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情感] 《十年锦灰(出书版)》作者:清扬婉兮【完结】
编辑推荐
十年青春贵美易碎,一寸年华一寸灰
成长冰冷渗骨,爱恨比肩成长,是你灿烂了腐朽年岁
如果青春非痛不可,如果成长非伤不可
那就与命运誓死相争,直到伤痕累累
极致忧伤作家清扬婉兮,书写花火最美最伤的故事
《花火》A、B版连载力推,百万花粉珍藏十年锦灰记忆
曾经少年教会你成长,曾经女孩教会你爱
光阴退却,爱恨泯灭,我们却无处告别
内容简介
十五岁,她是那个遗失了水晶鞋的灰姑娘。
长于单亲家庭的苏茆茆,母亲忽然病故。她踏上寻找亲生父亲的路途。
而少年江辰,如王子从天而降,坐在了她的身旁。
他,是她的懵懂初醒,一见钟情。
陌生的父亲,温和的后母,漂亮的非亲姐姐。
在家里,父亲对毫无血缘关系的继女梁洛秋宠爱有加。
在校园,江辰对梁洛秋早已柔情深种。
十七岁,灰姑娘和白雪公主狭路相逢,一场隐秘残酷的青春角逐,将彼此推向命运的风口浪尖。
高考前夕,报复,车祸,旧疾,暗涌汇流成灾,淹没命中荒年。
在她最绝望无助的夏天,他消失无踪。
再相逢在大学校园,他用最动人的告白,偿她最虐心的暗恋。
然江辰的暧昧多情,洛秋的横生事端,苏茆茆的敏感多疑,让他们时刻行走在爱情的荆棘地上。
那年夏天的那场浩劫,像一枚深埋土壤里的定时炸弹,被梁洛秋亲手引爆。
而苏茆茆的心理阴影,最终将自己的爱情,推向穷途末路。
十年青春,成长的阵痛之后,不是衰败和苍老,而是顿悟和蜕变。她要去寻找她的山河岁月,日久生情。
二十五岁,她是那个获得永生的美人鱼。
作者简介
清扬婉兮(曾用笔名:海底筱女巫、海底女巫)
生于秦地,心在远方,非典型双鱼座,伪80后女文青,性喜淡泊,敏感,自恋,被誉为文字精灵。
她的文字,清新优雅,她的故事,忧伤凌厉。她总是能将人轻而易举地带进故事里,仿若身临其境,似乎故事中的人物,就在眼前。
她是花火唯美派极致忧伤的领路人,她落笔处繁花朵朵艳惊四座,一举被评为花火最具实力作者之一。《十年锦灰》的问世,一举奠定了她在花火众作者中文字精灵的美誉,该文在《花火》杂志连载期间,更是受到读者一致好评,成为2012年度花火最热捧作品之一。
【52书库将分享完结好看的小说以及现在文学书籍等,找好看的小说就来52书库https://www.52shuwu.com/】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站不做任何负责,版权归原文作者!如侵权,请邮件联系。
第一部分 鸢尾清明
你径直走过那个雪白的梦,阳光变冷,好寂寞的街角。
1
我依然常常跌入那个雪白的梦里。
白色的床单和墙壁像一个无限伸展却没有出口的牢笼,白花花的灯光在头灼灼地亮着,她拉着我的手,嗫嚅地重复着一个名字:“苏岩,苏岩,岩,苏岩……”妈妈的声音持续而微弱。白色的灯光忽然炸裂,四散开来,转瞬被黑暗包围。周遭安静下来,黑暗中,徒留她那张美丽绝伦的脸。她一直是那么美丽,即使已经三十多岁,皮肤依旧白皙纯净宛如少女,像半透明的花瓣浸在水里,呈现一种蒙蒙的蜜白,她的眼梢,自然地飞起,有一股说不出的味道,睫毛卷曲着,此刻,像一把安静的小扇子覆在眼帘上。她睡着了。
忽然,我看到她的脸在扭曲变形,那张雪白的床,如一艘随波逐流的船,载着她,在无边的黑暗里飘啊飘。
我蹚着冰凉渗骨的黑暗,在后面追喊着:“妈妈,妈妈!”回声涌动,最后转入寂静无声。迎头撞入一团厚重的云,将我裹挟进混沌之中。我从那诡异的梦中惊醒,手心湿漉漉的。是四月的春夜。窗外是皓月朗朗的暗蓝天空。一梦成谶。
妈妈在那个夜晚,在与我一墙之隔的房间,哮喘病复发,永远离开了我。
这一年,我十四岁,妈妈三十五岁。
2
梧桐巷本是一条无名的小巷子,因为种满梧桐,大家为了方便,就叫这里梧桐巷。很小的时候,她会抱着我靠在窗后的暖气片前,望着窗外树木的灰色枝丫,教我念:“缺月挂梧桐,漏断人初静。”下雨的时候,又教我念:“梧桐叶上三更雨,叶叶声声是别离。”念诗的时候,她的声音低低的,哑哑的,仿佛远方一辆听不到声音的缓慢行驶的火车,慢慢地,开到了那洞开的隧道里,开到了我的心里。
别的妈妈教孩子念“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的时候,她教我念绮丽凄美的宋词。后来我才知道,那样的时候,她是在想念一个男人,苏岩。她念诗的声音,有一种我无法领会的悲伤。
苏岩是我的爸爸。妈妈说,他有一双深邃的眸子,像星光落入深海,他是一个优秀的摄影师,拍的作品获过全国大奖,他爱妈妈,妈妈爱他,他们很相爱,总之,在妈妈口中,他哪里都好。即使是他在我三岁那年,忽然不辞而别,她也从没说过他一句不好。
但是三岁孩童的记忆太朦胧,对爸爸的印象,只存留于几张照片之中,爸爸对我而言,就像是阴晦夜空里一抹昏黄的月光,混沌不清,没有温度。
爸爸离开了我们。现在,妈妈也离开了我。她晚上吃了太多花生,她知道自己有哮喘病,但已很久未犯,就忘记了忌口。哮喘病人吃花生是大忌。她在夜里独自挣扎了很久,我早上起床上学去她房间告别,发现她已冰冷的尸体,我吓坏了,光着脚便跑出去向邻居求助。
邻居帮我打了120,又通知了舅舅。舅舅家住在和梧桐巷隔着两条街的地方,不知为何,妈妈从不和他们来往,偶尔在街上见了,亦只是淡淡地打个招呼。大人的世界,总是错综复杂。救护车很快来了,几个医护匆忙地检查,妈妈的身体连方寸也未挪动,就宣布了死亡。我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哭。
我很少哭。在妈妈独自为我打造的童年时光里,我几乎是和泪水绝缘的。她努力地守着一家花店,她挣钱给我买最好看的裙子,给我买钢琴,送我去少年宫学画画,即使偶然在学校里我被不怀好意的小朋友嘲讽是没有爸爸的野孩子,妈妈也总会不动声色地帮我摆平。过儿童节的时候,她送班里每一个同学一朵红色绢花。那天,我们十几个女生穿着白色的公主裙轻盈地跳《花仙子》,红色绢花和红脸蛋开在雪白的裙子上。从此,谁也不好意思说我坏话。
窄小的梧桐巷挤满了人。舅舅一家人都来了,丧事办得很简单。客厅里很小,妈妈的遗像就摆在我的钢琴上,紫色天鹅绒的钢琴套衬托着妈妈的黑白照片,有一种诡异的美。
舅舅四十多岁,身上散发着一股咸涩的鱼腥味,穿一件不甚洁净的灰色外套。他望着妈妈的照片,眼睛湿湿的,却没有眼泪掉下,盯了很久,眼神复杂。
52书库推荐浏览: 清扬婉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