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皇姐初长成_君砚梨【完结+番外】(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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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梓文又为她物色了一个人选,是朝中一位权臣的长子,墨从安又找上了门,让他从“恶疾缠身”和“真的恶疾缠身”中二选一。第二天皇帝特意派去的太医就传出消息,此人恐命不久矣。

  原来这就是她命硬克夫的真相?

  很好。

  ☆、十二个长公主

  墨从安是何许人也?他眼眸中的淡然和从容仿佛天上人,让人不禁怀疑这个人是否真的有喜怒哀乐、七情六欲。他看向每个人的眼神,包括元梓筠,都是笼罩着一层轻纱的,让人看不清他究竟在想什么。

  传说他是帝王幼时的伴读,后家道中落,后又重回朝堂之上,得君王青睐,可她查到他的底细,除了家中有一位祖母之外,再无其他讯息。

  他看着背景干净得很,这才显现出不寻常来。

  元梓筠那日探得他没有内力,不会武功,纵然心中千种怀疑,也在听说墨从安锒铛入狱那一刻土崩瓦解,内心摧枯拉朽地向他倾斜。

  只是梓文态度坚决,她着急地回宫想其他对策。

  朝中自墨从安入狱之后突然平静了起来,宛若风雨欲来前夕的平和。元梓筠略微松了一口气,也只是稍微而已。墨从安的牢狱之灾是免不了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一次幸免于难也免不了下一次,所以此事才尤为地难办。

  只是在景蕴宫独处之时,她经常能回想起那日墨从安醉酒之后,温软的唇夹带着浓烈的酒气贴上她的面颊,每每想至此脸上莫名多了两片红云,拼命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人的面容却是不由自主地浮现在她面前。

  喜欢他吗,长公主自己亦不可知。

  由此,连带着想起墨从安的醉话,那日他说,自己命硬克夫的传言都是因为他,都说酒后吐真言,长公主不解便派暗卫调查了一番。当然这件事没有告诉小桃,毕竟她的八卦程度首屈一指。

  得知事情的始末,元梓筠的感受——大概就像是被大狗熊擦了屁股的小白兔,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墨从安这种书生也能干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元梓筠心道自己还是太过于天真,那墨从安又怎么会是普通之人。从见他第一面起,他身上的每处都透露着不简单。

  可那人,终究如同一个深不见底的井,往里瞧上一眼,便是从此深陷不自知。

  颜溪见元梓筠有点儿出神,几分赌气地说道,“既然这样,颜溪就先告辞了。”

  元梓筠歪头望着他,没有阻止,可那眼神好像分明写着,“你走啊,你走啊,你走了就别回来了”。

  颜溪本来气愤的脸顿时变得有些怂,拖着鞭子转着刚没绕出几步默默地又绕回了原位。

  元梓筠凑到他面前,“你去把墨从安劫出来。”

  凭颜溪的武功和易容术,她相信救一个人不是难事。

  “为什么是我?”颜溪疑惑地指着自己。

  “因为你坏事做多了,不差这一件。”

  这个理由满分,他竟然无言反驳,便又问:“那你刚才还说让他死了算了。”

  元梓筠粲然一笑,语气俏皮:“这不是想把他抓来做太监也好有个伴吗?”

  反正颜溪会易容,就算将墨从安留在宫里也不会有人发现他的真实身份。

  颜溪委屈巴巴:“我才不要去救我的情敌呢。再说如果被抓住的话,挨打很疼的,你忍心吗?”

  那双沁了露珠儿的眼睛盯着元梓筠看,像是小猫的爪子一样在元梓筠心上挠着,但元梓筠习以为常、不为所动,她摆出泫然若泣的模样,眼眸中含着热泪,将落不落,“师弟难道连这点事都不愿意为师姐做吗?”

  谁还不是个戏精咋的?

  在子弦谷的那些年,元梓筠早就将颜溪从里到外都摸了个清楚,他要是卖萌,她就只能卖惨了。

  颜溪果然收起了那副可怜的模样,抿了抿唇,“可是墨从安哪里比我好啊?”

  长公主恼了,眸中氤氲的雾气刹那消散,不耐烦道:“到底救还是不救?”

  颜溪瞬间又怂了,“救、救、救。”

  元梓筠收回了鞭子,他不情愿地越上屋檐消失。

  无人处,他的眸子里霎那间结上了一层寒霜,身体周围仿佛笼罩了一层薄雾。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他这才发觉自己的掌心渗出了血珠儿,那妖艳的红可真是好看呵,他微敛着眼睫,指腹抚上薄唇。就像,这胭脂一般。

  他为什么要救墨从安?死了算了。

  他凭什么救墨从安?他可是情敌。

  可是墨从安是他自己啊。

  对哦。

  那也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是故意短小的,你们能原谅咸鱼的作者菌吗?

  采访长公主:你为何总是口是心非?

  长公主:哼唧,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十三个长公主

  元梓文批阅完奏折回到月阳殿便看到墨从安十分随性地斜坐在他的龙床上。

  世有传闻,当今陛下元梓文乃有断袖之癖,否则也不会不近女色,后宫的绿头牌都生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即便如此,仍有多少闺阁女子前仆后继。

  幸好元梓文以喜静为由遣走了一些侍从,只留下了一些十分信任的暗卫,否则看到墨从安这副模样,倒当真以为陛下圈养了一个男宠。

  元梓文思至此,无奈地摇头,“怎么?在皇姐那里吃瘪了?”

  墨从安偏头看他,“哪里。”随即邪魅一笑,“不过是顺着你的话去做了一回登徒子罢了。”

  元梓文上下打量他,惊奇万分,心想也难为他能健全地回来。

  墨从安脸上没什么表情,眸子里却无声地诉说着不公,突然冷笑了一声,“她倒好,让我去救墨从安。”

  元梓文无语扶额,看着他这张脸说,“你不就是墨从安吗?”

  墨从安靠近元梓文强调道:“在她面前的是颜溪,她竟然当着颜溪的面去在乎别的男人。”

  元梓文默默翻了个白眼,这家伙竟然能把一个人变成两个人,然后吃自己的醋。

  梓文又道:“甚是有趣,只是你要如何将自己救出来呢?”

  墨从安思忖了半刻,然后嘴角染上了一丝笑,“墨从安和长公主若不是都失去圣恩,怀王又怎么会有所行动呢?”

  墨从安曾觉得苏有学那样的走狗,没什么必要将精力浪费在他身上,让他尝尝自食其果的滋味也就是了。可如今看来,也不得不让这颗棋子发挥它所有的价值了。

  元梓文会意,亦是勾唇,不禁叹道,“既有皇姐和从安在,朕可高枕无忧。”

  一人辅佐朝政,一人杀敌四方。元梓文想啊,配的上他皇姐的人,唯有墨从安而已。

  墨从安听了这话,笑意愈深,倒不是因为被君王这般夸赞,而是因为他知道,只有他才能站在长公主身旁。

  而其他人,谁敢踏前一步,便要先问问他手中的银针,然后从他的尸体上踩过去便可。

  这便是他破坏长公主姻缘时毫不掩饰的缘由,便是要光明正大的告诉所有人,没有人能够抢走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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