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席雪瑶见自己成功将她反锁到后院以后,于是拿着钥匙,又故作悠闲地走向宾客席。
可她刚走出院子不久,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她条件反射地回过头一看,可没待她看清什么,脖子猛地一痛,眼前瞬间变得漆黑,整个人很快没了知觉。
一切都在计划中,见时辰也差不多了,在黑暗中等待的杂役换上一张慌张惊恐的脸,飞快地奔向宴席处。
众人正在尽情地宴饮,只见这名杂役穿过人群,神色紧张,大家纷纷收敛起脸上的笑意,疑惑地看向他。
杂役来到席年成身前,迅速跪到地上,“老爷不好了,奴才去给畅平院里的花浇水时,突然听到王妃和一女子在房间密谈,非礼勿听,奴才本想立刻离开,却听到王妃叫此女‘姐姐’,紧接着,二人又提到了什么围猎任务失败的事。”
其间意思,不言而喻。
围猎任务,那不正是夏国余孽趁着皇上出宫围猎,从而展开暗杀的事吗?
众人一听,顿时变了脸色。
段君墨一听,明显不相信,“出城那一日,要不是本王让人救了凤灵夜,她早已丧命于此,又怎会密谋?”
“小的不敢撒谎欺瞒王爷,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她可是夏国人,这也许就是她的一个局。”杂役言之凿凿地说道,“为了以防万一,小的已经将门反锁了,还请王爷随小的过去一趟,一看便知。”
见段君墨还有话要说,恐怕耽误了时机,席年成立刻看向这名杂役,面色严厉,“老夫今日生辰,却被有心人利用来相聚密谋,若情况属实,老夫定不会饶了她,若是事情不像你说的,老夫必定家法伺候。”
说罢,他面向众位宾客,“还请各位与老夫一同前去,毕竟兹事体大,也好做个见证!”
众位宾客闻言,纷纷正义凛然地点头表示赞同。
此时,女宾席见到这边情况异常,席夫人和几位女眷也顾不得礼仪,冒昧地走了过来,听到此事以后,也跟着大家一同赶往畅平院。
见事情已经闹大,段君墨也无法收场,只得跟了过去,同时心中默默地希望她能逃过一劫,毕竟勾结夏国余孽,那可是大事,也许闹上朝堂,就连皇上也保不住她。
更何况她只是皇上的一枚棋子,一旦没了用,那便是一颗弃子。
一时,几位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都跟随席年成一起,从前院转移向后院,声势浩大。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杂役就领着各位大人到了畅平院,他一路来到还点着烛火的房间,迅速用钥匙打开房门。
众人站在房门前,见里面毫无动静,一时不禁有些疑惑起来,难道那凤灵夜已经逃走了?
就连席年成的内心也有点忐忑起来,这房门到处都已经密封住了,没有钥匙,从里面是万万不可能逃出来的。
很快,杂役将门打开,众人立刻冲了进去,可看到眼前这个景象时,全都傻了眼。
只见凤锦绣的嘴,被布条紧紧的塞着,浑身被绳子捆绑着,一张脸分外惊恐,不断地发出“呜呜”声来求救,哪里像是什么密谋勾结,分明就是遭人绑架了。
看到这一幕,段君墨一直提着的心,这才稍稍落了下来,看来那个女人还是聪明的,知道今夜这宴席就是她的鸿门宴,所以提前做了准备。
这时,人群里发出了一声嗤笑,继而幽幽地笑了起来,“原来年大人喜欢这一口。”
众人一看,当即一惊,四皇子怎么也在这儿?
席年成当即气得脸色发青,“这怎么可能?!”
“来人啊!”席夫人大声道,“立刻将这个房间彻彻底底搜一遍!”
杂役看到这种情况,早已吓得腿软,提前就跪在了地上。
房间不大,能够藏人的地方又不多,没多久就彻底被翻遍了。
“年大人这就别再贼喊捉贼了,”只见段瑞冷不丁地了一句,似笑非笑地看着这群跳梁小丑,“年大人喜欢本皇子的美人,大可跟本皇子直言,本皇子送你就是,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老臣冤枉啊!”席年成大喊了一声,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他就想不通了,这凤灵夜又没有钥匙,她怎么就能逃出来呢?
突然,他猛地一激灵,立刻转向身边的席夫人,“瑶儿呢?”
席夫人双眼发懵,刚才一直惦记着凤灵夜这事,倒把席雪瑶给忘了,“我......”她也不知道啊!
庄南烟一看,立刻对席年成说道:“从送完姐姐来后院以后,就一直没有出现。”
段瑞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闻言,不满地挑起眉头,“年大人,本皇子这舞姬,你还没有给个合理的解释呢。”
“四皇子啊,老臣的女儿不见了,这事咱们就暂且放一边,明日老臣彻查清楚以后,必定会给四皇子一个交代的!”席年成颇有头痛的说道。
说完,他看向身边的下人,正准备让人下去找席雪瑶,不料这时,隔壁房间,忽然传来一道暧昧的声音。
众人对这声音都很敏感,当即整个房间变得鸦雀无声。
紧接着,仿佛为了证实大家不是幻听,一道更加清晰的叫声传来。
众人心中一惊,情不自禁地侧目看向席年成。
席年成身子一震,老脸僵硬,看了看席夫人,席夫人也看了看他,二人心中瞬间一冷。
段瑞一听,笑了起来,“席大人,你的女儿好像没有失踪,她好像还玩得很开心呀。”
席年成老脸一红,“小女自小就喜欢与婢女玩按脚心的游戏,让各位笑话了,既然这就是一场误会,那咱们继续回宴席上吧。”
虽然大家心知肚明,但既然席年成自己都不愿意明说,大家又是朋友一场,于是也都不揭穿,纷纷吆喝着回宴席继续宴饮。
可当众人转过身,看到段君墨一脸阴沉地站在原地,脸上的笑意瞬间消沉了下去,心中冷汗直冒。
看来这事没那么容易过去。
席年成心虚地走到他身边,舔着老脸,“王爷,咱们回去吧。”
只见他面部线条紧绷,一双眼深沉如海,语气低沉得可怕,“宴席,到此为止。”
众位一听,哪里不懂得是什么意思,于是纷纷告退了。
除了看热闹的段瑞,局外人的庄南烟,便只剩下了席年成和席夫人,二人如临大敌,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众人已散,段君墨当即走到隔壁,神色阴郁,一脚将门踢开,里面的情景,当即暴露在了他们眼前。
只见席雪瑶像一条蛇一样,紧紧缠着床头的男子。
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男子眼色迷离地朝这边一看,当目光触及到段君墨阴冷森然的双眸时,所有情欲顷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目惶恐和震惊,当即连滚带爬地砸到地上,跪在了地上。
席夫人仔细一看,险些气得吐血,这不是她娘家那边的侄子吗?!
“作孽啊!”她尖着嗓子哭喊了一声,迅速冲了过去,一巴掌扇到男子的脸上,“畜生,她可是你表妹啊!你怎敢与她苟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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