替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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