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年春_耳东兔子【完结】(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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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好原是想跟他说这两个月发生的事情。

  可眼下,她被他拨弄的,完全没心思提了,外冷内热的,她现在是冰火两重天,天人交战之际,身旁的男人,忽地松了把玩她头发的手,另只手把烟掐灭,没什么耐心再等下去,低头对准她的唇就吻下去,声音嘶哑地在她耳边蹭着:“今晚再试试?”

  “好。”她头昏脑胀,酒意深重,懵懵然点头,声如蚊呐,却把身上的男人听了个气血贲张。

  陆怀征利落把自己剥了个精光,只剩一条平角内裤,抱着于好进了浴室。

  衣服散落了一路。他把人抱进浴缸里,未着寸缕,细细嫩滑细白的肌肤比这浴缸的瓷器还要白,还要亮。

  于好又热又涨,顶上水流哗啦啦落下来,瞬间把她头发打湿了,紧紧贴着发髻,水嫩嫩的,那眼里冒着氤氲的雾气,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水冷。”

  两人这是第一次洗澡。陆怀征不知道她习惯的温度,忘了这开的是他自己平日里洗澡的温度,一下把人给冻哆嗦了,关了水,把人抱出来,放在浴缸边上。

  等重新调试完温度。

  陆怀征原本打算洗个鸳鸯浴的想法泡汤了。

  他在部队都是洗冷水,家里的热水器温度也都是调在三四十度,冬天也是洗冷水居多。三四十这个温度,对于好来说,就是洗冷水。

  等调试到于好的温度,陆怀征抬头一看,热水器温度已经到七十八度,近八十度,他叼着根烟,坐在浴缸边笑她:“烫猪皮也就这温度,冬天也就算了,夏天你也这么洗?”

  “我怕冷,以前夏天还能洗冷水,现在不行了,现在还得洗热水。”

  没一会儿,浴室已经氲满雾气,隔着云雾,清透的水流顺着女人圆滑的身体慢慢流下去,每寸肌肤都泛着潮红,陆怀征玩着她头发,那双眼睛笔直地盯着她,眼尾轻轻上翘,透着一丝漫不经心,却饱含深意,坏起来是真坏。

  于好被他瞧得浑身发热,小声地推他,“你出去呀。”

  这仿佛是供了火,他把烟掐了,那柔软的手,像是摁在一堵坚硬的墙上,纹丝不动,隔着氤氲雾气,他肌理分明的胸膛,曲线饱胀,没有多余的线条,每一分都恰到好处,低头含笑故意逗她:“去哪儿?”

  于好坐在浴缸里,眼含春水,抬头瞧着他,眼神有些奇奇怪怪的期盼。

  陆怀征弯下腰,人微微往下沉。

  她及时闭上眼,撅着红唇,等他落下一个深吻。

  他在半空中停住,仅隔毫米的距离,呼吸粗重灼热地喷洒在她的脸上,是清冽的男性气息,一下,一下,全吸进彼此的肺里,这种呼吸相融的感觉,让他心念一动。

  陆怀征嘴唇轻轻摩挲过于好的,没有吻下去,而是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刮着彼此的唇皮,于好头脑发胀,呼吸紊乱,心脏扑通扑通加快,手已经不由自主地扒拉上他的脖子。

  ……

  于好后半夜醒来,陆怀征压根儿没睡着,靠着床头在看书,手边还夹着一支烟,他上身赤裸,手臂有力的线条,格外流畅分明,于好一睁眼,看见他,安全感十足。

  侧着身,枕着手臂,贪婪地目光细细打量他。

  他察觉动响,转头看过来。

  于好半个身子露在被子外,人一动,胸前那风光便遮不住了,白白软软,沟壑分明,此起彼伏,陆怀征没忍住,掐了烟,慢慢欺身过去。

  于好躲不过,任由他去。

  床上的陆怀征。

  可没什么道德礼仪廉耻可讲,怎么刺激怎么来,怎么舒服怎么来。

  简直跟平日里那个严肃禁欲的男人判若两人。

  于好被折腾完后,裹着被子,躺在床上,满头是汗,累得不行。

  陆怀征正在穿军衬,自下而上扣着扣子,不知道要上哪儿去。

  军衬扣到第三颗他就没再往上扣,散漫地敞着一小隅厚实的胸膛,于好又忍不住想到刚才那模样,脸红红的。

  他看着她的模样一边上皮带一边低头笑:“知道你害羞,我出去一趟,给你点时间缓缓。”

  于好一愣,“你去哪?”

  “医院。”他转头坐在床上穿军靴,低着头说:“这也是我这次临时回来的原因,会议没结束,徐燕时跟梁教授还在图斯兰。”

  “啊”

  陆怀征穿好鞋子,在床边静静坐了会儿,没回头,弓着背,低头说:“蒋教授上个月查出胰腺癌,忍着病痛去参加这次的会议,结果中途病发,我们才迫不得已临时飞回来。”

  于好忙坐起来,“我陪你一起去。”

  “你明天上班,别闹了,我早上会回来接你,送你去上班,剩下的事儿,咱们再做打算,过几天我准备跟霍廷去一趟你家,拜访一下你爸妈。“

  他说着,把于好耳边的碎发捋到耳后去,眉眼含笑温柔似水:“婚礼想在哪儿办?北京还是回泉城?”

  不知道为什么,听见婚礼这俩字,她内心莫名澎湃起来。

  又听他道:“或者,我到时候让霍廷把你妈那边的亲戚都从泉城接过来,如果实在人多,就摆两次,在泉城摆个流水席,不然你妈那边的亲戚觉得咱们怠慢了他们。”

  “你为什么在乎我妈那边亲戚的看法?”

  他低头扑哧一笑,眼睛比窗外的月还亮,闪着熠熠星辉,“我在乎他们的看法干嘛,我只是觉得,娶你这件事,对我来说很重要。让你偷偷摸摸跟我领了证,我已经很对不起你爸妈,只能在另外的方面补偿他们了。当然,也不排除我有私心。”

  “什么私心?”

  他低头吻住她,唇舌抵住同她纠缠,呼吸急促,意乱情迷间。

  他双手捧着她的脑袋,那双眼睛深不见底,透着前所未有的认真,嗓音沙哑:

  “我爱你,于好,这就是我的私心,还需要我说的多清楚,嗯”

  于好胸腔微滞,脑中如洪水般倾泻而出的水流忽然激荡起来,澎湃又热烈。

  她想她何德何能,遇上这么一个男人。

  最后莫名其妙又滚了一次。

  完事儿于好满头大汗地躺在床上,这回是精气神全耗光了:“你怎么跟个机器似的,上了床就耍流氓,穿上衣服就道貌岸然装禁欲。”

  刚才在浴室。

  陆怀征把人压在浴缸上,最后见她隐忍的模样还调侃,“忍什么,想叫就叫。”

  “不叫,很奇怪。”于好侧开头,不想给他看自己这模样。

  他却不要脸地说:“那要不我叫给你听听?”

  于好震惊地转回头。

  陆怀征伏在她身上笑得不行,眉眼全是当年的少年模样,恶趣味、又坏得不行。

  陆怀征真叫了。

  低头凑在于好的耳边,嗓音低沉地,极具诱惑性的一声声低哼着。

  完事儿这会儿还一边扣上军衬的最后两颗扣子,一边一本正经地教育她:

  “都是夫妻,以后要面对就是最真实的彼此,穿上衣服都在装正经,脱了衣服就这德行,谁都一样,谁跟你一边做这事儿还一边大谈社会主义理想,为实现中国梦而挺进?我就是个军人我也干不出这么煞风景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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