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那个姐姐啊,从来都是比我聪明百倍的,更何况,她的运气一直都很好,这一次不过是慕容氏趁着皇上不在京城之中捣乱罢了,哪里有什么糟糕的事情。”西凉平芷虽然这么说,但是心中多少是有一点不安的。
“你不知道,从今天早上我听说邱巩弦的公公被接到宫里去,心里就开始慌乱个不停,我总觉得这事情和你们家有关系呢。”曲和说。
“什么关系?”西凉平芷知道曲和的预感向来都是很厉害的,如果她说了出来这样的感觉,便当真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我也不能断定,毕竟我并不了解那个老先生,所以我将你闷闷不乐的事情放了出去,那个丫头也肯定会和他家小姐说的,邱巩弦和你的感情这么好,一定会上门来找你,你到时候再问她,可不就是可以了吗?”曲和说。
“你还真是有心计啊,这样的事情也能被你算准了,看来以后我还是不让你和我混了。”西凉平芷哀嚎道,“我的家里还真是藏龙卧虎啊,一个宣姨娘已经够我受的了,再加上一个你,我还是死去吧。”
两人正有说有笑着,门外突然传来了传报的声音,“小姐,和府的大少奶奶来探望您了。”
曲和一听,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呢。”
西凉平芷连忙从床上蹦了下来,着急地说,“可是我什么都没有装扮好呢,这么一副样子,会把她给吓唬到的。”
“你可有所不知,这个样子才能表现出你伤心欲绝的样子啊,就这样吧,我觉得还蛮好的。”曲和撺掇着。
西凉平芷本来就对自己的着装不是很挂心,如今见来的人是和自己很是熟悉的人,便也接受了这样的提议。“那便让邱小姐快快进来吧。”西凉平芷说。
“我都嫁到和府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邱小姐邱小姐的叫我啊,也不怕被别人听到了笑话你。”门一开,门口就进来了一位风风火火的人儿,这个邱巩弦小姐虽然也读过一些说,可是行事磊落,做人十分坦荡,两人当年都是一个先生教出来的,也都是一样的脾气,让先生头疼不已,没想到就是因为这样的关系,两人才成了好朋友。
“因为在我心目中,你永远是没有嫁出去的大小姐啊,我在夸你年轻呢,难道你是不知道的吗?”西凉平芷笑着说,跟身边的曲和说:“快将邱小姐最喜欢的糕点全部端进来,我想他是馋嘴得很呢。”曲和笑嘻嘻地出门去张罗了。
“我看你这个样子,哪里有曲和说的愁云惨淡啊,明明是喜上眉梢,莫非有什么事情让你转悲为喜了?”邱巩弦揶揄道。
“你少在这边跟我打趣,我脸色明明如此苍白,你是看出我高兴的啊。”西凉平芷郁闷地说。
第三十五章 痕迹(下)
“那要不然就是你这个大小姐从来没有隔夜的忧愁,上午还要死要活的,下午就好咯。”邱巩弦说。
“算了,不跟你说这些瞎话了,最近怎么样,可还有和我们茶友会的那帮人外出游山玩水啊。”西凉平芷想起来自己应该问一下正事,便严肃了起来。
“我都嫁做人妇了,怎么还有随便游山玩水的自由啊,从前在娘家的时候,倒是因为父亲和叔父在外征战,对我也没有这么多的管教,我又能和你这样有意思的朋友玩耍,才有了这么多轻松的日子,现在可不行了,我好歹是个妇道人家,老是出去的话,婆家人会不高兴的。”邱巩弦说。
“看你这个小样子,明明是一脸喜滋滋的样子,装什么不开心,我早就听说你那位公公的美名啦,是个书法大家,又熟读四书五经,想必你嫁过去之后也沾染了不少书香气吧。”西凉平芷说。
正说着,曲和已将精致的糕点摆在了桌子上,连带着清新的茶叶也一块端了上来。
“说到我那个公公啊,你说奇怪不奇怪,今天宫里突然来了人,说是有一件事情要请教他,让他进去一趟,我那个公公虽然也给一些公子小姐们授课,但是毕竟也没有进宫城过,心里自然还是有些忐忑的,再加上我的夫君外出讲学去了,家里也没有什么可以撑着场面的人,我们又不知道这中间的规矩,我便随公公一道去了,看着他入了城门才打道回府。”邱巩弦说。
“这还不是好事啊,说明你家公公美名在外啊,可是如今皇上并不在朝内,莫非是哪一位宫里的娘娘有事情,请了他去?”西凉平芷问道,曲和跟西凉平芷悄悄地使了个眼色,表示赞同她这个问法。
“如果是娘娘的话,就更加奇怪了,来者也不说是谁,只说是宫里的人,如果真的要和宫里哪位娘娘有关系的,便是我的那位堂姐了,她是皇上的文妃,入宫也有几年了,当时又在我公公的讲堂里听过课,除了这个之外,我还真是想不到有谁。”邱巩弦毫不客气地拿起桌上的糕点,直接吃了起来。
“这样啊,其实我对朝堂之中的事情也没有什么知道的,要不然我帮你打听打听也是没有问题的。”西凉平芷说。
“你不是有个姐姐在宫里吗,还是当今皇上最喜爱的靖贵妃呢,能不能找她问一问?”邱巩弦问。
“你不知道,皇上北征前曾经颁布一道指令,宫内宫外所有的联系必须是从皇后一宫中发出,其它的人如果私自传信,回来必定要严惩,家姐和我们府里原本一个月也就只有一次的书信往来机会,现在又全部归着皇后在管,很多时候都是不自由的。”西凉平芷抱歉地说。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反正我的公公是被宫里请进去的贵客,就算没有好鱼好肉地招待着,至少也不能让他饿着吧,我是不用愁了,等到他把手上的事情做完了,宫里的人自然是会把他放出来的。”邱巩弦说。
“我说你这个公公摊上了你这个儿媳妇还真是倒霉,心这么大,你就不担心你公公在宫里被别人用在了什么地方啊。”西凉平芷说,这一句话倒是让邱巩弦听不明白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问道。
“我也就是随便说说啦,我只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这个时候要请一个民间的教书先生到宫里去,而且还不知道对方是谁,按理说,从宫外请人,都是要经过严格的章程的,虽然皇后现在掌着后宫的事宜,可是规程也不应该少的啊。”西凉平芷说。
“姑奶奶,你可别是在吓唬我,现在我夫君不在,我该问谁去呢?”邱巩弦听到这里也觉得有些道理,不免有些慌乱。
“我说这些话只是让你警惕一些,有些事情还是想的复杂点比较好,从前我是不知道,现在我也听说了一些,所以也当时给你提一个醒吧。”西凉平芷说着也拿起了桌上的一块糕点,吃了起来。
“那我现在要不要留着什么证据呢。”邱巩弦问道。
“你掌握了什么证据?”西凉平芷问道。
“我可以记住来送信的那个太监的脸,看起来很面善,当时为了让他多多照顾,我还给了他一袋银子,当时我看到他伸手来接的时候,手掌上有一道疤痕,非常明显。”邱巩弦回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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