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这神演技,怎么不去当演员啊。
她又说:"姐夫,你能不能内定我为总冠军啊?”
……
谁也不要拦着我,就让臣妾长跪不起好了。
有句老话怎么说,没皮没脸,掉在地上没人捡。
“濮如意,闭嘴!你有完没完?”
湛澈比我镇定得多,抿起嘴角,很受用的样子:“总冠军,困难些。”
“不过,凭你的,真本事,前十,没问题。”
“谢谢姐夫!你真好,姐夫!你比电视上帅多了,姐夫!姐夫,咱俩合个影呗?姐夫,你能给我签几张签名照吗?我老多朋友喜欢你啊。姐夫……”
我一把抓起她拎到卧室,关上门。
“够了,”我压低声音,“你还真是心宽。还是管管你自己吧。说说看,你跟潘羿……打算怎么办?”
她终于老实了。
“没。”
“没,是什么意思?”
“你可以往尽可能坏的方向去想的意思。”
果然。
我沉住气,问:“到底有多坏?离……离婚吗?”
“不止。”
不止的意思,是还要去引产?
常常见到恋爱中的女人满世界炫耀恋人对自己多宠溺。
我则比较排斥。
倒不是晒恩爱,死得快。
而是我坚信,那个人,曾经爱你有多宠溺,不爱分手时就会有多绝情。
潘羿是最典型的代表。
在我以为这个话题已经结束时,如意说:“那天爸妈送我回去后,我俩心知肚明发生了什么。当时很矛盾,也没想好怎么做,于是谎称要去超市买东西,躲了出去。晚上想跟他谈谈,回去时……”
“啊,那五万块……”我想起钱的事情。
“放心,”似是想起了我妈的糗状,她憋住笑,“我要回来了,怎么能便宜那王八蛋。”
“你还有心情笑?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快说,你回去时咋了,该不会捉奸……”
“哈,那样倒好了,”她冷笑,“我回去时家里钥匙都换了,按了半天门铃,他爸妈开的。进屋时防小偷似的盯住我,抽屉里的首饰、银行卡早都没影了。”
我豁地站起来。奇怪得很,常被说老实,别人惹我时,总忍气吞声。
可若谁招了如意,拼了命,都要跟对方没完。
这一点,我跟洪喜倒是像。
“如意,走,姐跟你回去,凭什么,我还就不信了,这么恶心的事也做得出来,太欺负人了。”
“你不知道他爸妈是什么样的人,去了也没用。我想好了,今天在你这儿睡一晚,明天去找个律师,怕是要打持久战了。”
“如意,要不要通知爸妈.……”
“不用,我现在只想睡一觉,先别通知他们。他们越掺和越乱。”
她说的是实情,我不得不承认。
“可是……”
“姐,”她躺在床上,盖好被子,“我不想聊这件事,我想睡一会儿。”
“闭上眼,是不是就可以关闭掉眼前世界所有的烦恼和无助?”
十四岁时,如意被洪喜折磨得每天都哭哭啼啼,曾无数次这样问我。
那时我回答她,是的,是这样的,睡醒一觉,明天就好了。
她很听话,乖乖躺到被窝里,睡到天亮。
可她和我都清楚得很。
这个想法,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只是这次的自欺欺人,来得比我们当中任何人想象的,都要更大,更猛烈一些。
*5*
出来时,湛澈正坐在沙发上,冲我摊开手:“笔记本呢?”
我没好气地扔给他:“拿完东西赶紧走!还有,谁是你女朋友?你这样,我怎么做生意?”
“也是,”他一本正经,“抱歉,当时只想,让老太太,别讹上你。给你,添麻烦了。我这就,发微博,”他掏出手机,对着我的店门一顿乱拍,“告诉大家,这家店,老板,并不是,我女朋友。”
“……不用,不用了,”我吓得摆手,万一欲盖弥彰,不知道又会掀起什么腥风血雨。
只是,这人什么毛病,多少艺人害怕绯闻缠身,就算炒作,为了曝光率,也要找个同等名气的明星嘛。算了算了,他也是好心,如果不是他出来解围,还真不知那件事如何收场。
他慢吞吞打开信封看看,小心翼翼地放到上衣内侧的口袋中。
“那些奇怪的字母,”我实在好奇,间,“到底……”
他白我一眼。
我吓得赶紧闭嘴。
这人。
真是没趣。
可他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突然问我:“你,真的,不记得我?”
大脑飞速运转,这么说来,他三番五次来我的店里,并不是真的对这里感兴趣,而是因为我?
我拼命把自己二十几年可怜巴巴的交际生活翻了个底朝天,很可惜,确实不认识他。
而且不是说,他在国外长大?
到现在为止我还没踏出过国门,除非穿越。
店外有人影在晃动,以为是比较执着的粉丝,我冲他努努嘴。
他拉开窗帘,夜已深,人群早已退去,哪有什么人,不过是他的助理,那个小正太。
“湛老师,还好吧?急死我了,”小少闪进来“下次别这么任性了,要不是我找了朋友穿上你的衣服,从后门走,把大家引开,您可怎么脱身?就这,我都不知道明天会出来什么新闻。”
湛澈耸耸肩,似乎并不介意。
我冲他打招呼:“你好,小少是吧?今天这背带裤不错,就是看上去你好像长个儿了,穿着有点短。
他也笑嘻嘻的:“姐姐自己缝的长裙也好看,针脚比上次见的齐整多了,有进步。”
湛澈歪头看我俩斗嘴,心情大好,目光扫到收银台上盛在盘里的大白兔奶糖上,打开一颗扔进嘴里,“再给你次机会,想想我是谁?”
小少意外地看着我俩,眼睛腾地亮起来。
“不用啦,哈哈,你一定是认错人了。”我打断他,“喜欢我们家奶糖?”一手抓起一把,不由分说塞在他两边的上衣口袋里,“我也没别的表示感谢,谢谢你今天帮我解围,这点奶糖,不成敬意。多吃点。”
他的口袋被我塞得满满的。
人家助理也挺不容易的,不能区别对待,这样想着,又从抽屉里掏出两把奶糖,塞到小少的裤兜里。
一心想尽快打发他俩走:“要不,你再好好想想?”
他俩面面相觑,哭笑不得。
最后还是湛澈问:“为什么,我感觉,你在打发,穷小子?”
确实有点。
“没……哪有,怎么可能,”我绞尽脑汁,“我这明显是在巴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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