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的弦_罗楮【上篇完结】(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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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新的图纸,您看下。”沈未仍旧耐心地做着解释,根本没发现余知予的异样,“这里,还有这里,都改动了一下……”

  直到工头终于发出恍然大悟后爽朗的笑声,沈未才回头看向余知予这边;这个回头,他正好看见她眉头轻皱,手中的纸巾上也已经斑斑地缀满血迹。

  再一细看,余知予食指和中指的指肚上,正缓缓渗着血。

  沈未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一把抓过余知予的右手:“怎么了?手怎么破了?”

  “没事没事,刚刚不小心而已……”余知予摇着头。

  沈未低头才发现刚刚自己放文件的地方赫然压着一把弹开的壁纸刀,定是她刚刚拿文件时失手抓在了刀刃上。

  工头见状也是一脸抱歉:“实在对不住,我这里太乱了……那个——我这儿有创口贴,你们稍等,我去拿……”

  “不用了,您先忙,我们就先回去了,有问题您随时联系我就是。”沈未说罢,拉起余知予的手朝门口停车场走去。

  刚刚坐上车,沈未便又急忙扯了余知予的手来检查;一边看还一边自言自语:“也怪我,太不小心了,你的手怎么能受伤呢?这伤口看上去挺深的,我们先……”

  “不用了,”余知予一脸不情愿地抽回了手,“我没事。”

  语气平平,却似乎仍有些无法轻易释怀的愠恼。

  这份愠恼自然还是与沈未之前对她的“利用”有关;即便已经知道了前因后果,奈何女人终归都是些敏感又小气的生物,自然没那么容易说放下就放得下。

  可是她的愠恼在沈未看来最多算得上是种“避嫌”——她已经和钟原同居了,自然要跟别的异性保持点距离才对。

  想到这,沈未刚刚关切的眼神也识趣地略减了些;他从储物盒中抽出两片胶布,伸手扯过余知予的手,利落地包好,然后又平静地发动了车子,离开工地。

  等到自己的手重新归于自己控地制,余知予才滞然地撤回了手。

  手指上两环洁白的胶布条,是那种注射用的胶布。她又扭头看着一旁一言不发开着车的沈未,心底没来由的涌上一阵酸楚,倒不知是感动还是什么。

  余知予对一般的创口贴都过敏,而像手上现在贴着的这一种,就是为数不多的她可以用的一种。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上回~地名“解剖”

  ①尧市:尧统治时期是个和平的年代,并且就我本人来说,对“龙图腾”十分感兴趣~

  ②晏南省:“南”字是方位;“晏”,这个字从主观来说,因为小的时候练正楷,这个字是第一个被老师夸写得好看的,所以对这个字莫名好感;其次,通“安”,安静之意;通“旰”,晚、迟之意——因为晏南这个地方是个像世外桃源一样的地方,而且,晏南的故事迟到了三十多年

  ③朝晖建筑:前面有说过,沈未是个如阳光般的存在

  ④延山酒吧:我们这里有个“大山”,是个办理身后事的地方,埋葬之用

  ⑤灵桥南路:(指路~钟原找到余知予的地方)那个女人是像幽灵一样的一座桥,把余知予带回到钟原身边

  ⑥清泉镇:这名字看上去随意其实不然,钟原父亲后来改名钟泉(谐音“重泉”,这个名字,马上揭秘,不要着急);而且“清”字谐音“情”

  ⑦崇玺别墅:(指路~就是八年前爆炸的那里)谐音“憧喜”,憧憬喜悦,是对余沛殳心理的侧写;且“玺”为珍贵之物

  ⑧坤棠公寓:(指路~就是钟原为余知予准备的那套海景房)“坤”,指女性的,也指大地,有点女子归根之意(略牵强,求别喷);棠是种很平常的植物,就像他们之间平常的爱情

  ⑨情人滩:原型是我们这里的“情人坝”,网页搜索可见

  ⑩伯良码头:“伯”,兄弟首位,可以理解成“大”;“良”,好的(这码头又大又好却发现了尸体,所以才更让人震惊)

  ⑩①荦军山:“荦”,明显的;“军”,作动词是攻打的意思,暗喻这座山凶险(文里有提到,这座山很诡异)

  ⑩②锥岛:(目前为止,故事中还没出现,是上演大结局的地方)谐音“追悼”,是个挺悲怆的地方。有点私心,因为我本人是EXO粉丝;但是“锥”这个字放到形容地势上的话,还不错~

  ⑩③函江大学:因为定位是理工学院,所以想到了“函”(函数)这个字

  ⑩④昭河:“昭”,明显的、昭告

  小地名:石桥川:源于本人对江南水乡小桥流水的执念。十里夼:距城十里,所以对鲁奇来说,这地方是个坑;“夼”是我们这里比较常用的地名

  划重点——五十五章“作者有话说”开扒细节!所有的坑,详解!

  ☆、第四十五章 沉浮的萍

  “只是下午去工地的时候不小心被刀片剌了一下而已,看你,大惊小怪的样子。”见钟原一脸铁青地质问着自己伤从何来,余知予忍不住调侃道。

  “还多大点儿事?”钟原却真的很生气的样子:“你是不清楚自己的手有多重要吗?它是用来画画的,你倒好,还去工地!”

  他将余知予按到沙发上,拿出药箱,板着脸将两片胶布加小心地扯了下来;嫣红的伤口,像两道随风荡着的旗面,在白皙的指尖更显刺眼。

  “肿成这样,一看就是没消毒,也不怕有细菌。”钟原没好气地抱怨着,又斜眼瞟了一下被自己扔在一旁的胶布:“哼,知道的还不少。”

  余知予听得出他愤懑的语气中夹杂的醋意,若说一开始他只是纯粹担心自己手上的伤的话,那么现在,他一定是在气那个沈未对自己的了解——跟谁去的工地心里都清楚,而且既然是在工地伤的手,那这两片输液胶布,总不会是余知予自己贴上去的吧。

  这份可笑的“现代版大男子主义”,说白了,还不就是小心眼嘛!

  钟原娴熟地给伤口消了毒,包上纱布,转身去把药箱收好。

  余知予调皮地翘着两根手指,一前一后“噔噔噔”地用嘴皮子打着拍子;见钟原仍旧板着脸,便开口打趣道:“哎呀,你瞧瞧,我这两根水葱似的‘玉指’,居然生生给你包成了只兔子。”说完,她又作样凑到鼻子下嗅了嗅:“奇怪了,这兔子怎么闻起来还酸酸的呢?”边说着,目光边挑逗着飞到钟原这边来。

  话音刚落,钟原一个转身猛地将整个身体罩住余知予,鼻尖也凑到了余知予眼前,混着温热的鼻息,低声说道:“怎么?闻起来酸酸的吗?这小兔子如果咬起人来还凶凶的呢!”

  余知予一把推向钟原:“去,小气!”说完又忍不住“嗤嗤”地笑出声来。

  力气并不大,钟原几乎纹丝未动;见余知予又露出了嘲笑的表情,便又将身体往下沉了沉,嘴唇也贴近余知予的耳廓:“要不要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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